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5)(1 / 2)
苻红浪便是这样,他的心是空的,看待事物的方式和别人不同,在他眼中,有生养之恩的父母都和地上的一只野狗几乎一样,只是活物而已,至于感情,爱恋,温柔,善意,他都感觉不到,他感觉到的唯有刺激和欲望。
平无奇听得眉头更加蹙起,两人正要说话,忽听旁边一道男声有几分沙哑道:原来荧荧在背后是这般说我。
那声音似乎想传达一股伤心之意,可说到尾巴却高高扬起,有种几乎忍耐不住的怪异笑声。
康绛雪的皮绷紧了,他一寸一寸极为缓慢地转过头,看见树旁站了个红衣男人。
男人倚在树旁,宛如一只凭空出现的红衣鬼魅,他的肤色十分白,细长的手指托着一只细杆烟斗,轻轻张嘴吐出了一口白雾。一刹,烟雾散去露出他细长的眉眼,一股子邪气扑面而来。
苻红浪就这样深深望着康绛雪,眼神和他脸上的笑容一样辨不分明。
康绛雪不知道苻红浪是什么时候来的,又是怎么找来的,但他已经完全顾不上了。
这一刻,康绛雪真和猝死的感觉差不多,要不是平无奇立即拦在他身前挡住了苻红浪的视线,他差点以为自己就要晕过去了。
完了完了,他要没了!
苻红浪并没有给康绛雪在震惊之中多思多想的时间,他随便一挥手,便有人从后面出现拉住平无奇,在平无奇挣扎之前,苻红浪扯住了康绛雪身下红马的缰绳,一个翻身到了康绛雪的身后。
驾!
红马跑了起来,平无奇瞬间被甩在身后,焦急喊道:陛下!
康绛雪被苻红浪从身后夹持住,匆匆回头看见平无奇挣脱了宫人快步追上来,然而红马实在跑得太快,平无奇追了十多米还是被远远抛下。
苻红浪在耳边笑道:倒是个好奴才,可惜生得平平无奇。
这样一句话,放在平时肯定能把康绛雪逗笑,然而这样的场面别说笑,康绛雪想哭的心都有了。
正在此时,苻红浪单手扳住康绛雪的下巴,迫使他仰起头,轻声笑道:你看你,脸都白了。
康绛雪骑在马上,被颠得厉害,现在又被强迫抬头,苻红浪那双眼睛在他面前晃得他头昏眼花,变故来得太快,康绛雪没有立刻做出反应,苻红浪转手摸到康绛雪的胸口,又道:荧荧,你听见没有,你的心快跳到我手上了。
康绛雪的心狂跳是真的,被苻红浪捂住胸口,蓦然生出一股要被掏心的错觉,危机感让康绛雪强行冷静,高声喊道:苻红浪!你要死啊!快放朕下来!
刚刚说的那一番话被苻红浪听到,康绛雪的马甲和掉地上没什么区别,可即便如此,康绛雪还是死按着马甲不放,生怕苻红浪一时兴起把他剁了。只要小皇帝的身份还在,苻红浪应该还是会顾忌
不对,别的渣攻可能会顾忌,但苻红浪真的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康绛雪越想越慌得厉害,着急问道:你要带朕去哪里?你大胆!朕是皇帝!
苻红浪还是笑眯眯:荧荧害怕吗?
又是这个问题,康绛雪梗着脖子回道:朕怕你?你做梦!还有不要乱叫什么荧荧!你以前都不这么叫朕!
苻红浪道:以前不曾叫,以后却想叫了。
康绛雪急道:你恶不恶心!
苻红浪笑着望着康绛雪,并不说话,忽然,他拉住缰绳,猛然间停了下来。这一停也不知道停在了何处,林子幽深又无人,似乎做什么都没人知道。
康绛雪怂得头皮发麻,忽然不敢说话了。
苻红浪率先下马,对康绛雪道:下来。
康绛雪:就不。
苻红浪并不拉扯他,只笑着从怀里取出了一个小盒子,盒子打开,里面装了七八个不同颜色的药丸。
苻红浪道:臣就知道,我们荧荧不给吃糖是不会听话的。
康绛雪看着那盒子,汗毛都立起来了,等等,糖?这是糖吗???
这全都是能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毒药啊!别人不知道苻红浪他还不知道吗!康绛雪蹭的一下从马上下来,急道:朕下来!下来还不行吗!
苻红浪笑意越来越深,他细细盯着康绛雪,慢悠悠道:荧荧似是知道这糖是做什么用的。
又一个扒马现场,康绛雪被逼得黔驴技穷,上次他身边还有宫人围观,现在只他一个人,当真是无计可施。
康绛雪彻底老实了,憋着不说话,苻红浪不着急,轻轻吸了一口烟,吐在小皇帝脸上:荧荧上次嫌弃臣烟草味重,现下可好些?
康绛雪吸了一嘴二手烟,艰难道:好极了。
苻红浪还不罢休,又喷了一口,问道:可臣就怕荧荧不喜欢。
康绛雪心中刷了一万遍苻红浪给我爬,面上忍痛回道:喜欢,喜欢死了。
苻红浪像是满意了,似笑非笑地盯着康绛雪不放,不多时,远处传来众多脚步声,侍奉的宫人们终于追了过来。
然而这人不是小皇帝的,而是苻红浪的,等人跪了一地之后,苻红浪吩咐道:红幡。
话音一落,宫人们立刻行动起来,在地上插起红幡围成了一个圆圈,康绛雪原本还没看明白这个操作是什么意思,等宫人们又开始在圆圈之中铺床,他才猛然醒悟过来这正是皇帝在野外宠幸人时候的阵仗。
???
这什么意思?
宫人们动作极快,转眼间就收拾妥当,苻红浪拉住康绛雪,将他往红幡之中带。康绛雪搞不过他,当机立断一屁股坐在地上,动作十分无赖,奈何康绛雪为了自保根本顾不上这些。
苻红浪静静地看他耍无赖,悠悠问道:荧荧这是干什么?
康绛雪急死了:你才是要干什么!
苻红浪从容地回答,一副诚恳模样:听说陛下前些日子遭了刺客,臣心中惦念,若不亲自查看,实在安不下心。
这话谁信?康绛雪连连摇头:朕身体好得很,宫中的太医早都看过了。
苻红浪笑了,手探向怀中,道:荧荧原来是想吃糖了。
康绛雪顿时一句屁话都没有了,他从地上缓慢地站起来,苻红浪将他牵进红幡之中。
两人都站定之后,苻红浪将康绛雪推进软被里,道:乖荧荧,脱衣服。
康绛雪一脸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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