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授官的时间差(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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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大人所谓雇凶杀人的案子己经报到朝廷了,朝廷怎么说封赏就封赏了?这不合规矩也没道理啊?

辞决不受,乐大人这又是玩什么妖蛾子?

对于第一个问题,钱塘一众官吏面面相觑,谁也想不通其间缘由。不对第二个问题不用想心中便能明白,乐大人这是在打悲情牌,想想蹲了七天的大狱,受了偌大的一个委屈,傻子才不矫情。

古代一品至五品的官员称为诰,六品至九品谓之勅。对立了功的一到五品官员,皇帝会派宦官登门传旨以示恩惠;至于七品以下无大特大功劳,只是派信使传达勅命,乐大人不过一从八品的县令,也就这待遇了。

“庙堂之上乌云遮月不分明,江湖之远更是乌烟瘴气!”乐大人叹了口气,又说道:“乐某经此冤狱,己心存挂冠归隐之心,这封赏不受也罢!”

说完,乐大人向着那信使手中的敕书又拜了一拜,才向后衙行去。

说来这信使不过是驿站传信的,何曾遇到这种情况,一时间也不知所措。

朝廷给自己突然加了半品,这是什么个情况?乐大人心中也是迷惑。想着想着,乐大人忽的明白过来,知道其中是何种缘由了。

上个月月初,将查抄王佐的家资押解到汴梁在先,官家正是出于这个缘由,这才给自己升了半品官,正所谓自己立功在前,案子传达到汴梁在后,想来敕书己在路上了,才会有今日传达敕书这么一出。

想到这里乐大人恨不得抽自己一大耳光,早知道如此,就让武松晚一日出现在杭州城,两浙路提刑司的大狱里便会出现在牢中宣读敕书,这大宋立国百半年来最为奇葩的一幕。

那时更会引起震动,更能为自己刷些声望。

不过乐大人转念一想,以两浙提刑官曹大人的精明,会将敕命暂压下来,绝不会让信使在狱中为自己宣读敕书,这将置朝廷颜面于何地面,更涉及到曹大人自家的前程。

倘若出现这奇葩的一幕,那些风闻奏事吃饱撑了没事做的言官们定会立时将矛头对准曹大人。弹劾的奏疏,绝对会像冬天的雪花一般,落满在皇帝的书案前前,到时这曹大人怕只能上疏谢罪致仕回家了。

对于朝廷给自己升了半品,乐大人心中未有半点感激,更是有几分不屑,徽宗皇帝未免太薄情寡义了,四十万贯相当一个州府一年的税赋,却只升了半品,简直是个笑话。

“大人,朝廷升了您的官,您为何不接?”

县衙后堂,听到了消息的黄堪检、童判书一并从后门进来,见过礼后二人落座问道。

对于二人的发问,乐大人自然有自己的说辞,“陛下未免有些薄情寡义了,这次立功的可不止乐某一人,全凭黄堪检、童判书与一众驻皇城司的兄弟们的帮衬,可以说是众位兄弟们用性命拼杀来的,可谓人人有分,如今却只封赏了乐某一人,若受了这官,乐某有何颜面见诸位兄弟?”

四十万贯只换来半品,莫说乐大人便是黄堪检、童判书心中也觉得不满。听乐大人这般说话,二人心中也是感激。判书童揽忙说道:“大人何必为我等,一时义气用事而误了大好前程!”

“是啊,大人何必意气用事!”黄堪检也是说道,“大丈夫当建功立业,乐大人为人中龙凤,何以出此念头!”

招揽人心才最为重要,乐大人免不得惺惺作态一番。又问道:“杭州湾那拿捉不到的水匪,这几日里可有什么动静?”

黄堪检回道:“大人也知道我大宋军备松驰,士卒多无战力,三日前水师曾与那水匪意外遭遇,结果堂堂水师竟被百十个水匪打的溃不成军,被烧了三艘军船后,官军纷纷逃走,现下那些水匪愈发张狂了。”

水师剿匪不利,乐大人点了点头,心中又有了念头。

闲话不提,乐大人送走黄堪检二人后,从定喝了几口茶,心中了有计较,开始写奏本叫屈,自己给王府尊挖了一个大坑,对自己恨之至极的王府尊觉得抓住了机会,又极“配合”的往坑里跳,将自己入了大狱,自己又怎能不哭天抢地的叫两声屈,机会难得啊。

“臣本布衣,幸得圣上恩典赏识,才鱼跃龙门跻身仕途,臣赴任钱塘两月来勤于王事,不敢稍有懈怠,教化乡民、查凶案、查奸商,未想却遭奸邪辈勾连诬陷,以至有牢狱之灾临身,几成三人成虎之事。

于此,臣问心无愧,时刻北望,盼朝廷必还臣之清白。今昏聩之人居于府中,负陛下之望却恋栈不去,实为人所不耻也,臣耻与之同地为官。如今孰为是?孰为非耶?臣之清白不知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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