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了就停不下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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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不知道走了多久,他朝着一个方向一直走。

就算温嘉木有超于这个年纪的胆识,但他年纪小,体力透支很快,要比别人多出一倍的时间才能走到。

“我说,我们不知道。”付唯嘉咬牙切齿,每一个字都在用力:“我们什么都不知道,我根本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是吗?”那人眼中闪过一丝毒辣,一巴掌狠狠拍在付唯嘉的脸上。

付唯嘉的脸很快肿了一大半,嘴角也有一丝血迹从嘴角流出。

很好看的一张脸,此时面目狰狞,狼狈不堪。那时温嘉木第一次见到自己的母亲如此狼狈,就算再苛刻的条件付唯嘉也会将自己打扮的很漂亮。

“我们早就接到线报,你们是共|和军|人,以为我们那么容易上当呢!臭婊子,我他妈打死你。”

“我们拿着这东西就是过来交易多要点钱,谁给我们放的窃听器我们根本不知道,我们不是共|和军|人。”温世玉用力挣扎,他满身的伤。

温嘉木躲在草丛捂住嘴,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他在之前能猜到会发生什么,只是毫无预兆地看到,血液在身体里倒流,逐渐凝固。

不敢发出声音,不敢冲出去,他没有那个勇气,是他胆怯了。

“放心,我不会这么快杀了你们,我还没得到我想要呢。”那人冷笑,狠狠抬起付唯嘉的下巴:“你这张脸,我也舍不得刮花啊。”

“你想干什么?我呸……”

付唯嘉一口唾沫吐在那个人的脸上:“恶心!”

“臭娘们儿,给你脸了是吧!”

然后那人抓住付唯嘉的头皮,将她从架子上撤过来。

头皮撕裂,付唯嘉半个身子都被拽起来,摇摇欲坠,那种轻飘飘的样子似乎下一刻就能被随便扔出去。

“放开她,你们放开她。”温世玉青筋暴起,歇斯底里地大吼:“你们这帮畜生,畜生。”

付唯嘉大喊,拼命挣扎:“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老子就要当着你男人的面干|死你,我看看是不是你们夫妻情深。”

说完,那个人用力撕扯付唯嘉的衣服。包括两边的两个人也一起用力撕扯付唯嘉的衣服,几块破布很容易被撕扯下来。

完全暴露在空气当中,从头到脚的冷意,还有哭喊声。

“你这个畜生,畜生……”

“不要碰我,你们不要碰我……”

“放开她,有种就杀了我。你杀了我吧,有种就捅死我。”

后面骂了什么温嘉木一点都不记得,他浑身颤抖用力咬着下唇,他能感觉到嘴角溢出来的鲜血是腥味儿的。温嘉木特别清醒,到希望自己能晕死过去。

从温世玉的辱骂,还有付唯嘉的尖叫,到最后没了生气。

温嘉木好想冲出去,他马上冲出去。

付唯嘉像是感觉到了什么,用力冲他的方向摇头,然后凄惨的一笑。

她嘴唇动了两下,似乎是在说什么话,温嘉木还没有看清,下一秒付唯嘉咬舌自尽。

“草,这娘们儿真烈,不就干一下吗,又不是没干过。”

那人吐了一口唾沫,随便拿几块破布擦了擦白色的液|体。穿上裤子还在骂骂咧咧,要不是时间有限还能再爽爽。

“畜生,畜生……”

“你们连畜生都不如……”

温世玉一直在喊这两个字,到最后已经没了力气。

张着嘴,像是缺氧的鱼拼命要得到氧气一样。

温世玉也没好到哪里去,他受尽折磨,所有能上的刑具全部招呼上去。最后他一声没吭不是因为自己意志力顽强,而是已经说不出话来,就是单音节也发不出来。

温嘉木躲在草丛里咬牙切齿,怒目圆睁,他想哭,想嘶吼,他发不出任何声音。

“草,这人也要不行了。”那人跟旁边的人道:“怎么整?做掉?”

