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面整个天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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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祠堂外传来一女子的咳嗽声,女子巩白禾,是许安武的贴身丫鬟,模样姣好,身穿一袭绿叶丫鬟装。她蹲身施个万福礼,“参见老爷。”

一路沉思的许贸无视她的存在,推门大步行进祠堂,头也不回道:“任何人不得靠近祠堂。”

“是。”苟怀律将门合上,接着望向巩白禾。巩白禾一颤,立即快步离开此地去寻三主母。巩白禾很是惧怕这时常煞气森森的苟侍卫,连看人都像是在杀人。她胆子小,可不敢触怒。大梁别的都好,就是这类人有些多,她见过老爷手下不止一个这样的人。

祠堂之中,许安武正在往供桌之下藏软垫,回头见他老子已进堂,不由尴尬了。

许贸冷哼一声,接着大步上前揪过他的领口,勃然大怒,“这点苦头也吃不得?跪也难受?往后叫我如何放心将偌大的许家交予你手!”

许家嫡系一脉有三个女儿一个丁,许贸认为大房二房不争气,这才独宠生了个男丁的三房蓟琴。

“爹,消消气,我这不刚回来,虽说在出征时出了个大丑,但好歹你儿子我杀了三名枭蹄营的草原悍卒,他们真是悍卒,没骗你。其中一人最为凶狠,当时我手拿陌刀捅进他胸,那草原悍卒竟然穿刀而进,想要用那弯刀抹我脖子,我沉着冷静,左手弩对准他眉心,一箭而过。”

许贸成功被他儿子转移注意力,皱眉道:“你是不是没捅他左胸心脏的位置,一击致命教官没教过你?”

许安武大觉委屈,“爹啊,我可是头次上沙场,哪分得清左胸右胸。正是因为宰了这悍卒,想着他职位应该不低,孩儿斩其首系在腰间,上马去追下一个目标时,却因为多了这一首的重量,这才失了平衡,踩了个空。”

许贸神色缓和下来,松开他领口,言中有些迫切道:“他是什么身份?”

“百夫长!巴乌!这头衔和名字我一辈子都不会忘。爹,孩儿厉害不?能在那样多的铁浮屠老兵当中,抢到一个百夫长的首级。当时那场面,堪称僧多粥少,最可恨的是王狗剩两兄弟带领的监野司一众高手,他们专寻那些百夫长千夫长下手,但场面也最为激烈,草原的高手也不少,厮杀之地人仰马翻泥土开裂。”

许贸豪迈一笑,“好,好!不愧是我许贸的种。你若不摔那一下,足以进铁浮屠正规军。”接着他面容一肃改口训诫道:“你可还记得,为父曾带你去朝天歌戏剧院,看过的那一场‘大意失荆州’?”

“孩儿当然记得,那一场委实气人。实是那曹操太过奸诈,东吴太过狡猾,强如关公竟也丢失荆州三郡,那三郡孩儿还替关公记着,南郡、武陵、零陵!此仇不报非好汉。关公一生神勇征战,却落得一个被小人算计的下场!”

许贸摇头失笑道:“你还是太年轻。奸诈?狡猾?武儿,你要记住,兵不厌诈,手段不分善恶。为父最喜研究千岁府流传出来的《三国演义》。如今当兵的大到将军,小到步卒。谁没听过读过这三国演义。那是怎样的一个朝代啊。有枭雄,有乱命,还有乱世出英雄。大梁军部上下,谁不想与那一骑独冲曹操百万大军的赵子龙痛饮三千囊。可为父还是最喜那曹孟德,任那关公如何神勇,任他青龙偃月刀如何寒光照铁衣,荆州的丢失,是蜀汉政权实力的一个非常大的削弱,也是关公一生之中最大的败笔。”

许安武气不过,“爹,你想说什么?”

许贸怅然道:“我想说的是,往后你切不可大意,不能再犯踩失马镫的错误。一失足成千古恨,为父便是最好的例子。若当初我能忍下那一口气,那么许家,该有多少战功赫赫,为世人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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