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他什么样的事情做不出来(1 / 2)
萧惠茹在洗手间打开水龙头,沾湿了毛巾,拭去被汤汁溅到的污渍,指尖的毛巾还没有到衣服上,一只大掌握住了她娇小柔弱的手掌,掌心炽热的温度在她掌背肆意灼烧,她被圈在他宽厚温热的胸膛,热量在两个人贴近的身体间传递,从他身体散发出来的热量好像要将她整个人变成灰烬,她的脸下意识通红一片,镜子里映照出她柔弱慌张的面庞。
她蹙着眉头,双手撑开,推搡秦谦,但奈何他的气力太大,又占据身高优势,紧紧钳住她身子,她无法动弹,温热的气息蕴散在她的耳边,“我不介意你闹出更大的动静,让餐厅的人都过来看这出好戏。”
秦谦的威胁很有效力,凭萧惠茹对他的了解,他什么样的事情做不出来?她咬了咬苍白的嘴唇,推搡的双手无力垂下,任由他握住她细弱的手掌,沾湿的毛巾在布料间轻柔摩擦,污渍很快消失在显眼可见的范围内,只剩下湿漉漉的一片,透透映出她白皙滑嫩的皮肤,秦谦下腹一紧,薄唇落在她微张的红唇上。
这突如其来的侵犯,让萧惠茹的大脑嗡的一声炸开,呜咽的抗拒声在唇边溢出来,抄起盥洗台面的洗手液的瓶子狠狠砸了过去,“砰”的一声,瓶身撞击在秦谦的额头,血液从破裂的肌肤汩汩流出,他停滞住了动作,松开了她,但是她没有挣脱的庆幸,心里更加没来由得慌张,如果真想要嫁入秦家,秦谦是万不可得罪,不谈秦谦在秦家的地位,就是秦家和她有的那段不光彩的过往,一旦他急了捅了出来,她连嫁进来的机会都没有了。
她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她等了那么久,受了那么多委屈,不是为了到头来这样的结局。但她肯定的是,他是爱她的,一直以来都是无限制的迁就他,只要好好利用他,说不定是个得力的帮手。
想到这里,萧惠茹开始懊恼,拿起瓶子那一刻的冲动盲目。
秦谦手掌按住伤口处,血水从他的指缝间流出,从小到大,谁对他不是言听计从,恭维讨好,不敢忤逆半分,根本没在谁那里受过委屈,偏偏对着萧惠茹,明明他都给了她许多女人想要却得不到的一切,她为什么眼里还是没有他半分,他本以为他找到失忆的萧惠茹,催眠给她一份新的记忆,她就会想其他女人一样,讨好他,顺从他,时刻担心别的女人会抢走他。
可是他们在一起的幸福并没有维持多久,他不知道她是怎么恢复了记忆,但是他现在才明白过来,她恢复记忆的那一刻,立马奔去找的是秦绍恒,她的目的向来很明确,嫁入秦家,可是嫁入秦家他也是一种很好的选择,可她永远都看不到他,额头上尖锐的疼痛,刺眼的血红色都在提醒他的存在多么可笑,他的那些努力多么狼狈不堪。为什么这么多年她的眼里还是只能看得到秦绍恒,他嫉妒秦绍恒,发了疯一般的嫉妒他。
她难道不知道,他见到她的第一眼就爱上了她。在那个明媚的午后,她穿着一身校服,巧笑倩兮从他身边路过,他的人生从此只剩下那一年阳光灿烂的夏天。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那天,萧惠茹和秦绍恒正式告白,他们决定了在一起。
她那时出事,他拼了命的去找她,他甚至跑过去给了秦绍恒一拳,他怒气冲冲地问秦绍恒,“为什么,既然你得到了她,为什么没有好好珍惜她?”
秦绍恒撑着站起身子,幽幽点燃了一支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脸上的神情照旧很冷漠,他沉重拧着眉头,为什么到这个时候,秦绍恒还能这般漠然。
雾气缭绕在空旷的书房内,一点点蚕食着本该属于亲人之间的温情。
后来他才明白,秦绍恒不爱萧惠茹,这个是最大的理由。
按理说,尽管他们年纪相仿,秦绍恒要唤他一声二叔,可是秦绍恒的冷淡让他的讨伐,像是被充足的气球炸裂在空气中,声势躁动,但无人问津,消失得很无趣。
后来,很多次,他都在假设,如果那时他能勇敢一点,不管不顾把她抢过来,现如今他们是不是不会走到这样对立的局面。
盥洗室白炽的灯光在他阴柔的轮廓打出一层浮光,更显得犹忧郁,暗沉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伤痛,但转瞬不见。
他挺拔的身子倚在洗漱台,按在额头的伤口,已经停住了流血,他转身,掬了一捧水,清洗着伤口。
还立在一层惶恐的萧惠茹已经换上了一副柔和的神色,将手里的毛巾递送给他,“二叔,我实在不是故意的,你能不能原谅我。”
她的口气细细糯糯,像是年少时贪吃的桂花糕,香甜润滑。他接过她手里的毛巾,很多年前,她就是这样唤他的,客套又疏离,如今也是这样,这不是他想要的称呼,她应该是唤他阿谦的,他也应该是唤她Jolin。一切就该回到那个时候才对。
他一把打掉她递送过来的毛巾的手,眉目阴冷,语气淡淡,“萧小姐在这盥洗室待了这么长时间,不怕人找来。”
她确实在盥洗室待的时间太长,但她现在心里又开始慌张不已,她不知道秦谦原谅了她没有,也不知道秦谦到底会不会将他们的事情捅出去,一个个疑问没有得到回答,她不敢轻易就这么离开,她抬起手,轻柔抚上他的额头,被打伤的地方裂开一道不小的口子,血势得到控制,但是血水还有流下的痕迹。她以为她的示弱能激起他对她的感情,但是没想到的是他一把打开她的手,语气玩味“慧茹待在这里迟迟不肯走,是期待发生些什么?”
她腾的脸红了一片,神色不自然,声线颤巍,“那二叔,我就不在这里打扰你了。”
萧惠茹慌张迈开步子,离开了盥洗室。
留在秦谦一个人,怔怔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神闪过一丝阴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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