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到(1 / 2)
墨巽山上各种光华若隐若现,重重叠叠的禁制布满了方圆百里内的空间。山底喷涌而出的灵气支撑着这繁杂的禁制,维持着这个威力巨大的护山大阵的运转。
石玉茹站在墨巽山的山顶,静静的望着西方。
泯州的岷江派和亘州的白亘宗攻打辉州,已经有一段时日了。这两宗其实比夜魔宗都要差上不少,平时是根本不敢招惹夜魔宗的。即使两宗联手,也不过比夜魔宗稍胜一筹,派出的攻击力量,也并不比夜魔宗的实力强。只要夜魔宗肯放开手脚,各个击破两宗也并不是什么难事。
不过可惜的是,这两宗敢在天魔宗公然承认和夜魔宗的关系之后,依然以并不占优势的实力进攻夜魔宗,身后自然是有绝对的大靠山。元虚谷和归元观插手,即使这两宗是一只耗子,夜魔宗也必须当做大象来对待,不敢有什么疏忽。而元虚谷和归元观也的确拿出了些东西支持这两派,战局开始,夜魔宗就没有占到便宜,一路收缩势力,最后只能依靠墨巽山的护山大阵来保存实力。在这种情况下,石玉茹自然是早就被接到墨巽山上,做重点保护了。
因为袁福通的关系,石玉茹对于这一战的内情,也知道的很清楚。这一战,并不是辉州附近的势力想要对付夜魔宗,而是中土顶级势力之间的博弈,夜魔宗不过是被当做对付天魔宗的工具而已。当年天渊出现在席月的庆典上,公然支持夜魔宗,本身是为了震慑附近的势力,防止大战起时,无暇顾及夜魔宗。但没有想到的是,元虚谷和归元观棋高一着,在很早之前就悄悄控制了辉州周边的两股势力。在两派结盟之后,没有先和天魔宗开战,而是在辉州周边下功夫,合力将夜魔宗挤到了墙角上,显然是想先剪除掉夜魔宗这个天魔宗的重要羽翼。
在夜魔宗呆了两百多年,虽然没有真正加入,只是作为客卿存在,但石玉茹对夜魔宗还是很有感情的。从眼前的形势看来,夜魔宗的前途很是渺茫。在元虚谷两派支援的修士帮助下,岷江派和白亘宗此时已经攻陷了半个辉州,夜魔宗的实力虽然没有大的损耗,但此时也却被困在了墨巽山上。一旦对方的顶级高手投入战斗,恐怕夜魔宗就要毁于一旦。所以石玉茹此时也很担心,担心夜魔宗抗不过这次危机。
“怎么?想袁兄了吗?”席月如同一缕黑烟一样出现在石玉茹的身边,微微带着一些调笑意味的对石玉茹问道。这么多年的相处,石玉茹和席月已经是亲如姐妹的闺蜜。特别是在袁福通归来,和石玉茹结合后,这层关系又加了一层保证,所以两人几乎是无话不谈。
“是有些想。”石玉茹淡淡的点点头,没有分辨。又看了席月一眼后,才开口问道:“看你的心情还不错,陶兄的伤势没有什么大碍了?”
“已经没事了。他这些年进步不小,这种场面还难不住他。”席月点点头,很平静的说道。在之前的战斗中,陶锐为了掩护一些宗门修士撤退,被岷江派的两位大修士给堵住了。以一敌二,交手了一次,受了一点轻伤。不过这些年陶锐经过了袁福通,天渊,血苍穹老祖的连番调教,又在阴寰山上闭关数年,修为大有长进,即使是面对两位大修士,依然成功脱身,付出的代价并不大。
“那就好。这次宗内恐怕要面临前所未有的大战,依仗陶兄的地方还很多,他没事是最好的了。”石玉茹叹息着说道。这个时候,石玉茹才感觉到自己修为不足,是多么悲剧的事情。在这种战斗中,元婴初期的修士虽然很有用,但面临的危险也很大。因为袁福通的关系,夜魔宗根本就不允许石玉茹出战。不仅如此,夜魔宗甚至安排了席月这个重要的战力保护石玉茹,生怕石玉茹出了什么问题。
想到自己成为了一个累赘,石玉茹心中就很不好受,但又不得不听从夜魔宗的安排。毕竟一旦自己被生擒,袁福通投鼠忌器不说,和夜魔宗的关系,也很可能出现破裂,甚至因此落入对方的陷阱。为了不让自己成为对方手中对付自己人的牌,石玉茹一直很听话的在墨巽山上隐蔽,接受这重重的保护。
“现在没事,过不了多久恐怕也要有事了。这次元虚谷和归元观来势汹汹,这一关恐怕不是那么好过啊。”席月神色阴郁的说道。“我们已经接到消息,元虚谷的融虚真人和归元观的华元真人已经快要赶到了,加上岷江派和白亘宗的高手,这次我们守住墨巽山的希望已经不大了。”
“什么?那天魔宗那边?”石玉茹闻言心中一惊,虽然不是高层,但因为袁福通的存在,石玉茹对各方顶级的人物都有所了解,知道融虚真人和华元真人的分量。特别是融虚真人和袁福通交过手,袁福通给石玉茹讲过那一战,对他的评价相当的高,也和夜魔宗的人物做过对比。在袁福通的眼中,融虚真人比夜魔宗最强的晦夜大长老还要强出不少,石玉茹自然也是相信的。现在两个比晦夜大长老都要强的高手前来,再加上岷江派和白亘宗的高手,墨巽山必然无法坚守。这个时候,夜魔宗能够依靠的,也只有天魔宗了。
“天魔宗此时也已经自顾不暇,根本无力支援我们。一旦形势不利,我们只有自行脱身。所以你也要做好准备,必要的时候现行离开。”席月有些沉重的说道。虽然从理智上知道放弃墨巽山,保全宗门是最好的选择,但要抛弃和自己家一样的墨巽山宗门,对任何一个夜魔宗修士来说都不是一个能够轻易做出的决定。而且即使放弃墨巽山,夜魔宗也不可能全部保存。在对方高手的追杀下,恐怕只有部分高手和一些重要的人物可以逃出升天。如果运气不好,甚至有可能比坚守墨巽山的下场更惨。想到这样凄惨的未来,和很可能要再次负责断后的陶锐,席月的心就有些痛。
“怎么会这样?”石玉茹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在明白了席月的意思之后,石玉茹连忙问道:“那你呢?不和我一起走吗?”
“他应该会留在最后阻击追兵,这次我想和他一起走。”席月口气淡淡的,但神情很是坚毅。虽然没有说什么豪言壮语,但此时席月显然是有了和陶锐同生共死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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