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探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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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套了一句,乐天辞了那程学长,便出了县学官舍。

在平舆官场混的风生水起,为何到了县学,乐天弄的满肚子的郁闷。这程学长表面上说的好似师严长慈一般,却是明目的向自己要起了好处,难道真不怕自己到陈知县面前告他一状么。

这只怪乐天对宋体的社会体制不太了解,或者说是乐天对这个年代的教育体系一窍不通。

有了县学生员的身份,除可以免身伇以外,平民子弟也是入仕的正途。

县学学官除管理县学生员外,也要受到上一级学官的管制。所以这程学长除了要受陈知县的指导考核外,还要受蔡州府衙学官的直接领导,实际上程学长受到蔡州府衙学官的管制要更多一些。

正因为这层体制,将县学官员与一般县衙佐官区别出来,而且能够担任担任县学主官的大抵都是科举出身的人物,正因为如此,便是太学上舍出仕的陈知县也不能将县学学长当做寻常佐官对待,在应酬交往中,时时也要尊称对方一声老师。

学官每年也是有考绩的,县学里虽说有二百多名生员,除了花钱进学的生员外,也需要一些有真才实学的生员来充点门面,若不然每年向州学推举秀才,选了一群草包送上去,这程学长怎能与上级学官交差,又通过考核。

很不幸,乐天被程学长当成了草包中的一员。事实上程学长也清楚乐天的底,除了做两首诗词外,对于经义几乎是一窍不通。这样一来,程学长将乐天当做肥羊来宰也就不奇怪了。

县学考试,如同一座大山压在乐天的身上,令乐天有些透不过气来。

一脸郁闷的来到县衙,乐天唤来等候使用的尺七、涂四、张彪三人,吩咐三人想办法去寻那程学长不为人知的短处,只要能拿捏到这程学长的一些把柄,还怕什么个县学考试不成。

将事情安排下去后,乐天径直走进县衙大牢,眼下还有另外一件事要办。

牢子见乐天走了进来,忙行礼道:“乐先您这身子如何来的了这肮脏的地方!”

听到牢子说话,那管制县衙牢狱的节级与押狱齐齐的走了过来施礼,节级笑着说道:“乐押司怎得来了,有事着人传属下去便可以了,怎劳得您的大驾!”

那押狱也讨好的说道:“属下按着乐先生的吩咐,不曾让那秦员外吃半点的苦头!”

乐天笑着还礼道:“辛苦二位了,改日乐某请二位吃酒!”

二人口称不敢,等待着乐天的指示。

客套完毕,乐天道:“将那熊二押来见来!”

当下有牢子将那押熊二押了过来,节级与押狱知乐天有话要问,极识趣的寻个借口退去。

“乐先生,小人是吃了猪油蒙了心,才冒犯了您,你大人有大量就饶了小的这一次罢!”看到乐天,那熊二双膝脆地,以头触地连连求饶。

乐天冷哼了一声:“当日在县衙大堂,你诬陷乐某的那般威风哪里去了?”

“乐先生,看在你我两家姻亲的情面上,您就放过小的这一次罢!”熊二求道。

听熊二这般说知,乐天更是面带怒容:“你若念及乐熊两家姻亲的情份,又何必设局算计乐某!”

“都是那黄家的管事唆使小人,小人见利忘义才做下了这等糊涂之事!”熊二一脸苦相的说道。

“黄家?”乐天一挑眉头,有知故问:“哪个黄家?”

熊二忙回道:“就是黄达黄员外家唤做黄财的管事!”

“你不是说唆使你的是秦员外么,怎么成了黄家的管事,为何你当日在公堂上不说清楚?”乐天眯起了眼睛。

熊二为难的说道:“乐先生,那黄家的厉害您也是知道的,小人虽拿了银钱办事,事情暴露也不敢攀咬,而且全县与先生您有隙的就黄、秦两家,秦家在县衙没有什么根基,小人只好攀咬后者了!”

乐天冷笑了一声,冷冷道:“你可知道,攀咬了秦员外,也得罪了乐某?”

秦员外与乐天几乎水火不容,这是全县都知道的,熊二听了乐天的话,立时迷惑了起来。

乐天一笑,不屑道:“想来你不知道,这秦家小娘子是乐某人的小妾,这秦员外也就是乐某的岳丈大人,你说是不是得罪!”

轻飘飘的一句话,落在熊二的耳中,却如同五雷轰顶一般。

熊二知道黄家自己是得罪不起的,所以才攀咬在平舆几乎没有什么根基的秦家,没想到这秦家也攀咬不起了。

乐天轻笑:“以你诬陷的罪行,徒三千里、杖刑八十的是跑不掉的!”

听到乐天的话,熊二连连打了几个咆哮,杖刑八十,撑不住的话一条小命都交待在这里,便是侥幸撑过了这八十杖刑,被流放到边关做苦伇,也是注定十死无生。想到这里,以头触地磕的嘭嘭直响,哭求道:“求先生放小的一条生路!”

“以你的罪责,流放的罪名是跑不掉的,但只要按乐某说的去做,乐某可以在大老爷那里与你说情,将你流放的近些,至于杖刑也可以挨的轻些!”乐天说道。

流放的近些,杖刑挨的轻些,意味着自己可以活的一条性命,熊二忙道:“小的愿意听从乐先生安排!”

乐天点了点头,与熊二说道:“只需你一口咬定是秦员外是幕后主使便可,与其他人等一概无关!”随后又安排了几句。

听完了乐天的话,熊二一脸惊诧,不由问道:“先生不打算寻那黄家的楣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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