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是好东西(1 / 2)
“哎对了,你方才说陶花又因为她回来哭了一场是怎么回事?”
周氏说着还没忘了刚刚的话头。
“还不是打狼那天的事儿,陶花出去也不知道他们在哪打狼,看见之后吓了一跳,那陶夭夭硬是当着村里人的面抓着我们家陶花不让走说她到处乱跑,这丫头从小在村里那人缘都不错,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回来那可是哭了好一通。”
周氏张大了嘴:“还有这事儿?哎呀这人可是在村子里越来越嚣张了。”
“可不是,”提到这个陶花娘也生气,“尤其是我听陶花说当时村长也在,都没帮她说话,这村长啊也越来越偏心眼儿了。”
周氏听到这个心里翻腾得压不住,露出一个不屑的表情嘴里更是阴阳怪气:“哎呀那可不是,那臭丫头可是买了村子里二百亩地,又买前盖新房之类的,就连之前种地招人都是村长出面帮忙,两边近乎着呢。”
她撇撇嘴:“以前也从来没见村里对她这么个没爹没娘的外村人有什么可怜,还不是放在我家我孤儿寡母的还得管她一口吃的?如今这是傍上了个能干的男人,村长啊可也真是掉钱眼里去了。”
如果说对于其他事情他们还只是有几分怨言,可说到这些事儿那心里可是又酸又嫉妒。
“这有男人就是不一样,我看他们如今住在一起这么久也没说要成个亲什么的,这样同进同出像什么样子,真是有伤风化!我们家陶花可是断断做不出这样的事儿来,要是敢那我能连她腿都打断!”
“可不是,如今这规矩可真是不一样了,放在早些年那在有些地方这样可是要浸猪笼的,如今这村子里的人硬是当做没看见似的,可真是拿人家手短连脸都不要了。”
周氏“哼”了一声:“尤其是之前我去衙门那件事,那堂审的时候可都说了那猎户根本就是个黑户,他自己都承认了,还说什么是在山上受了伤忘了自己是谁,我呸!”
“这自己姓氏名谁哪有那么容易忘的?那忘了自己是谁的可不都是疯子傻子?就咱们说他看上去那样子像是吗?我看他不但不傻倒是比旁人都精明许多,还知道拿银钱从我这买人回去给自己当媳妇儿!”
村里人虽然知道之前采花贼的事情是周氏和陶海冤枉了猎户,可具体堂审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倒是没有什么人回去问两个当事人,陶花娘也是头一回听说,心里也是很惊讶。
“你的意思是说他都承认自己是黑户了?那衙门怎么不把他也抓起来,还回来我们村好好住着?”
“那谁知道了,我想着这人就算不是什么采花贼,那也是不一定哪里逃过来的山匪土匪,你就看他以前那个凶神恶煞的样子!就算模样好也挡不住那股子杀气!就不说别的,咱们普通老百姓有几个能一个人上山杀野猪的?可人家就能!”
陶花娘倒吸一口凉气:“这么一说也真是不对劲,那咱们村里的人上山如果看见野猪跑都来不及,他还能一个人杀了野猪,确实不应当啊,这都没人管?”
“可不是!”周氏道,“你看那臭丫头如今这样有钱,那堂审的事情还不一定是怎么回事呢!早知道这对狗男女都是这样心狠手黑的,我就不该让小海来趟这趟浑水!这下倒好,人家不知道是哪来的人还活得好好的,倒是我们这些普通老百姓还要挨打被抓进去,这是什么道理哟!”
“要真是你说的这样,估计日后只怕是越来越难了。以前什么都没有村长都帮他兜着这种事,更不用说人家如今还成了村里的大户,这全村不知道多少人都想着巴结他呢。”
“可不是,这可真是谁有钱谁就有道理,要我说咱们两家的男人可真走的不是时候,最后怎么让这么个见钱眼开的人当了咱们村的村长!”
“要不说呢,但凡晚个两年,我们家陶虎年纪小也就罢了,好歹你家老大年龄到了,虽然说年轻但是族里长辈还是有的,请过来帮着看顾两年教会了也就都懂了,偏偏是这个姓赵的,你说他跟咱们不沾亲不带故,哪里会帮着我们说话?”
两个没了男人的女人提到这个话题越说越心里不是滋味儿,这些年他们不只是一次想过,但凡是自己儿子或者说换了个亲戚当上这个村长,也许他们的日子也还能像以前男人还活着的时候一样,哪里需要看别人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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