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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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整好自己的心情,裴长卿伸手拍了拍对方的后背直起身子,轻声说了句:“我没事了。”“真没事了?”有些狐疑地看着眼眶微红的裴长卿,李承泽有些不确定“有事就直接说就行,又不是说我不能帮你。只要你开口,我什么都能给你办成!”

忍不住因为对方这句豪气冲天的话笑了出来,裴长卿笑着伸手摸了摸对方厚实的衣服,笑的淡然:“我真的没事,就是最近出了太多的事情,一时间没忍住。”“若要是大家都能忍得住,哪会有那么多行凶的事情出现。”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李承泽开口。

“就你这张嘴最能说。”忍不住失笑,裴长卿抬手敲了一下他的额头“你这张嘴能不能说点好听的。”哼了一声没再说话,李承泽回想起刚刚搂住对方肩膀时入手的一片冰凉,忍不住皱了皱眉,问:“监察院是不给你们发冬衣还是怎么,你怎么还穿的这么薄?”

扭头冲李承泽笑了笑,裴长卿轻叹一声,回答:“我本身并不算监察院的人,所以监察院本身不可能有我的冬衣。再说了,我有那些厚实的料子,早给陈萍萍做了外套了。”说话间,裴长卿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了那双不管是严寒还是酷暑,常年摸上去都冰凉无比的手,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

“那回头,我府上有厚实的料子,我给你把衣服做了送过去。”抬手又摸了摸裴长卿身上明显比自己单薄很多的衣料,李承泽下了定论“你还有什么要做的,一并跟我说我叫下人去做。”“那你再帮我做个短款的上衣吧。”想了想还缺些什么,裴长卿摸着下巴开口“陈萍萍那边常年坐轮椅,长款的大氅不方便,要厚实的,带毛料的。”

迎上李承泽恨铁不成钢的目光,裴长卿伸手摸了摸鼻子,补充:“尽快做出来吧,他最近要回乡,江南那边虽然冬天相对来讲比京城要暖和,但是还是要注意一些。”“我觉得有你在他不可能冻到。”幽幽地感慨一句,李承泽看着亭子外结了冰的湖水,突然开口“我记得当年长公主和太后的事情,有你参与?”

“我就是治了个病,顺带手的帮着破了个案。”裴长卿活动了两下脖子,懒洋洋地回话“再说了,这事儿你不都知道吗?”靠在身后的桌案上,李承泽伸手扯过一旁的软垫,慢条斯理地说了句:“但是我的探子给我的消息,长公主似乎在京都还有人手。”

学着李承泽的样子靠在桌上,裴长卿仰头看着亭子顶部的雕花,冷笑了一声:“被囚禁在宫里看来还不够。”“需要帮忙吗?”丝毫不在意裴长卿话语中透露出来的杀意,李承泽递给她一颗橘子,问。

一边剥桔子顺手给对方喂几瓣,裴长卿摇了摇头,哼笑了一声:“着什么急?不过还是得多谢你跟我说这个事情。”“咱俩同甘苦共患难嘛~”笑着用手肘碰了碰对方,李承泽突然问道“话说,要不要我帮你一回?就当帮兄弟追媳妇了。”

瞬间直起身子满脸警惕,裴长卿看着依旧懒洋洋的躺着的李承泽,皱着眉警告:“你可别乱来,到时候我都救不了你。”“不要这么看着我嘛~”笑的一脸不怀好意,李承泽也坐起来,伸手揽过裴长卿的肩膀,顶着她满脸不赞同的目光诱哄:“你难道就不想知道在陈院长心里你是什么位置吗?”

“我就是想知道也用不着你出损招。”郑重地用一根手指推开李承泽,裴长卿一脸冷漠“你说你想干什么就完事了。”就当自己没看到裴长卿的目光,也没懂裴长卿说的话,李承泽笑嘻嘻地又凑过去:“我就是想帮你一把,万一陈院长心里要是也有你呢?”

“可是……”

“哎呀别可是了,只要你配合我就没错了!”

半信半疑地上了马车,裴长卿看着马车内亲自送自己回监察院的李承泽,仍旧有些犹豫:“我怎么还是觉得这事儿这么不靠谱。”“你就是因为平常伺候他伺候惯了。”伸了个懒腰,李承泽下定论“所以你总是觉得只要在他身边就可以了。”

“话是这么说没错。”心知肚明自己对陈萍萍的心境到底是什么样的,裴长卿忍不住抹了把脸“我是真的觉得,我只要照顾好他,保护好他我就知足了。”“那你就忍心看着他娶了别人?”挑起半边眉毛,李承泽一开口直扎裴长卿的死穴。

再次抹了把脸,裴长卿把手往眼睛上一搭:“我觉得你还是闭嘴吧。”“那就这么说定了。”满意地拍拍手,李承泽不再说话,而是挑起半边帘子看向了窗外熙熙攘攘的大街。

站在监察院门口目送着李承泽的马车渐行渐远,裴长卿忍不住叹了口气,莫名想起一个词:交友不慎。

虽然和李承泽达成了某种不可告人的协议,但是自那天起,裴长卿除了在街上见过一面谢必安之外,就不曾再见过他的人了,这倒是让裴长卿有了大把的时间用来专心做代步机,直到那天。

