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党营私,富贵自在险中求(1 / 2)
东关城,城门一如往常的打开,东人只要有官方碟文便可自由出入,自西城政权变更后,东关城的事务,似乎没有谁过问了,王宫的主人们更在意的是,东关城更偏向于谁。这对王子银而言,无疑是一大挑战,他与慕容玉有着本质上的区别,白虎城的财力和兵力,都是东关城的十倍甚至百倍,他这里相当于一个州,还不如城防将军那个职务,至少还可以陪陪家人。
官员们十分消极,不知道隶属何派,那些长乐府的门人,正在疯狂地收集着证据,一但查实就会报到长乐府和监察司,而一部分人则反了水,成为了独孤氏的人,由于叛徒的出现,官斗变得更加恶劣,长乐府和监察司的案头,堆满了上奏弹劾的碟文,小到百户,大到城主。
对王子银而言,西城的忽视成了他的机会,东人的乞怜,让他有些疯狂起来,只要给那些商人放开权限,便可以得到好处,有人送一根金条,有人送十根,至少他们在东关城做什么生意,或是到西城干什么,与王子银无关。
有什么样的头,便有什么样的兵,王子银开始贪财,他的手下也管不住了手,主事秦风,城防军统领,甚至守门的兵丁,也都会伸手向东人要钱,如此一来,东关城便军纪涣散,官心不定,民心不定。
长乐府派人到酉州的消息,不胫而走。
王子银则不以为然,西城防东人,除了东关城的防线,水岸线也有必要,酉州有十几里的水岸可以登陆,一但东人从酉州突袭,便能到达西境,因此酉州是兵家重地,与东关城形成犄角之势。如果长乐府开始注重酉州,说明东人有所动向,他只要守住东关城,即使酉州出事,也不关他的事。
新来的主薄独孤原则不这么认为,他让王子银派人到酉州打探,被拒绝了,无奈之下,独孤原又找武雄,要调动一些人手,武事堂自然有权力,武氏摇摆不定,一会向着长乐府,一会又倒向了独孤氏,现在独孤原一来,就跳过王子银向武事堂要人,让武雄有些不满。
“主薄大人,这调兵遣将,得需城主下令,何况酉州并无敌情,如仅是猜测,派人去查探,一但被长乐府知晓,咱们的罪名就大了,我可听说,这长乐府要在酉州兴建水师,用于抵御东人入侵。”
“兴建水师,我怎么听说是来查东关城的?”
“查什么,有什么好查的,主薄危言耸听了,长乐府要查什么人,用得着拐弯磨角吗,直接到东关城查就是了,而兴建水师任务巨大,如有人干扰,恐怕吃罪不起,即便是公主的人,犯了军规,也可照样格杀无论。”
“没想到,东关城这么怕长乐府。”
“这不是怕,这叫规矩,我们守好东关城,东人不能打进来,这就是职责,主薄大人初来,理应将这城中的民事梳理,而不是管酉州的事,如固执此事,城主不高兴了,会让你离开东关城的。”
“现在要防的,是东人吗,恐怕不是吗,那马帮在西城有两万余众,遍布各个角落,西城养这么多军队,能斗得过马帮的人吗?”
“本官没主薄想的那么多,是是非非,也容不得我去说三道四,在这东关城,就议东关之事,若主薄一再议论,莫怪我向城主禀报。”
“你——”
独孤原为什么到东关城来,那是因为受了独孤玉恒的指派,与东人接洽的,独孤氏想要翻盘,就得依靠外力,如能让东人依附,就能制衡江氏。独孤氏想得十分的简单,甚至想撤离东关城,将这道屏障取掉,这样就能得到东人的信任。
好在公主并不糊涂,东南二道屏障,无论如何都是要保留的,而驸马要兴建水师,这也是城防需要,她不但同意,还把兴建水师的权利交给了驸马,任何人都不能干涉。也就是说,长乐府全力在酉州打造水师,军机处是无权过问的,而户部则无条件的拔银。
东关城的别院中,王子银正喝着父亲带来的美酒,拥抱着美人,好不快活,尽管父亲在信用交待,不要与人结党,但眼下之势,如不与东人交好,财富也不会到来,为此他不断的向东人卖酒,每日叫下属采购不少酒,以玫瑰坊的名义高价的卖给东人。
东城最大的酒商,是梁富贵,人如其名,祖上有一座金矿,他是梁氏的分支,沾了点王家的血液,生意就做得很大,如今买了王家的酒,说话的底气也足了,而王子银身边的几个美人,也都是梁富贵奉献的,是地道的东人。
事实上,梁富贵是梁子羽的堂兄,披着酒商的外衣,行着外事,那买酒的钱,自然也是王宫里拿来的,从王家买的酒,再卖给北人和南人,中间赚一笔,梁富贵并没吃亏。这一次来,是想打听酉州之事。
“听说兵部要在酉州兴建水师,定然就会造码头,有了码头,这生意就好做了。”
“怎么,你也开始打起酉州的主意?”
“哪能做生意,便往哪去,王城主,咱们这生意,得做到酉州去才对。”
“东人是怕西城的水师建在酉州,将来从东线攻打东城吧?”
“我就是一商人,哪知道这些,难道西城兴建水师,是要打东城吗?”
“那可说不准,哪一天主子们不高兴了,让我们开战,不得不打啊。”
“王城主想打仗?”
“谁想打仗,这仗一打,受苦受难的还是老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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