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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谨言的地位也随着妍妃水涨船高,顺正帝对他爱护有加,赐宅子赏珠宝,只为儿子高兴。可惜萧谨言天生志不在朝堂,每日流连花丛游山玩水,把他皇帝爹的一番苦心抛之脑后。

眼前这人正是二皇子萧谨言。

好好的皇亲国戚不当娇妻美妾不要,跑来清安镇找刺激。

单渊将萧谨言的身份告知白常,换来后者一个白眼,大约他对这样的人是看不上的。

白常让人过来把萧谨言抬进去省得堵住门口,没想到对方实在太脏太臭了,没人想碰。白常便施了个净身咒,把萧谨言先弄干净。

解决完萧谨言的事,单渊打算去给他师尊做些吃食垫垫肚子。

单公子,又来做吃的啊,厨房的伙计跟单渊搭话。

单渊点点头,轻车熟路的挽起衣袖。他决定蒸些糕点,等熟了,师尊也差不多该饿了。

沈公子有你们关心着,真是好福气,伙计看单渊的动作,笑着感慨一句。

我们?

是啊,伙计继续说,刚才来了个小姑娘,自己伤还没好,就想着给沈公子煮碗面。

单渊瞬间明白伙计说的是阿水。

夕阳西下,清安镇的百姓还在地里头劳作,没了薛舞儿的搞鬼,他们恢复了以往日出而作天黑归家的作息。

群山乡野间,孩童唱着咿呀小调,上了岁数的老牛被主人扬起鞭子耕地,这样的画面是千千万万百姓正在经历的。

阿水腰间挂着一个漆黑瓶子,双手托腮坐在石阶上出神。

背后传来人声,阿水头也不回道:先生醒了吗?

来人正是单渊,还没。

他跟阿水没什么话可说,本是出来寻找狮子猫,既然没看见,就要提脚回去。

你很讨厌我,阿水突然笑说。

单渊没理她,继续走。

没关系,我们还要相处一段时间,你讨厌我也得忍着。

婉转的小调从阿水嘴中哼出,即使没人,她还是浅浅笑着,哼到共情处,便伸手往腰间的黑瓶子拍拍。

薛舞儿在里面被拍的脑袋嗡鸣,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方式咬牙切齿:你这幅样子也就能骗骗沈白幸那个傻子,看他徒弟相信你么?

阿水脸上笑意淡去几分,姐姐,以后不许侮辱先生,这是最后一次警告。

瓶中的灵体因为这句话打了个冷颤,但语气中还是不减愤恨,等沈白幸知道你的真面目,会对你避如蛇蝎,我期待着那一天。

好啊,我更要活的长长久久,才不能不辜负姐姐的期望。

一人一鬼的对话没有任何其他人听见,甚至在跟薛舞儿用意识的时候,阿水还能张嘴跟路过的凌云宗弟子打招呼。

她就像一个乐观开朗的小女孩,对世事抱着美好期待。但谁也不知道,这种期待之下,藏着怎样的猛兽爪牙。

细腻婉转的小曲从客栈门口飘向散着余晖的天空,淡化在一片片黛瓦之上。

单渊端着托盘敲开房门,只见沈白幸已经起来,正靠在枕头上出神,他闻声转头,淡淡道:徒儿,为师问你件事。

单渊猛地一僵,师尊对着他要抱抱的场景历历在目,他闭了闭眼,心想该来的还是要来。

作者有话说:

小白让你抱就抱!不要怂

第19章 他敢欺师打断他的腿

沈白幸还没有完全醒酒,脑仁突突的疼,他忍不住用指尖去按揉,慢慢说:徒儿,为师醉酒之后可有失态?

果然,师尊问的就是这件事。

但是,单渊想了一下,既然对方这么问,就说明他自己也记不清喝醉之后做了什么。心中计较一番,单渊已经有了主意,斩钉截铁道:没有,师尊喝醉之后就自己躺床上歇息。

沈白幸松了一口气,他以前从未一次性喝过那么多酒,所以也不知道自己的酒量在哪里。醉酒不可怕,可怕的是在徒弟面前出丑败坏自己作为师尊的面子。即没有做出格的事情,沈白幸声音也稳了几个调,施施然掀开被子,扯过挂在屏风上的雪白狐裘披身上。

他不疾不徐的开口:既如此,清安镇的事情已经结束,你收拾一下,我们明早就出发。

是,单渊一边说一边把吃食放在八仙桌上。

他离开的时候忽然想起一件事情,问道:师尊,西施是谁?

正从屋顶上下来,四只爪子趴着木头窗户的狮子猫听见自己的名字,吓得喵喵叫唤,四仰八叉掉下二楼,啪嗒一声跟摊煎饼似的摔在一楼。

小白是跟它有仇吗?!干嘛要把这个刻满屈辱的名字告诉单渊,以后还要猫怎么见人?!

被念叨的沈白幸却疑惑:你从哪里知道西施的?

弟子听,单渊下意思反应,险些把真话给说出来,幸亏他即使收住嘴。

嗯?怎么不说了?

弟子是偶然听狮子猫提起,它跟师尊相伴这么久,想着师尊可能听过,便来问问。

单渊回答的中规中矩,可沈白幸却是扬了扬眉尾,内心道那猫平常最恨人提这个,怎么突然说起?难道是开窍效仿以毒攻毒之法,把伤疤揭露给外人来达到心灵顽强坚韧的地步?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沈白幸恍然大悟,不仅感慨狮子猫真是长大了,不再是那个只知道吃睡的废物宠物猫。作为饲主,沈白幸有点欣慰。

单渊良久得不到回答,以为他师尊并不知道西施这个人,正打算开口,沈白幸便抢在前头出声。

西施它其实是只猫。

好不容易从地上爬起来的狮子猫:谁来告诉猫小白正在搞什么?!

楼上,单渊:猫?,他听见这个名字第一反应是为女子,没想到居然是只猫。

沈白幸点头,通体雪白一双鸳鸯眼的猫。

小白!,狮子猫平地一声吼,全身毛发炸起,伸出锋利的爪子攀住墙壁,嗖嗖几下窜上去。

彼时,暗淡的天光下,师徒俩听见狮子猫的叫声不约而同的转看向窗外。只见狮子猫满眼怒火的攀住木质窗檐,一身白毛在风中炸起,长毛随风摇曳。猫爪子将木头刺啦出明显的痕迹,鸳鸯眼里面酝酿着风暴。

沈白幸对上爱宠的凶狠的小眼神,一愣,他不知所以的眨眨眼睛,狮子猫什么时候这么出息敢对他大呼小叫怒目而视了?

小白,狮子猫全身拱起,似乎下一刻就能扑过去,你快闭嘴。

可惜已经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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