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人一台戏(1 / 2)
陈江登时冒出一身冷汗。
“老夫再给你个机会,跟老夫走!不然·······”他一声冷哼,地砖节节崩碎,不规则的碎片紧跟着浮空而起,蓄势待发。
死亡的阴影到了此刻,终于追上了陈江的脚步。
一袭凉意在他心底泛开,深沉的无力感束缚着陈江的手脚,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求生本能空前强烈,然而浑身上下像灌铅一般,抬起来都极为艰难。
那是自内心深处向外扩散的懈怠。
他现在脑海里就只有一个念头,完了,一切真得完蛋了。
一滴冷汗从他额前滴落,汗滴砸落在地上,寂而无声的溅起,恍如一尊小小的皇冠。陈江艰难地吞咽了口唾沫,与此同时,在他识海深处,一块旷阔无垠的巨石上,一双妖异的双眸幽幽睁开,如大风烈酒般的杀气,自这双眸子里迸射而出。
识海内,饕餮刚换了个姿势,正打算继续睡去,忽然听闻那老者撂下狠话,他朝那老者投去戏谑地眼光。
有些有些年头没人来威胁他了,那老者,还是头一分。
他乐了,抬手召出一柄锈迹斑斑的残剑,此剑一出,陈江识海内竟结了一层冰霜。
“接着,把那老头子给本座打个半死,奶奶的熊,欺负人都欺负到你家爷爷头上,我看你是活腻味了。”
锵得一声,陈江掌心光华一吐,把柄残剑从无到有,节节生成。陈江猛地握住剑柄,恍惚间,似乎看到一个硕大无朋地大磨盘。成千上万得冤魂在磨盘上奔跑着,然后又不停的不停的被这大磨盘碾碎。
这什么东西?
陈江刚回过神来,那老者却消失不见。凛冽的寒风在剑下呼啸,陈江一下子陷入了四面楚歌得境地。没得办法,他只能沉下心,握紧剑柄的同时,机警的环顾左右。
那老者,到底去了什么地方?
撕拉!
就在陈江全神贯注之际,他耳畔突然响起一声清晰的裂帛的声响。
陈江循声望去,一只金光煌煌的大手横压而来,照着陈江脑袋重重砸下。
他扑腾一声跪倒在地,接着陈江他嗓子一甜,张口吐出一口淤血。老者一挥袍袖,大风森森,滚滚黑炎尽数被扑灭。
那老者从滚滚黑烟中施施然走来,陈江两手握住残剑,下意识摆出防御的动作。老者不屑地勾起唇角,一声沉喝,陈江豁然瞪大双眼,那一瞬间,滚滚气流恍如撞城桩般打在他胸口上,陈江倒飞而去,后背狠狠砸在厢轿上。
他软软的瘫在地上,第一反应是四下里寻找那把残剑。好像只有握住那把剑的时候,他才有安全感。那老者伸出手,迅猛的吸力从他掌心迸发了出来。陈江感觉自己就如纸人般,被那老者吸摄了过去。
那老者一把扣住他的脖子,然后单手将陈江提了起来。那老者露出贪婪的目光,似是欣赏一件艺术品般痴痴看着陈江。
“这就是饕餮的宿主啊,多么完美的鼎炉,如果设法将你体内饕餮的力量榨出来,吾之大业,何愁不成?!”那老者狞笑起来,陈江憋得脸通红,两颗眼珠子都好像要被人从眼眶中挤出来。大概是因为缺氧的缘故,他现在视野也模糊了。
求生的本能支撑着他维持着最后一分清醒,这种感觉就好像在水里浮沉,他有种找不到自己手脚的错觉。冥冥中,他看到不远处绽开一朵紫色的莲花,瓣瓣莲花都散发出美玉的质感。
一种比饥饿更甚的渴求充斥在他脑海里,陈江伸出手,好像就这样能摸到那朵莲花一般。古奥的梵唱由低吟浅唱渐渐变得恢弘盛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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