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终是一场空(1 / 2)
路宛眉的脸色瞬间苍白如纸,眼眶通红。
她把报纸一扔,两手伸进车里,攥住邹大少的胳膊,嘴唇不停的颤抖着,说:“这些我真的不知道,我不知道章盛呈会反悔。不过,这些已经不重要了,我已经离婚了。我离婚了,我就不是有夫之妇了。就算我们整日的在一起,别人也说不出什么了。”
邹大少冷冷笑道:“没错,你离婚了,可是你离得太迟了。我,还有我们邹家都被你害惨了。”他无比阴沉的眼,死死的盯着路宛眉,将她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掰开,沉着声音又道:“你赶紧离开,离得越远越好,最好别在让我看见你。”
路宛眉摇着头,泪如雨下,她急急说道:“不不不不,我和章盛呈离婚了,你是我唯一的依靠了。如果连你也赶我走,我就只有死了。”
“那与我有什么关系?”
“别说这样的话好不好?我知道你不是个绝情的人。我们在一起的时候,那么美那么好,你对我的爱那么浓那么深。我不相信那些美好是假的,我也不相信你对我的爱是假的。”
不瞒着说,路宛眉在邹大少心里还是很有位置的。
邹大少的未婚妻,知书达礼,漂亮优雅,父亲的官位也与邹老爷子不相上下。这么好的女人,为什么偏偏不得邹大少的待见呢?
只因她太端庄、太娴雅。说白了,她就是太不浪了。
而男人喜欢的是,外表正经,骨子里却放浪的女人。所以,路宛眉很合邹大少的胃口。
只是,邹大少不糊涂,再喜欢一个女人,也拎的清孰轻孰重。
为了得到未来老丈人的相助,邹大少上门负荆请罪,跪地求饶。
老丈人念及两家多年的交情,最终松了口,说了句:“以观后效。”
有了机会,邹大少自然好好表现了,对未婚妻是时时相伴,备至关怀。如今未婚妻就坐在旁边,他更得跟路宛眉划清界限了。
邹大少冷冷的看着昔日宠爱过的女人,冷冷的说:“确实不是假的,但也没有多真。人都有犯糊涂的时候,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现在也算是浪子回头了。所以,我和你荒诞的那一段,以后最好都别提,尤其是在我未婚妻面前。我好不容易得到她的谅解,如果你再胡言乱语让她伤了心,小心我对你不客气。”最后一句,说的是咬牙切齿。
“不,你不能这样对我。我为了你没了丈夫没了家,你不能这样对我。”路宛眉声泪俱下。
“我懒得听你这些废话,你最好赶紧把手给我松开。”邹大少掰了几次都掰不开这女人的手,脸沉的比墨都黑,语气也冰冷到了极点。
“不,不,我不松,你不能这样我对啊。”
“你不松是吧?老刘,开车。”
车子冲了出去,由于路宛眉不肯松手,跟着车子跑了起来。
车子越来越快,越来越快,路宛眉的鞋子跑飞了,头发跑乱了。一个没踩稳,她倒了下去,被车子扯了几十米,双手最终没了力气。
路宛眉趴在地上,呆呆的望着越来越远的车子,心碎神伤,呐呐自语:“怎么成了这样?怎么就成了这样了呢?”接着,泣如雨下。
片晌,路宛眉呆若木鸡的眼睛,突然凛冽起来,吼着:“章盛呈,都是你!我成了这样都是你害的!我不会放过你的!”她从地上爬起来,穿上鞋子,跑了几步,招手叫了辆洋车。
她来到章家,还没到门口,远远的就看见章盛呈和清儿上了一辆洋车。来不及多想,她紧追其后。
这就有了,三家相会的一幕。
康聿容走了,路宛眉就死咬着章盛呈不放,她咬着牙问:“你明明答应我的,为什么出尔反尔?”
章盛呈冷漠的扫了对方一眼,淡漠的道:“我答应你什么了?”
“你答应了我的提议,按我的要求登离婚声明的。”
章盛呈把眉一挑,反问:“我这么说过?”
路宛眉一愣,确实没说的这么详细。可是……她说:“你说,好说。”
章盛呈的眉毛挑的更高了,大方承认:“是啊,是我说的。”
“怎么个‘好说’?”路宛眉厉声问道。
“离婚这事儿挺好,声明这事儿也挺好。”
路宛眉又愣,问:“完啦?”
“是啊,完啦。”她问,他答。
路宛眉顿时怒气横生:“章盛呈!你这是玩我呢?”
章盛呈冷笑着:“不是我玩你,是你玩了你自己。‘机关算尽太聪明,反算了卿卿性命。’说的就是你这样的人。”
说完这些冷嘲热讽的话,章盛呈面带得意的走了。
几步之后,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他止步,从衣兜里掏出份报纸,返回来扔在了路宛眉的面前,说道:“不是总觉得你的邹大少是个大情圣吗?那你就好好的看看,你的大情圣是怎么在世人面前评价你的吧。”做完这些,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这是昨天的报纸,路宛眉木然的打开,登在报纸头版的文章格外的醒目。
文章类似于一封道歉信,信是邹大少写的,大体意思是说,他和路宛眉确实存在着暧昧关系,但都是她勾引在先,自己定力不足没抗拒了她的狐媚功夫。他对不起邹家,对不起未婚妻。现在未婚妻给了机会,他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虽然这是邹大少写给未婚妻的道歉信,可描写路宛眉的内容却占据了一大半。说她是如何风流,如何放荡,如何把邹大少这个好好男人一步一步的诱惑成了玩世不恭的花花大少……
路宛眉瞧着手里的报纸,抬头又望了望章盛呈渐行渐远的背影,哈哈大笑,笑着笑着,眼泪模糊。
她抛弃了未婚夫汪超,算计了丈夫章盛呈,自以为邹大少对她情深义重,到头来才知道,自己也只不过是他手里随时可丢弃的玩物。
章盛呈说的没错,不是别人玩了她,是她自己把自己玩进了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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