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奇怪的画儿(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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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人,就像一个登徒子。不,他不是像,他就是。

一开始自己就没误解他,现在又是在占自己的便宜。

“柳小姐,在下真不是故意的,当时情急之下,万不得已……”甘霖急得热汗直冒。

他一辈子都没有像这样紧张过,开始语无伦次了。

甘霖身体的某一部分开始巨痛无比,他摸着手腕,脸色苍白。

他向前一步,柳若烟又退后了几步。

“你还是别解释了,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吧!”

柳若烟别过头连看他一眼都不想看,即使是当时情非得已,可那又怎样?

自己刚才让他起身,他就置若罔闻。自己还要不要嫁人了,与他这般没羞没臊的缠在一起。

甘霖失落的垂下了头,还能说些什么,他就是铁齿铜牙,现在也百口莫辩。

况且自己确实是个登徒子,爱慕柳姑娘的美色,还这般轻薄她。

若是柳若烟生气或者发脾气,那自己也是应当受的。

可是他最不能受的,就是受到柳若烟的冷落,打他、骂他、欺他、辱他都行,千万不要不理他。

甘霖生长于金陵,气候温和,就是到了云中城四季分明的地方,他也不喜欢冬日的棉服,又因为练武的缘故,身体也比一般人抵抗能力强了许多。

他今日不过穿了一件秋日的衫子,边缘用金线勾着。

他一垂手,袖子上面破了一个大洞,还流出殷红的血来。

一滴、两滴……

长白还在旁边看着,他就喜欢看公子的笑话,总觉得别有生趣儿。

可是一看到公子手腕儿流下来的鲜血,吓了一大跳,那艳红的血迹在素色的衣物上显得格外的刺眼。

定是伤到动脉那里了!不然怎么会流那么多的血?

他害怕的紧,公子一向是最神奇的存在,像这样的伤几乎没受过,顿时一阵目眩神迷,像天塌了一般!

他几乎是跌跌撞撞的来到了两人的面前,长白忙用手去捂住公子的衣袖,可发现却止不住血,他低声的哭了起来。

“公子,你怎么流血了?流了好多的血,我捂也捂不住啊!”一开始哭的声音还小,现在被吓得哇哇大哭。

甘霖垂眸看着自己的衣袖,他虽然是医生,却有一个永远治不好的毛病。

就是一旦是有损伤,血是很难止住的,而且愈流愈多,需要用专门的金疮药才可。

甘霖的脸色迅速变白,又回到了先前生病的那副虚浮无力的状态。

柳若烟转身刚想走,却听到了男孩子嚎啕大哭的声音,以为是甘霖在迁怒他人呢。

柳若烟一阵无语,若是因为她连累了别人就不好了。

她止住了脚步一转身,没想到却发现甘霖脸色苍白,仔细一看,衣袖竟被染成了红色。

她看着他苍白如纸的面容,微微蹙起了眉头。

虽然她生气了,责怪了他几句,但是他也不必弄伤自己啊!

“你怎么了?”柳若芸的声音里透露出一丝连她自己都察觉不到的担忧。

甘霖苦笑,低下头默不作声。

长白是个眼尖的。他一下子就看到了那块尖尖的刀子一样锋利的石头。

这石头如此的尖锐,公子肯定是被刺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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