第五十五章 她也很冲击啊(1 / 2)
马车内,赫连云露正看着书,小咘离在吃东西,听见这话,小肥手一颤,糕点啪的掉在了桌案上。
小家伙嘟囔着嘴:“唔。掉了。”
赫连云露淡定的翻了一页书,捏着炭笔在素色的宣纸上涂涂画画:“没事,让你干爹赔。”
战风染上了马车,眼眸平静深沉,酝酿好情绪,刚准备找赫连云露算账。
一只软软的手扯住了他的袖子:“干爹,赔。”
鼓着腮帮子,还没有将食物咽下去的赫连咘离,朝着他伸出手,眨眨眼。
战风染扫了一眼掉在红木矮桌上的桂花糕。
他瞬间破功,笑了。
咘离一看,以为他不赔了,瘪嘴哼哼。
战风染笑。
委屈的扁着嘴,看着他的孩子简直可爱到不行。
他忍不住戳了戳他的腮帮子。
“就知道坑你干爹,你怎么不找你后爹赔?”
“咦。”小奶音疑惑的咦了一声,咘离喃喃道:“后爹系谁?”
“那就要问你娘亲了。”
除了她,谁知道最后成为驸马爷的人到底是谁。哪怕圣君心中有多个女婿人选,还不得她也点头。
咘离转头去看赫连云露,睁着大眼睛,一副想要知道的样子。
战风染乐于见此,在一旁笑着。
……
瞥了他一眼,赫连云露觉得这男人没脸没皮,吃不得亏。
自己不套话,让小家伙来。
“原来准备跟你成婚给你打个掩护遮掩你的性别,也给我自己打个掩护,断了别人探究咘离身世的想法。等事情妥当,我们再合离,这样就算你以后不成婚也不会有人怀疑你的性取向。可是现在貌似不行,家里那个男人,有点磨人。”
战风染看着她,揶揄道。
“怎么,已经好到可以用家里那位称呼他了?”
一手托腮,转悠着手中的炭笔,她笑:“那是。不过他对你的存在很在意,怕是亲自派人查了,也恰巧查到了你的性别。他那天暗示他知道这事,吓得我心虚到不行。我没敢继续问下去……因为看他那样子,像是有证据的。”
战风染听到知道自己秘密的人又多了一个。
立马停下逗咘离的动作,正襟危坐在赫连云露面前,屏住呼吸,不爽的说道:“他有那么大的势力能够调查出我的秘密,你觉得,他接近你的意图,会是那么干净?”
赫连云露握着的笔啪的一下落在了书案上,似笑非笑的看着黑心的战风染:“干不干净,以后才知道。他不会暴露你,这点你可以放心。我有点事情要先回去,你帮我带一会儿咘离?”
“又有什么事?露儿,你真让我堂堂少将军放下军务天天给你奶孩子?我天天往你这里跑又泡不到你,我军师都快急死了,问本将要不要给我支点招。爷需要他支招?若我是男人,还轮得到别人泡你追你?
算了,这些也不说了。只是,露儿,你说要成婚我也答应了,现在倒好,你说抽身就抽身,我可被几位老将军盯住了个人问题。你要是没个正当理由,我可不帮你带孩子,平白惹人闲话~”
关心他婚姻大事的人很多。
其中以欧阳将军为最。
如果仅仅是谈军务,他冷个脸就好,谁敢惹他?
可偏偏是人生大事。他快二十岁了,身边还没个伴。
身边家里有姑娘的老将军,副将军,南部豪门家族,盯上他,想让他做女婿,做外孙女婿的人很多。
然而。
他的身份暴露不得,一暴露,便是欺君之罪。
所以只能推脱,推脱了这么多年,别人都暗地里说他战风染那个不行。
赫连云露轻笑,手中捏着一个小酒瓶,仰头抿了一口,才道。
“幽州新刺使个人作风有点问题,本殿下午去彻查此事,如果情况属实,立刻罢了那狗官的官职。”
没想到来幽州短短的驻扎几天,就发现了这一窝奸贼。
这世界多黑暗?
哪里都有官官相护,欺压百姓,光明照的到的地方,就有黑暗。
有黑暗的地方,就有压迫和剥削。
赫连云露放下酒瓶:“你从军,朝堂政局的事情就算你想帮我,也别贸然插手。就算是搅的一团乱,我也有法子全身而退,我最喜欢趁水摸鱼,打盲战,你若是插手,就不好玩了。”
战风染沉默片刻。
“幽州刺史任命是经过帝都冥亲王的推荐,冥亲王虽然不是你父皇的亲弟弟,但是好歹也是皇族。你若是发现蛛丝马迹,掂量着点,毕竟是你皇叔手下的人。”
眼眸微闪,赫连云露掐了一把小咘离的脸颊:“嗯,我知道了。这些我会处理,你带好我儿子就可以。”
“嗯。”
“你家那老太太还是恨你入骨?”多问了一句。
战风染面露冷色。
“呵,她倒是一直想要个亲孙子,从知道我是孙女开始,就恨不得把我掐死。也一直想往我爹身塞别的女人,我爹被她逼的,这么些年都住在军营没有回过家。”
“战家是大家族,扎根东南数百年,里面肮脏事多了,不见得比宫廷干净,还好我爹脱身了这么多年,都是自己建功立勋。他现在位列将军,手掌重兵,那些老家伙想管他也管不到他。只能时不时来烦烦本将……哼。”
“这样啊。”觉得好笑,她抱着无辜单纯的咘离哄了片刻,把小家伙哄睡了,才继续说道。
“倒是柔姨聪明,当年说你是男子之身,让老太太松了口,同意你入了族谱。”
俊朗冷硬的脸浮现一抹无奈,战风染修长的腿随意的搭在软塌上,看着赫连云露抱着不咘离,动作熟练的拍背哄睡,眼眸闪了一下。
“本将才不喜欢入战家族谱,只是被逼的没办法罢了,不过,小爷不高兴,他们也不高兴。
入了族谱反倒是对他们多了几分压制。不然为什么老太太明明恨我却不敢揭露我?她怕暴露了我导致欺君之罪暴露株连九族。又是恨我,又不能把我掐死,看她如此不爽却拿我没有办法,我倒是很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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