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府有内诡(1 / 2)
从老夫人院子里出来,胡景尘走了几步就回头看了眼胡满亨。
他毫不留情的笑到:“不是说哄祖母你最在行了?怎么刚刚像个锯嘴葫芦一般?”
胡满亨脸圆圆胖胖,此时噘着嘴若不是体型不符也算得上唇红齿白:“我说的那是平时,刚刚那么严肃的氛围哪里是需要我发挥的时候?”
胡景尘原也是逗他,听他如此说只笑着摇摇头罢了。
胡满亨本来落他几步,此时快步赶了上来探着头追问他哥:“说起来你这两日进进出出的忙活我也没来得及问你,现在到底算是怎么个情况?”
胡景尘的步子慢了下来。
“二伯的罪肯定是无可辩驳,证人要多少有多少等县衙查下去恐怕只会更多也不可能有翻供的可能,我们只要等他们按照流程查出个结果便罢了。”
他环顾四周,语气突然也慎重起来:“只是事情不会这么简单,我听了那些人说的话只觉得有些地方实在是不通。”
“哦,哪里?”胡满亨追问道。
或许在外人眼里胡满亨这个胡家二少爷成日就是吃喝玩乐不务正业与胡家大少爷完全不同,但是从胡景尘这个哥哥的角度来讲他从来不觉得自己弟弟比旁人短些什么。
倒不如说在他看来他这个弟弟打小也是十分聪慧的,因此有些事他问他也不会觉得说起来麻烦,而是更愿意讲给他听。
“事情就出在他们怎么会盯上陶姑娘。”
“按照我询问马婆子的说法,胡千得这一年多来不敢太过大张旗鼓,这十里八乡应该也只找了她一个人做这等事,那么既然最近她因为觉得事情不对都躲在庄子上,那又是谁盯上了陶姑娘以至于胡千得派人来将她掳走呢?”
胡满亨皱了皱眉头:“还不知道是谁将陶师傅带走的吗?”
胡景尘摇摇头:“这个怕是要等县衙那边开堂审出个结果了。”
他又道:“我原以为是陶姑娘说的范屠户那边出了岔子,但我问了陶姑娘也问了自打她下套就盯着范屠户的人,这人虽然最近确实同马屠户之间愈发不和,但并没有什么不对。”
“陶姑娘虽然容貌惹眼又经常在镇子上走动,但我也不觉得事情会巧到这个地步……”
“不用觉得了。”
胡满亨摆摆手。
“我看就是有问题,否则一般掳个人怎么不也要打听一下这人是谁是干什么的家里还有没有人,之前陶师傅同我们说的她的同村,那不也是借着别的由头连蒙带骗才带走的,怎么到陶师傅这光天化日当街就把人带走这么无法无天?”
胡景尘愣了愣,笑着拍了拍弟弟的肩膀,“你说得对。”
随即他又眯了眯眼睛:“既然你我兄弟二人都如此想,那么就有可能是我们府中除了岔子。”
胡满亨也跟着他哥冷笑了一声:“我倒要看看是哪个不怕死的,明知道陶师傅是我请来的看重的客人还在我眼皮子地下搞这种事情,若是真的查出来别说县衙我就要先打断他两条狗腿!”
胡景尘也是同感,这可不是什么得罪不得罪陶姑娘的问题,而是这府内可能有人长时间同胡千得保持联系不说,甚至还因此做了内线干这种勾当,没有任何一个府上能容得下这样吃里扒外心怀不轨的下人。
两个人说着一起进了胡景尘的院子,胡满亨便是今日一定要个结果出来,跟在他哥身边定然是知道的最快。
知道两位少爷对此事的看重程度,下边人排查起来自然是不敢怠慢,尤其是如今的胡府从上京带回来许多都是家生子,一见府内如此排查就知道怕是他们当中有人犯了事。
这种时候根本谈不上什么人人自危,倒不如说心里没鬼的人全都在暗地里咒骂犯事的人好好的日子不过出来兴风作浪。
很快胡满亨院子里的人就查完了,无论是报上来的结果还是胡景尘听他们来报的内容都没有什么问题。
自己院子里没问题,先觉得不对的反而是胡满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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