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9章察哥真给面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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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所及之处,不止是一只握着金籫朝自己刺来的粉拳,还有一张饱含着煞气的粉面,正在对自己怒目而视。

刚刚上头的酒意立时被吓的醒了,乐天迅速飞身跳起,险险的躲开再次刺来的金籫,连带着筵席的桌子一阵晃动,杯碟碗盏一阵叮叮当当的晃动,座下的椅子也倒了下来。

原本方才还在自己身喧娇嗔痴缠的女伎忽然间化身为讨命的女夜叉,这是乐天意料不到的,更是在座一众武将们所意料不到的,看到这般场景吓的侍在席上陪酒的女伎们尖叫连连。

战场上厮杀的武将自然是看惯了大场面,瞿进反应更是迅速,上前一把攥住那女刺客的手臂,三下两下便治伏了住。宴席之上,武松自然是不方便守乐天身边,只能候在外面,听到室内有了动静,武松也赶了进来。

方才若不是乐天向下坐下,那刺来的金籫怕是直接刺在了自己的咽喉之上。被惊出一身冷汗的乐天伸手摸了摸隐隐作痛的面颊,却感觉入手处粘乎乎的,目光转移只见手掌之上己然沾满了血渍。

自己只在汴都、江南得罪地些人罢,这西北刚来才不过二十多天又何曾得罪过什么人,怎么会有人向自己下了杀手,而且是在军营之中。乐天不解,也理不清头绪。

“你是何人,胆敢行刺朝廷命官?”刘法铁青着一张脸,虎目直视那个行刺的女伎。乐天是当今天子派到西边来的,若是随着自己在自己面前出了什么乱子,到时自己如何向朝廷交待,再者说乐天还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恨恨的轻笑了两声,那女伎倒没有一丝惧意:“二国交战,自然无需多问!”

这女伎一句话表明了自己的意图,行刺乐天并不是因为自己与乐天有什么私人恩怨,而是受了夏人的指使。

刘法依旧铁青着脸,口中吩咐道:“唤医官,还与乐大人看伤!”

经历过杭州湾剿匪、舟山平逆、统安城之败,乐天经历过大风大浪也不在少数,被刺杀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当然也包括以前自己自导自演的,乐天很快恢复了淡然,目光投向那女伎问道:“说罢,你是何了何人的指使,来伤乐某性命!”

“既然事败,只求一死!”那女伎也不畏惧,只是淡然道。

杨惟忠说道:“我大宋有皇城司、职方馆,西夏也有自己的情报系统,想来此人是受西夏指使!”

接过递来的绢子,乐天拭了拭脸上流出的血迹,心中更是可惜自己这张引以自豪的脸,如今破了相,不知会落到什么样的疤痕。

乐天甚是以自己这张脸为荣,越想心中越恨,冷冷的对武松吩咐道:“将许将唤来,乐某不信撬不开这女子的嘴!”

说话的空当,随军郎中被传了来,开始为乐天清理伤口。

“大夫,本官的这张脸会留下疤痕么?”乐天很是担心的问道。

“刺破面皮,便是好生护理,日后也免不得会留下疤痕!”那郎中一边为乐天敷药,一边回道。说话的时候,这郎中面色间有些战战兢兢,知道似乐天这等俊俏的后生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面容,一旦毁了容貌那等打击,不比被要了命差上多少。

听到这郎中回话,乐天面色更加难看起来,直视着那女伎的一双眼中怒意更浓。

在座一众将领都是武人,真不知如何来劝慰乐天。但心中又觉的这女伎刺杀的手法太过业余,若是在乐天酣醉时,于床|榻之上来刺杀乐天,想来成功的可能性更大。

那女伎看了眼乐天,脸上却是露出了笑意。对于这等报有必死之心的人,根本就己经不在乎生死。

见场面尴尬,瞿进将制服的女伎交与旁边的士卒看押,为了缓和气氛故意打着哈哈说道:“乐大人虽是文人,但脸上留着这道疤痕,倒更像个汉子!”

“瞿进!”刘法横了瞿进一眼,显然认为此刻说这等话十分的不符场合。

被横了一眼的瞿进忙退到一边,不再多言。

面色铁清的刘法忽然面色一喜,似想起了什么,与乐天说道:“老夫倒想起来何处有祛除疤痕的方子了!”

还在惋惜自己面容的乐天闻言,眼中露出一抹喜色,“大帅请讲!”

刘法缓缓说道:“老夫曾听闻,昔年狄青狄大将军,人在草莽身份卑微时,与人顶罪被黥面发配于西边军中效力,后官居枢密院枢密使,仁宗皇帝闻之于心不忍,曾赐药与狄大将军洗去面上黥字,那药就是可以祛除疤痕的,以乐大人与郓王殿下的关系,从宫中讨得那药易发反掌!”

闻言,乐天面露喜色。

不过乐天在心中更打着更一层主意,脸上花了对自己来说虽然是破了相,却也是邀功的资本。而且能将脸上的疤痕祛去,那更是求之不得的事情。

此时一路护送乐天西北行安全的许将被武松唤了来,因为监视乐天行为被发现,这些时日许将都是被乐天排斥在一旁的,听到乐天来唤自己,忙不迭的赶了来,毕竟以乐天与郓王殿下的关系,再加上乐天的手段,想要给自己穿穿小鞋什么的易如反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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