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潇潇被他的威慑力惊呆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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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林立从医一辈子,为患者寻求过多少心脏源?不计其数,但是,却偏偏找不到一颗属于黄羽影的心脏源?这是天意吗?还是上天在惩罚他的年轻气盛时犯下的错?人人都想一辈子只爱一个人,但是缘分这种事情,谁又说得准?

夏林立又想起了生前的黄羽影,最近,动不动就思念故人,是不是因为失去,才值得珍惜?他恨自己,为什么当黄羽影在世的时候,不努力一把,把黄羽影留在自己的身边?为什么当她在世的时候,不懂得想尽一切方法疼惜他?

他趴在窗户前,时而低头思索,时而抬头仰望,一切都是命,一切都是缘。

夏林立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给他的私人律师,叫律师不惜一切代价,想尽一切办法,让张珏铭早日蹲进局子,了却黄羽影的心愿,报仇雪恨。

夏律师接到任务,当晚通宵加班,设立一个专案组,速速调取张珏铭的一切资料证据,催促W市法院次庭审,以最短的时间判刑。

在法庭上,张珏铭孤孤单单一个人,外表强势的老太太,内心非常脆弱,面对律师的提问,面对审判员,张珏铭吓得发抖。

她在法庭上,紧张过度,说不出来一句完整的话。张珏铭两耳嗡嗡作响,只看得见夏林立的亲友团对她指手划脚,一直责骂她道德沦丧。

张珏铭扛不住了,在法庭上发狂,大叫起来,审判员一声令下,叫她肃静,张珏铭又大哭起来,她用极端的方式抗拒恐惧,她以为用她的情绪就可以躲过一切?她错了。

审判长对她的印象非常不好,只是鉴于她疯疯癫癫的状态宣布休庭,择日再审,最终决定判刑。

张珏铭一个人歪歪斜斜走出法院,蹲在法院门口,大哭大闹,哭天抢地。

张珏铭想念儿子,那个一辈子只被她打过一巴掌的儿子韩冰,她拨通韩冰的电话,韩冰的电话出于关机状态,出事以来,躺在病床上已经两天了,手机早已没有了电。

儿子不接电话,张珏铭凡事都往坏处想,她撕心裂肺地哭泣。

大声嚷嚷,生怕路人不知道她有多惨,儿子,你在哪里?不要亲妈了吗?全世界的人都可以不管老妈,连做儿子的也不管了吗?!

路上行人拥挤,又小孩指着她,嘲笑她,这么老了还哭鼻子?小孩的父母赶紧把孩子拉开,教育孩子不要搭理一个疯子,疯子会咬人的!小孩吓得哭起来,像逃离瘟神一般,逃离张珏铭。

张珏铭流着眼泪苦笑,她可以堂堂一个公务人员,家乡人民眼里最妒忌的荣耀,为什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为什么让自己狼狈不抗?张珏铭不明白,她抬头仰望苍天,天色灰蒙蒙一片,张珏铭嚎啕大哭。

这时,下起了一阵大雨,张珏铭站在雨里,慢慢踱步,又哭又笑,任凭雨水淋湿她的心,雨水和泪水混淆在一起,别人看不见眼泪,她自己也不知道,从脸颊滚落而下的,哪一滴是泪?哪一滴是雨?

她宁愿,就像现在一样,天天下雨,因为只有这样,她才不需要隐藏心中的苦闷,她想哭就哭,想笑就笑,不用管什么表情,不用假装高兴与否,做真实的自己,一个脆弱的老太太,一个失败的母亲。

张珏铭放弃自己,活得太窝囊,不如死了来得痛快。

她滚落在泥水里,任雨水冲煞,浑然不觉。

张珏铭几近昏迷之际,眼前出现了一抹黑色,她缓缓抬眼望去,是韩潇潇。

韩潇潇蹲下身子,把张珏铭扶起来,告诉张珏铭一个好消息,她想到了一个人,夏瑞龙,也许可以找他帮忙联系尹小雨,他们是情侣关系,不可能联系不上,前两天夏瑞龙披麻戴孝,没有想过去打扰,如今夏瑞龙的母亲黄羽影和妹妹夏于雪已经入土为安,试着找他,成败在此一举,即使不成,蹲局子也就是几年的事情,一晃就过去了,何必自暴自弃?韩潇潇觉得眼前的她不是她,韩潇潇印象中的她,应该是好强的,至少表面是这样。

坚强,只是一种姿态,何必在乎它是真的,还是装的?

内心坚强,固然很好,如果做不到,表面坚强也行,有一种坚强装久了,便变成了真的。

韩潇潇把张珏铭从地上扶起来,全身泥水,韩潇潇脱下外套,帮张珏铭穿上,把她扶到车里,帮张珏铭系上保险带。

韩潇潇一边开车,一边安慰张珏铭,不要再伤心了,回去之后,立马联系夏瑞龙,夏瑞龙一定可以找到尹小雨。有了尹小雨,一切都有转机。

“有了她,一切都有转机?”张珏铭反问。“难道说,离开尹小雨就活不了了吗?”

韩潇潇听出来了,张珏铭死到临头,还在心里排斥尹小雨。

“张阿姨,都已经过去了,不好的事情,别老是放在心上。想开一点,凡事都有转机,你相信我。”

韩潇潇的宽慰,让张珏铭又有了存活的希望。她颤巍巍地抓住韩潇潇的手臂,使劲摇晃,激动地说道:“潇潇姑娘,真的吗?你可别骗我,老太婆禁不起忽悠——”

张珏铭用力有点过度,韩潇潇握着方向盘的手随着张珏铭的摇晃都懂,车子摇摇摆摆。

韩潇潇叫她放手,发誓说的都是真的,如有欺骗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张珏铭相信这一套,尽管她不相信任何人。

张珏铭移开手,老老实实坐着,车子开动起来,空调慢慢起了作用,车里温度越来越舒适,张珏铭不再颤抖。

安静了几分钟,张珏铭斜过身子,认真打量韩潇潇,这姑娘还不错,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呢?

“潇潇姑娘,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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