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二十八墓碑前的恨意(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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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二十八、墓碑前的恨意

白日的阳光斜斜地照射在此地,而秋夕骑着闪电漫步在青葱的树林内,而她身前的不是谁,而是骑着一匹白马,一身竹衣的竹御凌,两人一前一后,没有交谈但目标确实最终那一片种满了蒲公英的草地上。

两人到达此地,秋夕一个麻利直接从闪电上落下,一脚便惊扰了无数的蒲公英,而竹御凌抿唇一笑带着少有的笑意,下了马顺着那一条小泥路走了几步才说道:“这里小路的尽头便是你的衣冠冢了!”

秋夕手中摘了一小束蒲公英,脸上的笑意看着竹御凌那俊俏的脸蛋,点了点头,便顺着他的引导一直到小路的尽头。

四块大理石雕刻的墓碑被整整齐齐的竖立在他们眼前,而秋夕眸子不禁一湿,脚步放缓,而竹御凌直接走到一旁,静静地站着看着秋夕。

“爹娘——女儿不孝,现在才回来……”秋夕双手放下蒲公英,看着墓碑上雕刻的字,白皙的右手无力地摸了摸两人合葬的墓碑,眼中的泪水缓缓流出。她跪坐在墓碑前,头靠着墓碑亲昵的蹭了蹭,就像以前她蹭沈娘那般亲昵。

可坚硬的大理石却回应她的是冰冷,并让她不得不轨道现实中,冰冷让她明白她的任务,她还活着的意义。

“竹御凌——”秋夕轻轻喊了一句竹御凌,而他人未动,眸先动,他只见秋夕脆弱而故作坚强的站起身理了理衣服,“谢谢你——”

“为何谢我?”竹御凌走上前恭恭敬敬地向墓碑前深深地鞠了一个躬,他只见秋夕含笑的摇了摇,“谢谢你,帮我爹娘立了墓碑,替我进了孝义!”

她拍掉了衣服上沾染的泥土,自然的越过竹御凌,凝神看着自己的墓碑,却在她的墓碑上发现了不可思议的东西,神情一愣,身体机械的扭头看着竹御凌,说道:“竹御凌,这不是你的墓碑吧!”

竹御凌身体一愣,反口说道:“墓碑确实是我让人立的……”

秋夕一脸疑惑地看着他,尔后一个转身蹲下看着衣冠冢的墓碑上被人用长剑削薄过,她缓缓地伸出手拍掉了墓碑上那些白色的砂层,只见墓碑上的字十分大气而凌厉,铁笔银钩地写着:我的妻儿叶秋夕,萧弈熙,落笔:風。

秋夕一个激动而反倒在地上,双手颤巍巍却紧紧握紧拳头,“怎么了?秋夕……”竹御凌看着秋夕激动的后倒坐在地上,而他顺着秋夕的视线看见那字,袖子内的拳头紧紧地握住,他也显然惊讶的同时恼怒了。

“你不是说这里很安全吗?为什么他会知道这里?”

秋夕深深吸了一口冷气,泪眼朦胧,但是她的双手紧紧地拽着地上的沙子,“对不起,这是我失误了。

果然我就知道那么顺利取回你们一家人的尸体肯定是有人一只眼开一只眼闭,但未曾聊想过是他……”

秋夕舔了舔唇,一下从怀里撤出匕首,毫不客气的戳向了落笔的那个風字,她双眼充满了都是恨意,咬牙切齿的喊道:“他不配当我逝去孩儿的爹爹,我的孩儿更没有如此冷血的爹爹……”

她一下将整块墓碑上的字毁的一干二净,她咬了咬唇,低着头,“找人重新在墓碑上重新写上:叶秋夕与叶宝之墓。”

“叶宝?”竹御凌更是一脸惊讶地看着她,只见她潇洒的收起她的随身匕首,一手擦去眼角的泪水和额头的汗水,“他对于任何人都是一件工具,一件象征权利的工具,但是他对我来说他是我的宝贝,日日夜夜伴我的宝贝。”

她依旧感受到当年幻夜为她接生那已经死掉的孩子,她当母亲的都还未来得及伤心悲痛。

她就看见堂堂一个七尺身双手抱着一只血淋漓的孩子,在她面前痛哭流涕自责的嚎啕大哭,宛如他就是孩子的父亲般承受着失去孩子的悲痛。

她越是回忆,脑袋里面的碎片越是清楚,正因为清楚她才觉得心越来越痛,宛如得了心绞痛般,可是却也因为这些记忆,让她每一次要放弃要倒下的时候学会了许许多多,让她如今堂而皇之,有恃无恐的回来。

“走吧!”秋夕喊了一句后,一下快速地从小泥路冲过,她带动的那一阵风,席卷了整片蒲公英,铺天盖地的蒲公英一下像是脱缰的野马飘向了天际,而此此时一阵清风吹来,吹散了成群结队的蒲公英。

天上地下,漫天遍野的蒲公英,随风而离去,然如一个个冒险的小伞兵一个个顺风离开,而她一下上了闪电,看着满天的的蒲公英与记忆中那人说拿蒲公英与她对拜天地的记忆重叠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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