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拣到一个小苏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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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姗把一对夫妻的恩爱强加到陈明松和他妻子头上的时候,陈明松正在南方一座国际化的大城市里脚不点地的穿梭。创业阶段总是辛苦地忙。陈明松像是离了弦的箭,不能回头不得停留只能只奔目标而去。他几乎不想工作以外的任何事情。当然也无暇想苏姗。他心上的那只行李箱还没来得及清检呢。这一阶段持续了四年。陈明松才松了第一口气。

南下的列车温柔的震颤着陈明松疲惫的身体和充满活力的希望。他要尽快让事业走上正轨,将弟弟挪过来,弟弟一天不脱离那个家庭直接或者非直接的庇护,他就一天得不到真正的自由。就不能风风光光地迎娶苏姗。

每年春节他都会回去一次,作为良心未泯者对那个家庭应尽的义务。这个理由冠冕得多。心底里他非常清楚,苏姗才是他回去的真正原因。

一路上陈明松总不免设想着苏姗的境况,在那个环境里,她肯定好不到哪儿去,这使他揪心。但他更担心却是另外一点:她嫁人。他被这想法折磨得激动不安。如果她嫁了人,他就没有机会弥补她什么了。结果是令人欣慰的:苏姗还没有嫁人。这时候陈明松就会松一口气。新的一年又像鼓起的风帆充满希望。

陈明松想过现在就带苏姗走,和她甘苦与共同创未来。以苏姗现在的情形和她的性格,她都未必会拒绝。但这不是他的初衷,他原来的想法要比这美好得多:他不愿意她看着他受苦,更不愿意她跟着他一起受苦。他愿意把成功的果实端到她面前让她享受而不用付出劳动的艰辛。这是他对一个女人好的最好体现。他太知道真正的艰辛是怎么回事了,那是残忍的剥夺——获得了美食却失去了胃口。就像被允许生活在天堂却没有享受的功能一样。苏姗那里有他放了生的一部分生命,他的感情他的活力他所有美好的一切。现在的他只不过是一部没有生命却上足了发条的机器。他不能让她带着他的那一半充满激情的生命和他同归于尽。那样的话,他的努力还有什么意义?

真正的成功在第四年。合伙人李志全在商界过足了一把成功瘾之后,以有钱姿态回原单位享受有闲生活去了。弟弟已经成为了他的得力帮手。离婚已经没有顾虑,他当初的愿望可以实现了,他可以如愿以偿和苏姗生活在一起了。

这一年陈明松回去的时候,像一只被喜庆充盈得满满当当的礼炮,节日已经来到,旅程一结束,他便要演绎出普天同庆的幸福。

一记比北方冬天还阴沉的闷雷在等着他:苏姗嫁人了!听说还嫁得不错!陈明松找到她的新家,烫金字的大红婚联刺痛了他的眼。

陈明松没有提出离婚。没意义了。

陈明松第二天就踏上了回南方的列车。已是年关,偌大的城市却一改往昔的热闹繁华冷清得像座空城。一向温暖的南方城市居然飘落了几片雪,前所未有的寒冷。陈明松下了列车换乘公交车,车内同样是空空荡荡的没几个人,仿佛遇见苏姗的那一年。

陈明松像个空心人一样靠在座位上。像只进入冬眠状态的青蛙没精打采。

车窗外两个男人在追赶一个姑娘,十分惊险。车内的人都扑到车窗前观看。这座城市的治安不好和它的经济发达一样有名。公交车到达一个站,冲上来一个人,还没站稳就贴着陈明松往里面的座位上挤。

陈明松十分不满:“有的是座位,你坐哪个不行?别烦我!”

姑娘对他的话充耳不闻,继续往里面挤。陈明松锁着眉站起来,准许备转到另外的座位上去,一看那姑娘的脸,不禁呆住:“苏姗?”

“我不叫苏姗。我叫吴婧。我碰上坏人了。”

“你就是刚才在外面被人追赶的那个女孩?”

“是。”吴婧说着眼睛不安地透过车窗在外面搜寻:“我怕他们会追上来,坐在你旁边感觉安全一点。”

陈明松不由得被这个酷似苏姗的女孩产生了兴趣:“春节了,你是要回家吗?”

“不是,我是刚从家里出来的。”

“这个时候从家里出来?你家人不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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