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越描越黑的名声(1 / 2)
“这是什么风将乐差爷吹来了!”
刚刚跨进怡春阁的宅院,乐天向龟奴寻找老鸨,传入耳中的声音令乐天抬头望去,只见一个妖妖娆娆的小妇人迎了过来,脂粉香气随着丰韵的身形扑面而来,一双杏目勾魂摄魄又带着几分装出来的嗔怨,胸前两团白白花花的肉几乎冲破了那大红对襟缎子袄,走起路来更是颤颤巍巍,同色的缎子绸裙,荷风莲步间露出纤细的红色鞋头,宛若即将出闺的嫁女。
这小妇人不是别人,正是那日乐天夜间见过名唤兰姐儿的女伎。这怡春阁在平舆青楼楚馆中可以说是翘楚般的存在,这兰姐儿在怡春阁正是当红的红牌,更是红鸾帐中的好手。
见兰姐这般装束,乐天暗暗的吞咽下口水,笑道:“最近差事忙了些,倒未来及见姑娘!”
“奴家想先生想的都快害了相思病!”兰姐儿捥住乐天的胳膊撒娇,用一对肉圆子在乐天手臂上蹭弄:“那盈盈姑娘只是弹唱几支小曲儿,自先生赠了词后,原本一次一贯的身价现己涨成了两贯,奴家这般辛苦,先生也是不是赠奴家首词怜悯一番!”说话间,柔软的身段几乎钻进乐天的怀里,撩弄的乐天心神不宁。
“兰姐儿,这位俊俏的公子爷是谁?”一个打扮的如花蝴蝶般的半老肥婆子从屋内走了出来,见自家兰姐儿主动投怀送抱开口问道。
兰姐儿笑道:“王妈妈,这位就是作我笑他人看不穿的桃花郎君乐差爷!”
风月场中讨生活的王老鸨自然知晓桃花庵歌,脸上堆笑:“乐差爷大驾光临,让这院子蓬荜生辉,婆子我抖胆代身边的女儿向先生求上几首词!”脸上厚厚的脂粉随着笑容挤起的褶子扑簌簌掉渣。
听这话音,显然这肥婆子就是这怡春阁的老鸨。
“你当诗词是地里的萝卜白菜?想送就送!”听老鸨索词乐天心中不悦,心道都像你这样讨要,我有多少词才够抄,接着说道:“乐某来这里是来谈生意的,请几位姑娘伺候位相公!”
听到生意上门,这老鸨倒不在乎乐天的脸色,笑道:“敢问差爷要请何方的老爷,要什么样的姑娘做陪?”
“先且定下这里最好的房间,姿色最上等的两个姑娘,至于那位老爷的身份么,乐某不希望你们问起,只需要将那位老爷伺候舒服了便是,至于银钱不成问题!”乐天说道。
“这可是大生意上门!”老鸨心里笑开了花,眯着眼睛说道:“差爷是不是先下了几贯的定钱?婆子我也好早做安排!”
定钱!闻言,乐天心下一惊,来时忘了问主簿大人讨要定钱,自家腰间慎袋里最多几吊钱,如何付的了定钱。随即乐天道:“今日身上未曾带得银钱,待明日送来!”
“没有银钱就想定下姑娘!”先前吃了乐天的脸色,这老鸨依仗自家颇有靠山手一叉腰,嗤笑道:“差爷,婆子我开门做的可是买卖,你当是施粥的粥棚不成?”
哄!
几个进出怡春阁的客人望着乐天哄笑起来。
“王妈妈……”一心想在乐天这里求得诗词的兰姐儿不由心急,心中埋怨自家妈妈太不晓的道理,想上前拦住老鸨,这老鸨依旧对乐天奚落个不停。
受人嗤笑,乐天心头怒火上冲,口中冷冷一哼气冲冲的出门而去。
“真以为做的几句歪词就当自己是才子了,依仗身上青狗儿皮就想吃老娘,做你娘个春秋大梦!”望着乐天的背影,这王老鸨口依旧叫骂个不停。
坏了!那兰姐儿心叫不好,却止不住自家妈妈张狂,这老鸨自恃身后有些靠山,岂将差伇身份的乐天放在眼里。
出了怡春阁,乐天急冲冲的来到衙里,现在衙里都知晓乐天是县尊与主薄大人面前的红人,自然是恭敬无比。乐天先支取了些银钱去另一家名唤畅月亭的楚馆定下姑娘,这家最出名的姑娘便那晚乐天曾见过的月茹姑娘,色艺在平舆也是排的上名号的。
回来时想起在怡春阁受了羞辱,乐天心中愈发恼怒,差了尺七传话与酒务,严格限量供应怡春阁酒水,更是令些帮伇守着怡春阁外,防止其从外面买入私酒。
一切准备妥当,乐天回去汇报,对于乐天的办事效率严主簿提出表扬,立即赶往驿站公馆拜会那冯转运使,约定了时间,也就是明日晚上在畅月亭宴请。
次日一天无事,到了斜阳西沉的时候,乐天随着严主簿差了顶大轿,去县公馆接那冯转运使。进了公馆,乐天见那冯转运使正在蹴鞠,看年纪不过三十余岁,面色黝黑,倒生的壮壮实实,见严主簿来了也不理会,依旧自顾自的蹴鞠玩耍。
见冯转运使没有理会自己,严主簿面容上略有些尴尬,奈何自己只是从八品官末流官,而对方是正七品,悻悻候在一旁。
盏茶的光景后,那冯转运使脚下的皮球被一脚摆偏,斜斜的向乐天横飞过来。乐天也不怯场,扬脚而起,把那即将落地的球勾起,盘在双脚之间,几乎如同粘在身上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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