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文大神重生在1927 第48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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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少庭顿时想到了叶校长,正要感慨,便听沈灵均道:“具体发生了什么样的争吵不得而知,只知道不出一周,我母亲就拍来电报,哭着让外祖父接她回英国,并且诅咒似的说再也不会踏上华夏这个国家的土地。”

许少庭:“……看来是发生了些很不美好的事情。”

沈灵均道:“叶女士与我母亲只错了三岁,我母亲在这片土地上遭遇的事情,一些令她倍感委屈甚至侮辱的事情,叶女士也定都遇到过。”

“其实只听到我说到这里,好像我母亲经历了和叶女士一样的事情,但却做出了不同的选择。”沈灵均直视着车前方,看着这片土地上街头来来往往的人。

大多是黄种人,也见到白人和南洋来的黑黄皮肤人种,但他颇有些冷眼看世界的心理,因为直到现在也不知自己究竟属于哪里。

“可事实上,我常常听到继父问我母亲,为什么每年都要支出一大笔费用给华夏的救助机构,要知道,远在英国的她是没有办法了解到这笔费用是否真的用在了救助穷人身上,而非被贪婪的华夏人中饱私囊。”

许少庭听到这话,当即不知今天第几次愣住,只见沈灵均也自嘲一笑:“结合母亲当年恶狠狠的说出不踏上华夏土地的话,只觉她这人有些莫名其妙,如今我却也有些羡慕她了,可我自己都不明白,我是在羡慕什么呢?”

第六十四章 追逐太阳的人

沈灵均的疑问, 许少庭想其实这人心里早有答案,并不需他回答什么。

不过一个人心中早有答案还这样疑惑,大概是他即使得出了答案,却对这样的一个答案始终存疑。

回到家中, 下了车与沈灵均道别, 他孤零零的一人进了屋, 许嫣然埋怨他“怎么不请人进来喝杯茶”, 他道:“沈先生还要回到玛丽女士身边, 本来就不该耽误他太多时间。”

张氏又催促他洗澡换衣服, 并且叮嘱佣人把换下来的衣物多洗两遍。

忽略两位女士家长里短的说着葬礼的话,许少庭回了房间, 当天晚上珍珍跑来找他,惯常的要兄长每天写的稿子来看, 许少庭坐在桌前,撑着下巴打盹,整整一日都没有怎么活动,稿子写久了,脑子都开始犯困。

对着珍珍的问话,困呼呼的答道:“今天没有写《大道仙途》。”

珍珍简直疑惑极了, 看他桌上明明新鲜出炉的雪白稿纸黑色钢笔字:“这不是你今天写的小说吗?”

“唔……写的不是《大道仙途》。”许少庭打了个呵欠,“我想睡觉了,你想看小说,明天再说吧。”

珍珍心里更是和藏了个猫似的, 猫爪子挠的心里痒痒:“那你写的什么——新的小说吗?”

许少庭合上钢笔盖子,拿文具压住稿子,人起身晃晃悠悠的朝着床走:“是新的小说。”

“你怎么不写《大道》,写新的了?”

“那我看看你新写的。”

许少庭往床上一扑, 脑子困得一团浆糊:“还没写完,你想看,等写完了再看。”

珍珍又喊了几声,就见床上的兄长趴在那里,俨然已经睡得今夕不知何夕了。

小姑娘眼睛在稿子上打了几个圈,忍着了去擅自拿过来看的冲动,出卧室前小大人似的叹口气,给许少庭盖上了被子,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个脑袋。

确定人不会着凉,便站在床边抹了把额头并不存在的虚汗,很是忧愁的自言自语:“哥哥这么大个人了也不会照顾好自己,看来真是要辛苦我未来的嫂子了。”

许少庭不知道小姑娘人小鬼大的说了这样的话,第二日珍珍去上学,就换了许嫣然来要小说看,几乎把昨天和珍珍的对话重复了一遍,才送走了这位便宜姑姑。

到了晚上,珍珍又来问,许少庭莫不想到:长篇连载小说作者怎么就这么苦命呢?

催更——简直是他们永远无法逃脱的命运啊!

这样被催了整整三天,家中三位女性便在晚饭时将他三堂会审。

许嫣然恨铁不成钢:“你既然已经在报纸上连载小说,怎么就不务正业的又开始写起中篇了,少庭,你说你对得起贺主编吗?”

许少庭心道,这有什么对不起,他交给贺主编的稿子让他一周不写,都不用担心连载开天窗,像他这样有整整一周存稿的良心作者去哪找。

张氏也说:“既然已经开始在连载《大道》,一心二用……也不好吧。”

珍珍最直白:“哥哥你的新小说还没写完吗,不是说只是个短篇吗?”

“本来是只打算写个短篇,毕竟也只是突然有了些感触罢了……”

“什么叫本来?”三位女士齐声惊疑不定的看着他。

许少庭深感压力极大,小声说:“写着写着,就写长了。”

这个写长,足足时间拖延了一周,直到贺主编再次上门那天,他落下了最后一个字,完稿共十五万字左右,在那天上午被家中三位早就好奇的女士们迫不及待的拿走稿子,要拜读下这位放着大火的连载小说不写,不知发什么“灵感”的写了篇这样的小说。

刚看到书名时,珍珍便嘟囔了句:“这名字真奇怪,比《大道仙途》的名字还奇怪。”

张氏道:“确实让人摸不着头脑,但往下看,也许看完了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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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小说上来便先出现两个小女孩,这俩女孩名字很有意思,一个名字叫迟阳,一个名字叫尹月。

迟阳与尹月的父母是移居在英国的华夏人,两家人都属于中产阶级,住在同一所高级公寓,因为都是华夏人的这层原因,自然十分交好,于是在同一年各自有了女儿后,两个小女孩也是一起长大,说她们是彼此生命中最重要的朋友也不为过。

作为在英国长大,从未去过华夏的两个小姑娘,外人可能以为她们已经不认为自己是华夏人了,即使长着黄色的皮肤和黑色的眼睛头发,但她们心中的那颗心已经是白色的了。

但其实正是因为这样的外表,迟阳与尹月从小就无法融入白人的孩子群体中。

有的是小孩子们出于天性,排斥和自己不一样的人,有的则是他们的白人父母就歧视有色人种,于是给自己的孩子也灌输了有色人种——尤其是黄种人低人一等的价值观。

迟阳和尹月在人生前十八年的遭遇与经历几乎如出一辙,都迷茫过自己的归属,如果是按照国籍,但是身边的原住民们显然并不欢迎她们。

如果寻根问祖,她们从未踏上过那遥远的华夏土地,父母更是对母国的评价既怀念又排斥,可又从未放松过她们对华夏文化的学习。

以至于她们即使成长在英文环境中,也能说一口地道的中文,写一手规整的汉字。

直到她们上了大学,接触到了许多来自华夏的留学生,越来越多的了解到华夏这个东方巨国的遭遇,更是被华夏留学生们团结一致,高呼着口号,被他们虽年轻但目光坚定的面容打动。

尹月问迟阳:“他们的眼中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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