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争山庄庄主(2 / 2)
“说好叫名字的,又叫我琰王是什么意思?”潇云欢双眉一挑,立刻就看出了问题,“怎么这么高兴?有什么好事发生了?”
苏妩月整了整脸色,然后摇头:“不方便告诉你。”
潇云欢淡淡地看着她,片刻后突然开口:“之前你失去的那重要东西,找回来了?”
苏妩月瞬间惊奇到凌乱:“你怎么知道?”
“猜的,看来猜对了。”潇云欢冷笑,“这么看起来,那东西对你的确很重要,找回来了就好,省得你整天半死不活,又不肯跟我说。”
你还不是什么也不肯跟我说?苏妩月笑了笑,直接跳过这个话题:“你忙,我先去看看三少。”
潇云欢点了点头:“以后不许再叫我琰王。真觉得我名字难听,你想个别称,比如,兔牙。”
苏妩月上下打量他几眼,表示无语:“你浑身没毛病,别称从何而来?其实你名字也没那么难听,我叫就是了。”
看着她的背影,潇云欢很想杀人:让你叫我的名字,至于为难到浑身哆嗦?死兔牙你欠扁……
东陵静言早已醒来,本身就是小手术,又有促进刀口愈合的灵丹妙药,精神当然好得不得了。苏妩月推门而入,一看就乐了:“看来没什么问题了!觉得怎么样?”
东陵静言点了点头:很好。
苏妩月上前给他做了检查,末了十分满意:“确实很好,你可以回家好好休养,正常情况下,最多半个月,应该就可以说话了。”
东陵静言当然兴奋,不过还是注意到了苏妩月的变化:老姐,你今天怎么这么高兴?别说只是因为我,不像。
苏妩月越发忍俊不禁:“真有那么明显?看来我是有点膨胀,必须收敛……咦,这手镯怎么回事?我送你的那个呢?”
东陵静言抬了抬手:就是这个,云欢帮我做了个外壳,就不怕被人看到了。
原本的蓝色手镯已经被一层白色的玉质物包裹了起来,仔细看都看不出任何破绽,绝对是高手。苏妩月忍不住赞叹:“厉害。”
东陵静言眨了眨眼,表示一下关切:老姐,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对潇云欢有没有意思啊?
苏妩月整理一下内心感受,如实表述:“这么跟你说吧,潇云欢的心性,我挺喜欢的。但要说已经非他不嫁,爱得死去活来,却也不是。”
这是实话。如果按照正常的程序发展下去,爱上潇云欢也不是没有可能。但潇云欢已经跟别人定了情,她干嘛还要往上凑?就是不明白,他要干什么。
东陵静言侧头看着她,一脸思索:也就是说,还只处在有好感、但不是爱情的阶段。
“差不多。”苏妩月点了点头,跟着冷笑了一声,“不过看起来,也就止步于此了。他既然已经心有所属,我为什么还要做那扑火的飞蛾,活活把自己烧死?贪图有你给我收尸不成?”
东陵静言脸上的思索换成了疑惑:你为什么总说他已经心有所属?你看见他跟别的女人鬼混了?你捉奸在床了?还是……
“你看见他头上的玉簪了吧?那是别的女人送给他的定情信物,他亲口承认的。”苏妩月冷笑,“还有,我之前问他,如果我和郁兰陵同时遇险,他只能救一个,另一个必须死,他救谁。他说,必须先救郁兰陵。”
东陵静言一脸懵逼:真的?
“骗你是狗。”苏妩月继续冷笑,“他对郁兰陵那么好,却又说玉簪是别的女人送的定情信物,这算什么?你不是很了解他吗?他到底有多少女人?”
东陵静言张口结舌,片刻后用力摇头:不可能!云欢不是那种人!
“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老弟!”苏妩月语重心长,谆谆教导,“潇云欢的心七窍玲珑,你怎会有缘得窥?你觉得他是哪种人,不是因为他就是那种人,只不过是因为,他需要让你相信他是那种人而已,懂吗?”
东陵静言捂着心口摇摇晃晃,感觉三观正在遭受猛烈的冲击:真、真的?
“真的。”苏妩月哼了一声,继续刷新他的三观,“所以,永远不要说你很了解他,否则容易被血淋淋的现实啪啪打脸!”
东陵静言沉默许久,才哆哆嗦嗦地比划了一句话:你这么一说,我好像真的不懂他了。
苏妩月收拾起药箱,做了总结发言:“所以,我不能把心给他,给了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说好谁是狗?潇云欢说为她做的一切都喂了狗,夜孤魂说三年的时间都花在狗身上了,这怎么她成了众望所归的狼心狗肺?都重活了一次了,人生怎么还这么失败?
东陵静言突然往她身后看了一眼,眼神变得有些古怪。苏妩月立刻察觉,也跟着回头:“怎么……”
潇云欢安安静静地站在门口,安安静静地看着她,目光幽幽冷冷:“我是狗?”
苏妩月有些尴尬,只好龇着龅牙笑了笑:“呃,你来了多久了?听到了……多少?”
该不会老姐老弟的,都被他看到、听到了吧?
潇云欢的回答是,回头就走。
苏妩月转头看着东陵静言,忍不住苦笑:“我果然膨胀了,在他的地盘说他的坏话,活得是有多不耐烦。”
东陵静言深表同情:这下你恐怕把他得罪狠了,小心被他乱刀分尸。
苏妩月沉默片刻,反而变得淡定:“这样也好,让他明白我真正的想法,或许他就会发现我们的婚约是不该存在的,从此路归路,桥归桥。”
尽管已经被她好一通洗脑,可好歹认识潇云欢十几年了,仔细想想过往的点点滴滴,东陵静言还是很肯定地摇头:我觉得其中一定有缘由,云欢不是滥情的人,他对你若不是真心,不会用那样的眼神看你。别人我不知道,至少,他没用那样的眼神看过郁兰陵。
苏妩月依然不敢苟同:“眼神这东西太抽象,不同的人完全会有不同的解读。不过话说回来,他从未否认瞒着我很多事情,就是不知道,那到底是怎样的内情。”
东陵静言既然没事,此行的任务就完成了。苏妩月再三叮嘱他回去之后好好休息,有任何问题一定及时去找她,完了又叮嘱嗓子好了之后好好练功,吧啦吧啦说了一大堆,才下楼而去。
本想跟潇云欢说一声的,一路下来也没看到他。那就算了,回去还得帮潇天羽配制对付紫外线过敏的药物,忙完这件事,应该可以暂时松口气了。
至于苏清源夫妇,得考虑一下要不要去海边把他们寄存的东西取回来。最关键的问题是,如何才能确定他们究竟是死是活?
不过也正应了那句计划不如变化快,刚回到福国公府,连府门都没迈进去,旁边便走出一个人,恭恭敬敬地过来行礼:“参见王妃!”
苏妩月有些意外:“君副宫主?”
君飞扬点头,含笑说道:“冒昧打扰,请王妃恕罪。我是奉了宫主之命,前来请王妃指教的。”
苏妩月接着就明白过来:“给古副宫主配的药物,有问题?”
“是。”君飞扬一脸惭愧,“怪我学艺不精,王妃留下的配制之法,有个地方看不懂。”
苏妩月毫不迟疑:“那就走吧,我过去看看!”
君飞扬赶紧让开:“多谢王妃!马车在这边,请!”
苏妩月上了车,他便一路赶着进了护国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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