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1 / 2)
平郡王看看贾赦手里的杯子, 想了想说道:“只是听人说, 我父亲偏爱这个颜色, 就让人做了几件。父亲要是实在不喜, 那、那...”
贾赦饮尽杯中酒:“谁和你说的?忠平?忠安?总不会是忠顺, 他知道美人在骨不在皮。”除先太子外, 当年太上皇封四个年长皇子为平、安、和、顺四郡王, 当年的和郡王也就是当今登基后,加三王忠字,册亲王。忠顺亲王与当年的和郡王如今的当今皆与先太子交好, 忠平亲王与忠安亲王却与先太子有过好一场龙争虎斗,先太子出事也少不了他们的手笔。
平郡王没说是谁告诉他的,默默地给贾赦布菜。贾赦也不多话, 自己喝得心有所感, 装b道:“一入潇湘知梦寒,突觉齿冷故人言。”把杯子一摔, 起身要走。却被平郡王拉住衣袖:“父亲能不能和我说说父亲?”
贾赦一笑:“说什么呢?我说的你要是不信, 费我的唾沫, 还得费你好不容易养下的那几个人。你只要知道有了他才有你, 不管你是你母亲算计来的还是侥天之幸来的, 我们见了你都欢喜就够了。”
平郡王不干了:“可父亲每次见了我, 连句话都不让我说,哪是欢喜?”贾赦道:“有人见天盯着你,在你没一点防备的时候说是你儿子, 礼貌周全也就算了, 心机深得看不到心机,你怕不怕?”贾赦又想起那个让他闹心的大观园,说道:“我给你找个老师如何?”
平郡王能如何?他摆的就是千依百顺的姿态,只能点头说好。贾赦一脸自得:“跟我来。”
“父亲,儿子有话说。”平郡王还是不走。贾赦不耐烦了:“你是男儿,有话直说就是。”平郡王一想贾赦的杯子已经摔过了,总不能再摔个盘子吧,就道:“我听皇爷爷说,四叔要给你安排差事。”
贾赦不是摔了一个盘子,他掀了一张桌子:“我就知道他看不得我好,我松快点他就得找点事,这日子没法过了。”然后问平郡王:“你皇爷爷没和他说我身体虚弱,需要静养?没说我文不成武不就不堪大用?”
平郡王道:“皇爷爷和四叔说,哥哥已经在户部,你除了户部哪儿都能去。”
这是一家子人合起伙来要祸害他呀。贾赦看平郡王的眼光已经有杀气了,这个也是那一家子的人:“跟我来!”
贾珍给跪了。一个郡王,不是四王八公里的异姓王,人家是真正的皇家血脉,现在还住在当今的潜邸,他不跪还能站着?贾赦不管他,只对着平郡王道:“从明天起,你不必去上书房,每天跟着他,看着他是如何和他儿子相处的。不对。”对跪着的贾珍道:“珍儿,我都气糊涂了,蓉哥呢?”
贾珍快吓尿了,那可是个郡王呀,赦叔你这么跟他说话,不怕他给你小鞋穿?只抖着声音答道:“蓉哥无职,不敢冒犯郡王。”
不等平郡王说话,贾赦就催他:“让他进来。”
贾珍只能亲自去叫人,贾赦乘机警告平郡王:“在这里不许叫父亲。”
平郡王不解:“该听见的人都已经听见了。”贾赦翻白眼,那是在皇宫里好不,听见的人不是早就知道来龙去脉的,就是知道来龙去脉的人信得过的,筛子一样的贾家拿什么比?
“我说不行就不行。”贾赦要乾纲独断。正好刚进来的贾珍和贾蓉把这句话听了个正着,父子二人对视一眼,把贾赦的评级默默调高。
“草民拜见平郡王。”贾蓉给人见礼。平郡王抬手示意他起来,又看向贾赦。
贾赦也不客气:“明天你要跟的是他,”指指贾蓉:“好好看看,什么才是儿子。”又对贾珍警告:“你们俩不许装,不许表演什么父慈子孝,你平时怎么打他就怎么打,怎么骂他就怎么骂。蓉哥你该怎么耍小聪明怎么耍小聪明,该怎么糊弄你老子怎么糊弄你老子。”
“可是贾、贾将军,”平郡王想提不同意见:“我怎么跟着?”
贾赦又要翻:“你在上书房怎么跟我来着?就那么跟。把你的衣服换了。”想想不放心,再警告贾珍:“平日怎么给二房办事还怎么办事,怎么捞钱还怎么捞钱,不许借郡王的名头。算了,不许说他是郡王。”平郡王点头称是,贾珍贾蓉也只好点头。三人又商量了一下平郡王每天如何到宁国府,如何掩人耳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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