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零六章 他完完全全失去她了么(1 / 2)
摇了摇头,将脑海中的思绪散去,他们怎么可能是一样的,风启轩伤害璐璐,至少他还有个理由,他一直觉得是璐璐的父亲撞死了他的未婚妻。
可顾南西呢,伤害她,从一开始便是为了取脐带血给靳悠然治病,男人呐,顾漓晃动着杯中的酒水,轻轻地抿了一口,男人啊,就像这酒水,喝多了会上瘾,却是极度伤身的。
虽然是小口地喝着,她也喝得极快,一连串喝了好几杯,好几次裴小五想上去劝劝她,最终都忍了下来。
顾漓迷离地再次看着杯中的酒,奇怪了,怎么还不醉呢,那边风启轩已经被不知名的来人带走,大概是他的家人吧。
顾漓从酒吧被裴小五带出来的时候,微醺,她难受地靠着,车窗外在路灯的照耀下有着斑驳的树影,她有些头晕,裴小五看了看她,也不敢加快车速,早知道,他应该早一点把她带出来的,他自责极了。
果然,回到裴家的时候,顾漓整个人都不好了,高热不退,再加上药瘾发作,整个人在地上打滚,就连裴小五的镇静剂也是杯水车薪。
顾漓紧紧地咬着嘴唇,凭着最后一丝意志才没让自己把“左凌辰”的名字喊出来,这些年,她已经习惯了,无关乎爱恨,就是习惯,习惯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但她知道,以后,这种习惯必须戒了,没有人可以成为她心中的支柱,没有人可以救她,除了她自己。
理智渐渐地被剥离了身体,顾漓整个人如同水里面捞出来的一般,被裴小五绑着,他给她注射了代替药物,可一点用处都没有,裴小五最害怕的事情来了,如果是变异的话,顾漓必死无疑。
楼轻烨赶到裴家的时候,裴小五正给顾漓用冰袋降温,“这样不行,你把浴缸里都放满了冰块,把顾漓放进去”她的身体热度惊人,远不是当年发烧的时候了。
裴小五有些犹豫,“可是姐姐的身体会不会受不了?”
“来不及考虑那么多了,你想她烧死么?”
两人视线一个交汇,裴小五点点头,便去准备了,顾漓依然被绑着在床上哼哼,楼轻烨仔细地听了听,她在喊左凌辰的名字,他看了看她,心里突然很不舒服,在他意识里,顾漓是顾南西的,这一点,毋庸置疑。
“你在这样的时候喊着另一个人的名字,又可知道在无数次他的梦里,喊着的都是你的名字?”他摇了摇头,这两人一定是前世的冤家。
两人把顾漓放进了盛满冰块的浴缸里,顾漓的整张脸都是扭曲着的,她难受得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还好楼轻烨用了木片给她咬着。
“再给她注射一支药剂,可能是量不足了”
裴小五点点头,司马当做活马医,在顾漓的身上,他真的很无奈,便又给顾漓打了一针,果然渐渐地,顾漓安静了下来,裴小五叹了口气,还好,不是变异。
这一晚折腾的,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才算结束,顾漓的烧也已经退了下来了。
裴小五怒瞪着楼轻烨“你什么意思,把他叫来做什么?”,昨晚楼轻烨竟然把顾南西找了来,当时没太多的精力跟他吵,可现在,裴小五十分坚定地表现出,他不喜欢顾南西这一点。
楼轻烨耸了耸肩肩膀,“多个人多份力量嘛”,他有些讪讪地,赶紧转移了话题,“饿不饿,要不,我去给你们做点吃的?”,俨然是一副讨好的样子。
裴小五一拳过去,却被楼轻烨抓了个正着,这个该死的男人,他竟然握着他的拳头放在嘴边亲了亲,然后又放在心口,任是裴小五脸皮多厚,都没什么好耐性了。
他抽出自己的手,一拳又朝着楼轻烨打过去,这一次,他没放肆了,一溜烟往厨房那边跑了,裴小五无奈地摇摇头,却是笑了起来。
顾南西基本也是一夜没睡,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顾漓,拉着她的手在唇边摩挲着,原来这些年,她一直过得都是这样的生活,是他的错,都是他的错。
“阿漓,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不会让你伤心了”
顾漓的眼珠动了一下,依旧沉睡着,昨晚消耗了她太多的体力了。
楼轻烨做好了早餐,虽然裴小五没表扬他做得好吃,但吃了不少,他很是欣慰,又端了东西上来找顾南西,他知道这个时候,顾南西一定不会下去吃东西的。
可即便他端了上来,顾南西也没有要吃的意思,眼巴巴地看着顾漓,生怕一眨眼她便会不见了一般。
“你好歹吃一点,自己都是一个病人,如果你也倒了,谁来照顾顾漓”楼轻烨本想软化他,谁知道顾南西油盐不进,甚至都没有给他一个眼角的,楼轻烨只好无奈地出去了,要是他再说什么,顾南西能把他扔出去。
顾漓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正午多了,睁开眼的时候依旧很是疲惫,碰上顾南西的笑脸,她有种梦幻的感觉,呆呆地看着他,她真的是把这场景当成一场梦了。
“阿漓,我喜欢你看我的样子”顾南西笑了笑,让人有种如置云里雾里的感觉,同时,顾漓也反应过来,这不是做梦,是真实的,脸色变得淡淡的,她很累,连开口质问他怎么会在这里的力气都没有。
撇过脸不去看顾南西,好半天,听到他的声音“阿漓,我知道你想见的人不是我,可你也应该知道左凌辰守着慕晓晓,根本不会出现在这里”。
顾漓一愣,他这是什么意思?她怎么有点不明白呢?什么叫自己想见左凌辰?可她依旧没有转过头看他,又过了一会儿,顾南西叹了口气,“你一定饿了,我下去弄点你吃的东西,好吗?”说完也不管她同不同意,便下去了。
顾漓淡淡地转过头,看着门口的方向,全身像是被拆卸了重新组合一般,不是她太悲观,是真的,她总有种自己的生命就快要消逝的感觉。
没多一会儿,顾南西便上来了,手里还端着吃的,他放在桌上的时候,顾漓淡淡地一看,有粥,有些易消化的流食,就在顾南西端起粥要喂她的时候,“我自己来”,顾漓太了抬手,才第一次发现,自己的手臂像是灌了铅一样重。
她不服气,再次抬手,依旧抬不起来,顾南西眼眸一黯,柔声说道:“还是我喂你吧,我喜欢喂你,我用手喂你,跟用嘴喂你,你自己选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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