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昭雪冤案都有股脂粉味儿(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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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常人被拿到县衙早己经吓的骨软筋麻颤成一团儿,何曾见过似鲁雄这般在大堂上撒泼之人。左右两边皂伇都是老公门,心底也是生出了许多火气,为了讨好知县大老爷与发泄火气,抢圆了碗口粗的棍子往鲁雄的屁股上招呼下去。

差伇们在百姓面前向来趾高气扬惯了,更见过泼皮无赖无数,这些泼皮哪个见到差伇不客客气气的面带三分笑。似鲁雄这般撒泼蛮横的当真是头次遇到,几个差伇心中越想越气,彼此间使了个眼色,立时大家心领神会,行杖刑的故意打的快了点狠了些,报数的有意数的慢了些。

一番棍棒下去,只打的那鲁雄哀号连天,屁股上血肉模糊,说是三十大板实际上挨了有四十几下。

见得鲁雄落得这般下场,乐天不由一笑,却被陈知县看在眼中,叱道:“你这杀才,还不速传证人到堂!”

闻言,乐天灰溜溜的出了县衙直奔双桥巷,去寻那沈蝉儿上堂做证。

这鲁雄本就无赖,寻常从不把乡邻放在眼中,暴富后更是鼻孔朝天。见鲁雄挨打,公堂外看热闹的百姓也是心中暗爽。

不过半个时辰的光景,一顶小轿随着乐天出现在县衙前。

那围在县衙门口的百姓忙立时让开道路,随即见轿帘挑起,一个妖娆的小妇人走了出来,跟在乐天的身后向县衙大堂走去。

看到乐天带着一个小妇人走入县衙,立时间惹的不少围观百姓心底无限暇想,乐二郎生性风流都有耳闻的,只是眼下青天白日,乐二郎领着个貎美小妇人在县衙前招摇,显的倒是有些夸张了。

带着沈蝉儿来到大堂,乐天施礼道:“报大老爷,属下将证人带来了!”

屁股开花的鲁雄趴在地上哼哼叽叽,听到得乐天说话,抬起头向乐天身后望去,立时认出了沈蝉儿,立时一脸的惊讶。

“民女沈蝉儿见过知县大老爷!”青楼楚馆中自是有番调教,沈蝉儿又怎不懂得规矩,在乐天的话音落下后忙向陈知县行礼。

陈知县将脸一板问道:“沈蝉儿,本官且问你,可是你要指证这鲁雄犯下杀人行凶的勾当?”

“县尊大人,证人沈蝉儿出身伎家且事关风月,下官认为此案不宜在大堂审理!”一旁的严主簿上前说道。

是凡案涉风月自然要移到内堂审理,这也是历朝历代约定成俗的规矩,不然伤及大雅之言在堂上言起,有伤风化之嫌。旧时有制官员上任时不得携带家眷,大老爷们时常于夜间在二堂审些风月案件,特别是一些好色的,在查案时有意问的仔细些,来过过干瘾。

自认为没有任何行凶的证据被人掌握,鲁雄撑起身来高呼道:“乾坤朗朗,大老爷欲在二堂审案而不在大堂,难道是想堵悠悠众民之口,强加罪名于小民身上?”

没想到鲁雄挨了一顿板子,竟然还这么张狂强硬。

事关生死,这鲁雄到如今只能咬牙死扛否认。

此时沈蝉儿的举止丝毫不见伎家气息,沉声说道:“大老爷,民女沈蝉儿愿意做证,是这鲁雄杀死了本县富户李文远!”

话音一出,大堂外围观的百姓立是愕然声一片。

听得沈蝉儿指证自己杀了李文远,鲁雄心下一惊,伸手指着沈蝉儿骂道:“你这裱子,休要在大老爷面前胡乱攀拉诬诌好人!”

惊堂木敲响,陈知县怒叱道:“放肆,人犯不得咆哮公堂!”

那鲁雄不理会陈知县警告,口中依旧叫道:“大老爷,这沈蝉儿不过是个青楼伎女,裱子说的话又岂当得了证据!”

没理会鲁雄,陈知县对沈蝉儿说道:“证人且接着说下去!”

应了声是,沈蝉儿接着说道:“那李文远李官人为人良善,曾是奴家的恩客,听得李官人为人所害奴家也曾掉过几次眼泪,后听得官府拿了那人犯,奴家也曾为李官人大仇得报欣喜了一番,谁知有一日,这鲁官人留宿在奴家那里,醉酒后说是自己见财起意杀害了李官人,且将李官人随身的银钱席卷一空,后又有个倒霉人顶缸云云!”

说到这里沈蝉儿道:“民女虽沦落贱籍,却也分的清是非黑白,无奈小女子胆怯又人微言轻,又有谁肯相信!”

闻言,鲁雄大惊随即心中有了计较,又高叫道:“大老爷,为小民冤枉啊,这个裱子完全是诬陷草民!”

“被告不得咆哮公堂,倘若再犯,掌嘴伺候!”陈知堂一拍惊堂木,又对沈蝉儿说道:“本官且问你,为何今日你敢上堂做证?”

沈蝉儿又怎能说出以词相换的实情,只得将乐天拉出来:“民女素闻本县公衙乐先生急公好义,才斗胆问计于乐先生,乐先生言称大老爷您有本朝包龙图之气象,所以才敢来衙中做证!”

闻言,诸多衙伇与百姓望着乐天的目光中尽是暧昧,心中立时明白了几分,这沈蝉儿话虽说的好听,想来是乐二郎僄宿沈蝉儿那里僄出来的消息,又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将这沈蝉儿鼓动到了县衙大堂上做证。

突然间感觉到身上有些不自在,乐天目光四下扫去,有只见诸多包含万千气象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虽然这些目光各异,但都表达着一种意思,暧昧!

“大老爷,这裱子说的话就是诬陷,实当不得真啊!”鲁雄心下也是大惊,不过脸面丝毫没有异色,随即高声呼叫道。

见鲁雄连声斥骂沈蝉儿,乐天上前一步施礼道:“大老爷,据属下调查,沈蝉儿那里留客夜宿需银钱一贯,在本县其他上等伎家也是一到三贯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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