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反派身边醒来后 [快穿] 第211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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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范成美身上明显是被仓促翻过的,衣衫不整,口袋都被拉了出来一些零碎的东西掉了一地,全落在了血泊里。

面对方既明投来的目光,楚云声摇了摇头。

方既明苦笑,扶着膝慢慢站起身。

郁镜之在那面墙下停留了一会儿,便朝这边走过来。

他边走,边抬手将衬衫的领口扯开了些,薄薄的热气散出,有细小的汗珠从颈侧落下,滚过喉结,衬得他眉眼间掩都掩不住的凌厉杀气几乎如那热气一般,不受控制地蒸腾起来。

“搜!”

郁镜之冷喝。

周围警惕着的手下有一大半迅速离去,如蛛网一般向四周散开搜索。

“按照伤口的情况来看,范成美应当是被人从较远的地方开枪打死的,之后又被搜了身。”楚云声仔细察看着,话音忽然一顿。

“但这里存在一个问题。”他道。

“若是去编辑部找范成美的人就是射杀他的人,那两人同时出来,距离较近,凶手没有跑远之后再开枪的必要,甚至看他刚才的身手,或许都没有开枪的必要,完全可以毫无动静地近身杀死范成美。”

郁镜之蹲在楚云声身旁,道:“这样就可能有两种情况。”

“一是凶手近身杀不掉范成美,或者近身无法动手,抑或是他已经和范成美谈好准备离开,却在走出去一段距离后趁范成美不备,突然开枪袭击。”

“第二种,就是杀死范成美的人,和那个叫他出来的人并不是同一个。”

“如果是这种情况,那当时的情形大概便是范成美在被这名熟人叫出来后,来到了这里,两人相谈之时,弄堂内埋伏的枪手开枪射杀了范成美。之后,那名熟人可能慌乱逃走了,也可能他本身就和枪手一伙儿,他故意将范成美引来这里,在范成美死后,搜过他的身才离开。”

“这样说的话,刚才翻墙的那个极可能就是他。在我对他开枪时,他没有持枪反击,也说得通了。”

“之前开枪射杀范成美的不是他,他没有带枪来,所以哪怕我刚才是独身追进来,他也没有要返身杀我的打算。”

楚云声听着郁镜之的分析,补充道:“也有一种可能。就是枪手和叫范成美出来的人并不认识,但枪手却知道他们会在这里见面谈话,也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在杀死范成美后,没有对那个人动手。”

得出这个猜测,是因为楚云声在赶到弄堂里时,不仅看见了深处那道影子,也注意到不远处的一个窗口似乎还有一道目光在注视着这里,隐隐带着杀机。

他怀疑那名枪手就在那里。

而在郁镜之追杀弄堂深处那道身影时,这名枪手并没有开枪掩护,也没有趁机枪杀郁镜之。

这不像是同伴所为。

这样想着,楚云声又抬头看了眼那扇窗户的位置。

郁镜之思索着楚云声的话语,见楚云声抬头,便也沿着他的视线望了过去。下一秒,他便也想起了自己所忽略的,心中瞬间懂了楚云声得出方才一番推断的缘由。

范成美遗留下的东西并没有什么价值。

但有一点值得注意,那就是范成美的手上有枪茧,身体也有明显的格斗训练的痕迹,这无一不是在证明,他绝非一个普通文人。

“我打中了那人一枪,伤处在大腿,他跑不远。不出意外,会抓到。”

郁镜之道。

楚云声微微点头,道:“你们这些日子在外奔走,已经拿出抗生素了吧。”

郁镜之意味不明地笑了笑,道:“若不是已经拿出来了,想和我先礼后兵谈谈条件,刚才就该也有一枪,打在我脑门儿上。”

闻言,方既明长长地叹了口气。

他看着范成美的尸体,倒并没有什么受到惊吓或是心有悲痛的表现,到底还是见过大风大浪的。

只是老先生此时的表情却是非常复杂,他闭了闭眼,面容好像在瞬间便老去许多:“看来,这就是他们对欧洲那场会议的结果……给出的答案。宁可和东洋一起来强取豪夺,也不愿意多听一听华国的声音……”

方既明一拳捶在墙上,身子跟着踉跄了下。

一旁的楚云声忙去扶他,伸手之时,却见老先生忽然垂头捂住了脸,指间俱是潮湿。

与此同时。

孟望达坐着一辆黄包车,穿过海城一条条熙熙攘攘、繁华热闹的道路,来到了东方报所在的宝安里附近的一条老街。

这条老街上有一家店,名叫白鸽钟表行。

第176章 穿到《民国梨园》 20 孟老板的那……

孟望达有些时候没来过这条街了,自打将这家钟表行给了小儿子孟昀,他便只来过三四趟,就不来了,心里头想着做男子汉的,总要早些自己立起来,才像个样子。

今日顶着这灼灼的大太阳,再次来到这家钟表行门前,望着那刷得雪白的门脸儿,却忽然有些不认识了。

那块请一位极善书法的老先生所写的白鸽牌匾,早已被摘了,换成了一溜儿竖着挂起的洋文,被繁复古典的欧式花纹簇拥着,顶端站着一只黄铜造的鸽子。

瞅着就是漂亮、洋气,和这十里洋场的调调儿融得完美无缺。

但孟望达却不大喜欢这个。

他是光绪五年生人,族里同当时的两广的一位巡抚沾亲带故,操持着大笔的买卖,人丁旺盛。

后来海战爆发,两广乱起,那名巡抚莫名其妙就被人砍了脑袋。孟望达的祖父恐惹上乱事,便咬咬牙,带着一家老小往北,来了江浙。

然而,无论是他祖父,还是他父亲那一辈,都算不得什么顶用的人。

千里迢迢带来的家产,只用了没几年,就将要败个干净。在这家彻底败落前,孟望达分到了两间铺面。

那时候大约是宣统二三年,正有新潮流来,实业救国被时人所推崇。孟望达心里头是有股热血的,也不甘这样埋没着自己,便变卖了些产业,来了海城闯荡,要做实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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