“什么也问不出来,没什么用处。”旁边的人伸个懒腰,像是看臭虫的眼神看向温世玉:“杀了算了。”

“妈的,便宜这孙子了。”那人皱眉,似乎不像这么放弃折磨人的快感。

“这男的长得挺精致,斯文的我喜欢。可惜了,我不是同性恋。”

说着恶心的话,但那人却做着最残忍的事情。

温嘉木眼睁睁看着那个碰了他母亲的人大手扣在温世玉的脑袋上,然后两只手用力,脑袋被拧下来,以一个奇怪的姿势。

温世玉面目狰狞,七窍流血。他睁着眼睛死死盯着前方,而前面的草丛里是温嘉木躲藏的地方。

后来的声音温嘉木一个字也没听进去,他想吐,胃里泛着酸水。

因为没怎么吃东西,就连酸水也吐不出来。除了不停地干呕,温嘉木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干什么。

人都走光了,全部都寂静下来,甚至鸟兽的声音也听不清楚。温嘉木才连滚带爬跑上前,跌倒在温世玉身旁。

“爸,爸……”

“妈……”

“醒醒啊,你们醒醒啊……”

温嘉木哭了好久好久,最后哭晕在温世玉旁边。

他不怎么哭,性子太冷清的缘故,甚至很小的时候也不会因为想到而到什么而哭泣。他知道哭泣不会得到什么,反而争取才能得到想要的东西。

不知怎么,温嘉木现在只想嚎啕大哭,最好永远都醒不过来。

还是醒来了,还是会睁开眼睛面对这一切。

醒来时周围也空无一人,温嘉木的父母的尸|体已经完全僵硬。付唯嘉的脚不知道被秃鹫还是什么野兽吃没了,只剩下白骨。

旁边又有乌鸦虎视眈眈盯着付唯嘉的尸体,也有秃鹫在那里直勾勾盯着。

只要温嘉木不在,这些鸟兽就会扑上来撕咬尸|体。

“滚开。”温嘉木嘶吼:“都给我滚开,不要碰他们,滚啊……”

他的嘶吼根本没有起到作用,声音小的只有自己能听见。反而乌鸦扑棱两下翅膀,站在前面一个不高的石头上。

温嘉木试了两下,他搬不动两具尸|体。小小的他,经过一天一夜的滴水未进,要如何能搬动两个人。

只能驱赶所有惦记这两具尸|体的鸟兽,有鸟兽动他就挥动大片树叶赶走一次。

他滴水未进,只是瞪着猩红的眼睛,谁都不能靠近,苍蝇蚊子都不行。

温嘉木甚至有错觉,那些秃鹫和乌鸦不是惦记那两具尸|体,而是惦记着他的肉体,是想要在他濒死之前把他生吞活剥。

要睁着眼睛,必须时时刻刻睁着眼睛才能活下去。除了过度悲伤,温嘉木更想活下去。

这是本能!

叶晓峰找到温嘉木的时候,本来精致的少年此时衣衫褴褛。

他在两具腐烂的尸|体中间,一左一右包围着他。温嘉木唇部干裂,周围散发着一股恶气。

温嘉木见到叶晓峰时举起枪,眸光阴冷。

他哪有什么力气上膛,他连开枪都不会。但他手边只有这一个武器用来保护自己,所以这东西就算不会用也要拿着。

“我要你滚……”

“滚,滚啊。”

声音嘶哑,难听到极致。

就像是大风车摇摆的声音,听起来特别不舒服。

温嘉木的枪只举起了三秒,最后由于体力不支晕倒在温世玉旁边。

晕倒时,他手里还握着枪,怎样都不松手。

那是他唯一的希望,他想活着能依靠的武器只有这个东西。

再后来温嘉木醒来是在医院,他身上插满了大大小小的管子,只能用呼吸机维持生命。他没问他父母在哪里,没有任何幼稚的问题。

他知道他的父母不在了,一切的为什么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再后来叶晓峰把温嘉木带到叶家,取名叶沂南。东南方向发现的叶沂南,沂南,东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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