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章初见刘法(2 / 2)
“下官虽是文官,在江南时也曾与平剿过海匪叛逆,今此次奉圣谕来西边,自是与老大人学习带兵打仗的本事!”乐天的回答落落大方,谦虚却不自卑。
呵呵的轻笑了几声,刘法啜了口茶水才慢慢说道:“东南江浙一带承平己久,纵是有些匪患又岂是西夏这些虎狼之师可比的!”
显然刘法对乐天的说词不以为然,摆明是瞧不起乐天的那点军功。
乐天好歹也算是从皇城司出来的,随在乐天身后的许将自然要为乐天说些好话,忙拱手拜道:“刘帅,乐大人未曾为官前,便曾在蔡州助叶梦得叶知州平息淮康军哗变,更曾得到陛下的嘉奖!”
“喁!”刘法闻言再次打量了乐天几眼,眼中带着几分感兴趣的神色,点了点头:“乐大人虽说年少却有这般功绩,倒是令老夫刮目相看!”
士卒哗变,是相当难处置的一件事,一个少年竟然能协助一州长官能将如此棘手之事处理好,更得到天子的夸奖,此人定然非同寻常。刘法听闻许将话音后,给乐天下了一个评语。
乐天忙回道:“下官不过是一时侥幸!”
“报……”就在乐天说话时,忽闻得帅府外有脚步声传来,随即一位传命小校上前呈军礼拜道:“刘帅,童大人从定边城传来的书信!”
接过书信展开,扫过几眼后刘法的面色瞬间变的阴睛不定起来。
听到是童贯来住,乐天心中不禁咯噔一下,同时心中在算计,莫不是自己命皇城司拿了那两个营指挥使,事情败露童贯来书信命刘法捉拿自己?但乐天想了想,应该没这么快,不过事关军情,乐天自然不好上前询问。
看见刘法面色阴晴不定,那侍立于刘法身后的武将开口问道:“父亲大人,童大人来信说的是什么事?”
原来此人是刘法的儿子,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那个发起苗、刘兵变的刘正彦,乐天在心中暗道。
乐天猜的非常正确,此人正是那个发起苗、刘兵变的刘正彦,如今随在刘法近前听用。
轻挑眉头,刘法将手中信笺交与身后的刘正彦,并未说话。
刘正彦将信接了过来,也是不由挑起了眉头:“什么?童大人要我等出兵攻取西夏兴州、灵州?”
“不错!”刘法点了点头,叹道:“自崇宁年间以来,我大宋与西夏在屡次交锋虽是胜多败少,然西夏主力尚在,并未真正的伤筋动骨,此时深入夏国心脏地代的时机尚未成熟,冒然出兵后果难以预料……”
刘正彦将目光投向父亲,问道:“父亲,那我们怎么办?”
“你以为父的口吻起草一份信函,就说鉴于深入夏国腹地时机尚未到来,暂不宜冒然出兵。”刘法回道,又说:“莫要忘了,在信后加盖上为父的帅印!”
刘正彦很是耽忧的问道:“父亲,童大人能听么?”
“随他罢!”刘法无奈的叹了口气。
着手下亲兵拿来笔墨纸砚,刘正彦拿起毛笔蘸了蘸墨水,正欲下笔眼角却瞥见了乐天,笑嘻嘻的说道:“乐大人,在下读书不多,这捉刀代笔之事只好劳烦大人了!”
“寻常要你多读些书,你却只是贪图耍乐,现下丢人了罢!”未待乐天回话,刘法却是向自家儿子训斥道。
刘正彦没什么学识在苗刘兵变时便可见一斑,建炎三年二人发动兵变时,为了防止高宗赵构秋后算账,刘正彦与苗傅二人特意向高宗赵构要了两块丹书铁券留做免死之用,而高宗赵构在丹书铁券上耍了个心眼,玩了一个文字游戏,在丹书铁券上写着“除大逆不可赦外,其余皆可赦。”
自以为拿到做为免死金牌的苗、刘二人懈怠,正因为这句“除大逆不可赦外”形成了二人的悲剧,刘正彦与苗傅最终被寸磔弃尸于市。
由此可见,武将和读书人动心眼,还是差了许多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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