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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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没有承认,但是……也没有否认啊?!

第4章

段文浩在熄灯前终于还是找到了他口中的那个帖子,很守信用地分享给了应覃。

应覃蒙在被子里看手机,有微弱的光线隐约透过被子,倒是也不影响其他人睡觉。

帖子的标题有点……微妙:

《纯情主席俏秘书》

少年手指顿了一下,深吸了口气,还是看了下去。

“话说今天下午不是下暴雨了吗!雨超大的!我从教务处回来的时候,偶遇主席和秘书合撑一把伞。秘书大半边都淋湿了还拼命护着主席,有没有知情人士来爆料下这两个人到底在一起没有啊!这也太甜了吧!”

回帖翻了好几页,看起来在当时应该是个热帖。

“谢谢楼主!嗑到了!”

“谁不喜欢仙女主席和她的俏秘书呢!”

“没有吧,应该只是因为学生会工作所以两个人比较熟悉,陆含雁不是也经常和他们在一起吗?”

“楼上说的对!所以实不相瞒,其实我嗑的是三巨头,副手和秘书都是主席的后宫,主席难道不值得吗!”

“姐妹你这也太刺激了吧,我根本一点都不……能拒绝!”

“不是,顾衡怎么说也算校草水平了,没有女生追就算了怎么还都喜欢叫他秘书?这俏秘书都是什么鬼啊?”

“试问有哪个女孩子不想自己当老板,然后拥有一个漂亮又能干的男秘书呢!”

……

虽然没有盖棺定论是男朋友,但至少已经足够说明,这个叫顾衡的男生,和阮棠的关系是很亲近的。

应覃从小就是读的公立学校,但阮棠在高中前都是读的私立,而且是那种学费高昂的贵族式私立,大部分同学的家境都和他们差不多。阮棠看着和谁都能相处融洽,但其实一直以来也没有关系特别亲近的同学。只是高中后似乎就不同了,她有了新的朋友,他所不知道的、真正的朋友。

蒙在被子里的少年无声地咬住了嘴唇,沉默了一会儿,鬼使神差地又分别搜索了一下“顾衡”和“陆含雁”这两个名字。

不算很意外的,同样也是一中的风云人物。

一个是学生会副主席,一个是学生会秘书。

一中的学生会工作范围很广,但人员编制并不多。主席、副主席、秘书各一人,剩下就是各部门正副部长各一人、再加上两三个部员,一共也就十多个人。主席、副主席、秘书,这三人一起可以说就是学生会的中枢了。阮棠是十项全能、入学以来就没掉下过年级第一的宝座;陆含雁是数学竞赛榜首的常客,顾衡则是文笔绝佳、甚至还有文章登报发表,三个人私交也好,于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有了“三巨头”的称号——一中向来不缺优秀的学生,但像这一届一样学生会前三号个个都是大佬的情形也并没有那么常见,这“诨号”听起来中二得很,但对于一中的学生们来说,此时不恰恰正是中二的年纪吗?

应覃也看到了顾衡的照片。多数是学校活动时的官方照片,因为是学生会秘书,大部分照片里他就站在阮棠身侧,五官虽然没有自己精致漂亮,却是另一种完全不同的斯文清隽,甚至还带着点和阮棠相似的沉稳从容。

少年死死地咬住了嘴唇。

这些年里他提出过很多次,想要转学去阮棠就读的学校,可是父母觉得他单纯不擅交际、怕他在人际关系从小就复杂的二代圈子里受欺负,总是不肯。后来他见阮棠身边从来没有什么交心的朋友,也就努力忍耐了下来,反正只要到了高中,他们就可以坐在同一所校园里,将来还会进同一所大学。可是现在……

她交男朋友了吗?不,他甚至连她身边出现其他人都根本无法忍受。明明,一直以来,只有他的——从那么小那么小的时候开始,她身边就只有他,他也只有她一个而已。

应覃用力地闭上了眼睛,好像这样就可以把刚才看过的那些照片全部从脑海中删除,甚至是好像这样就可以让那些照片上的场景,根本就从来没有存在过。

可是好像完全没有用,只要一闭上眼睛,就是照片上少年和少女并肩而立的画面,那么相似、那么……相配。

姐姐——他重重地又咬了一下嘴唇,无声地叫了一句最熟悉的称呼,顿了顿,息掉了手机屏幕,感觉着自己嘴唇上的痛觉,横过手臂压在眼睛上,终于还是没有忍住,用只有自己才听得到的声音叫了一声:

“棠棠。”

……

应覃这晚睡得很不好,不仅一直辗转反侧到半夜才入睡,期间甚至又惊醒了几次,他甚至不敢确定晚上到底有没有真的睡着过,就听到了起床的闹钟铃声——梦里具体的情景已经记不太清,只有失去什么的惶恐如影随形。

少年揉着额角慢慢地从床上坐起来,皱着眉慢吞吞地开始穿衣服,还没穿完就听见卫生间里传来了一声哀嚎——

“靠!我晒脱皮了!”是钱钰的声音,紧接着惨叫的人就一路蹿回了房间里,一路直奔到应覃的床铺下面,“应覃,防晒霜能不能借我用用?”

应覃扫了他一眼,额头上有一块不小的皮肤正通红着。钱钰原本没注意,洗脸的时候一抹,死皮顿时就被整块掀掉了,这会儿他还忍不住手贱去摸,顿时就疼得他嘶了一声。

应覃垂下眼帘,有些困倦地了一声,换好衣服从上铺下来,又拖出自己塞在床底下的行李箱、有些费劲地找出了一支防晒霜递给他:“你们用吧。”

他说完就自己去卫生间洗漱了,倒是钱钰自己涂完也没忘了室友,现身说法极力建议其他人也做好防晒措施——张延接过防晒看了一眼,愣了一下。

昨天应覃自己涂的,瓶子好像不是这个颜色的?

不过本来就是人家帮忙才借的,人家借的是哪种也轮不到他来挑三拣四,张延只是脑子里突然晃过这个念头,也没多想,看了眼室友晒到脱皮还忍不住时不时手贱摸一下的“惨状”,默默地拧开了防晒霜的盖子。

……

这天起就是正常的军训作息了——六点半出操升旗,站半个小时军姿,七点后才吃早饭。因为前一天有了学长学姐们的友情提醒,大部分新生出操前都吃了点东西,早晨虽然也有个别学生有些低血糖的反应,但好在都不严重,向教官打了报告略作休息后,也就都缓了过来。

阮棠今天没去高一六班——鉴于有人昨天没看到传说中“弱小,无助,但漂亮”的小学弟,今天过来卖着萌问主席能不能换一下分组让、她悄悄看一眼漂亮弟弟,阮棠也没介意,点点头就应下了。于是当操场上隐约有些骚动起来的时候,阮棠正在离六班最远的位置、几乎是隔了大半个操场的斜对角上。

“好像是有人晕倒了。”严毅和她一组,眯着眼睛努力看了一会儿,回头低声跟她解释。

骚动的中心正是六班的方向。

阮棠点点头,把手里的水壶递给严毅:“我过去看看。”

一中推行“学生自治”,军训期间虽然有老师值班,但并不是时时在场。她是学生会主席,出了事第一个到场是应当的。

阮棠横穿了大半个操场过来的时候,就看见少年人已经被挪到了树荫下坐着,靠着树干微微仰着头、双目紧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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