站在陈萍萍身边看着影子等人有条不紊的把包裹搬上马车,裴长卿转过身弯腰紧了紧陈萍萍的领口,轻声叮嘱:“我给您新做的坐垫和毯子都放在马车上了,但是您还是尽量不要久坐。”停顿了两秒,裴长卿又伸手包裹住对方冰凉的双手,接着说道:“车里已经备下了吃食,都在格子里,此次前去江南,要注意身体,我让影子带了药……”

“阿裴!”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突然由远而近地传来,李承泽的声音也随之响起。“你怎么突然来了?”看着对方扔了缰绳跳下马,裴长卿不由得直起身子拧着眉毛问“而且还穿的这么少。”先对坐在轮椅上冷着脸的陈萍萍行了一礼,道了声:“陈院长好。”李承泽随后冲她神秘地笑了笑。

“不知二殿下前来,有何贵干?”看着李承泽行礼过后就对身边的裴长卿笑的温柔,陈萍萍心头忽然一紧,声音也变得更加冰冷不近人情。“回陈院长的话,我是前些日子陪阿裴外出游玩的时候听她说监察院的官服不甚暖和,所以特意命人赶制了一件衣服,趁着院长回乡之前送到,以表心意。”不卑不亢地又行了一礼,李承泽顶着裴长卿不赞成的目光和那声略带责备的“阿泽”,把马背上的包裹解下来放在影子手中。

万万没想到李承泽给自己来了这么一通大戏,裴长卿可以算得上是瞠目结舌地瞪着影子怀里的包裹,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阿泽?”对陈萍萍不咸不淡的那句“二殿下有心了。”回了句:“不敢当不敢当。”李承泽伸手拉了拉裴长卿的袖口,笑眯眯地眨了眨眼睛:“这不是为了给阿裴一个惊喜吗。”

千言万语化作一声“靠!”裴长卿指着李承泽祥说些什么却发现不光自己不知道从何开口,即使开了口她现在想说的话也不太合适,最后只能梗着脖子回了句:“闭嘴!等着!”

相信李承泽出手的东西必定是好东西,裴长卿还是谨慎地扒开影子手上的包裹看了一眼,转而用内力温暖了陈萍萍的双手,温和地说道:“包裹我看了,是件短款的披风和暖手抄,摸着像是鹿皮的,没毛。”

裴长卿说着蹲下来看着陈萍萍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容,在影子:“时间不早了。”的声音中最后说了句:“一路顺风,等你回来。”

脸上的笑意直到裴长卿目送着监察院的马车消失在拐角处后瞬间消失,她冷着脸一肘子撞到一旁抱着双臂满脸得意的笑容的李承泽身上,咬牙切齿地问:“这就是你说的让我配合你?真是一个大惊喜!”

顺势后退了几步稳住身形,李承泽摆摆手笑的轻松自在:“哪里哪里,我也就是顺手帮了个小忙。更何况你当时不是还问我有没有料子做个短款的披风什么的吗,你看我这不就给你送来了。”“你这是胡闹!”指了半天也憋不出来一句骂人的话,裴长卿只能愤愤的甩了甩袖子,丢出这么一句。

“阿裴难不成是不相信我的技术吗?”

“呸!李承泽你个大尾巴狼!”干脆利落地甩了个白眼过去,裴长卿撇撇嘴,最终放缓了声音说道:“你下回再想这么干,也得跟我提前说一声好让我有个准备啊。”“若要是提前说了,岂不是不是惊喜了?”笑的眉眼弯弯,李承泽翻身上马对裴长卿伸出一只手“不知阿裴是否愿意跟我去一个地方?”一句废话没说伸手被人拽上马,裴长卿揽过对方的腰,问:“去哪儿?”

“林府。”

沉默地看着坐在眼前拿着帕子捂着嘴不停地咳嗽的林郡主林婉儿,裴长卿一边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没忍住转头看向了端端正正地坐在一旁还拿着茶杯品茶的李承泽,问:“就这么点事?”

“婉儿是我表妹,我自当重视。”理所当然地点点头,李承泽放下手中的茶杯又给她递过去一杯,一扬下巴“明前龙井,好茶,尝尝看。”再三克制住自己想用手中的茶杯泼李承泽一脸茶水的冲动,裴长卿深吸一口气,保持住了自己脸上的微笑:“那还是劳烦二殿下下回提前知会草民一声,好让草民有个准备。”

没理会李承泽的解释,裴长卿伸手抬起林婉儿的下颌看了看脸色,而后从袖中取了一个小瓷瓶,倒出一粒药丸递给对方:“先把这个吃了。”看着林婉儿顺从地接过药丸吞下,裴长卿摘下腰间的毛笔转了几圈,扭头看向坐在一旁忐忑不安的林相,开口问:“郡主这病,少说应该也有三年了吧?”

“小女自生病起已有三年零四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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