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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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骷髅啊——”乐安抱紧油纸伞一连往后蹦,踩到了布偶猫的爪子,布偶猫也跟着尖叫起来。

“啊啊啊!我的脚啊!”

折阳揉了揉耳朵,顺手拿起扎在楠竹上的柳叶小刀扔了出去,小刀擦着布偶猫过去,削断了一缕猫毛。

布偶猫立刻闭嘴,不忘抬爪子狠狠给了乐安一巴掌。

“别叫了!”

乐安捂住嘴,伸手指着荆悬直抖。

“抖抖抖,抖什么抖,你自己是个鬼,还怕一副骨头架子吗?”布偶猫怒吼,看着自己缺了一块的脖领毛,心疼坏了。

“丑死了丑死了,我好看的毛啊!凭什么只削我不削她啊!”

折阳瞪过来一眼:

“你带回来的你看着。”

话落就领着荆悬去了内室,关门前不忘转头冷声提醒乐安:

“去洗个澡,去去晦气,脏死了。”

乐安使劲点头,等折阳关上门,小声跟布偶猫说:

“他脾气好差啊,身边那个白骨是什么?”

布偶猫甩了甩尾巴:

“他叫折阳,以后就是咱的老板了知道吗?你说的啊,你能干活,明天开始收拾房间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乐安认真听着,摸了摸怀里的伞,想着折阳之前说的话,把伞放到面前,先拜了拜。

内室,一只崭新的蜡烛慢悠悠燃起一簇火苗,只是那火苗小得不能再小,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折阳看着那渺小的火苗,转身去扒荆悬身上的衣服。

荆悬老老实实的任他扒衣服,他一个骨头架子,就是脱光了也没什么。

折阳把荆悬扒光也没在他身上找到一块长出来的肉,乐安给的供奉实在太过稀薄,这说明她心不诚或者压根不信。

也是,折阳只是威胁乐安日日供奉伞就放过她,并没帮乐安达成什么心愿、做成什么事,供奉稀薄也是正常。

他叹了口气,本以为这小鬼好骗,看来是白折腾,明日只能好好问问乐安有什么遗愿未了。

临睡前,他照例做了一片锁魂符扔了出去。

锁魂符绕着室内乱飞,片刻又飞回到折阳面前,掉落在地。

荆悬的尸体是折阳亲手埋的,墓是折阳亲手建的,这九百年除了他,几乎没人去过荆悬的墓,可以说荆悬是在他眼皮子底下丢了一半魂灵,如今连半点痕迹都找不到。

淡淡的烦躁又袭上心头,折阳转身回自己房间。

他一动,荆悬立刻紧紧跟上。

折阳只当看不见,走到门口回身推了荆悬一把后立刻关门,将荆悬挡在了外面。

荆悬站在紧闭的房门口,漆黑眼眶中的两点红光直愣愣地看着面前的房门。

房间内静悄悄的,折阳没再说话,似乎是睡觉了。

没有折阳在身边,白骨好像死物,静静地站着,任由黑夜将他包裹。

直到半夜,伞铺里静悄悄的,乐安和布偶猫都睡在了外室。

伞铺外,惨白的月光下,几道黑影爬过墙壁、路面慢慢靠近伞铺。

黑影张牙舞爪,在靠近伞铺一米左右时,折阳左耳上的铜铃耳坠急促响了起来。

他猛地起身,还未从床上下来,卧室的门就被“嘭”的撞开,荆悬冲了进来,一身白骨在黑夜里更显惨白诡谲,身上的地狱召纹仿佛活物一般在他的骨架上微微爬动。

折阳只觉浑身一凉,就被白骨抱入怀中,周遭都被白骨身上的黑气缠上,快把他缠成一个茧。

左耳的铜铃耳坠还在叮铃作响,折阳好不容易从荆悬怀里探出手碰了碰左耳的耳坠。

铃声消失,周遭的阴气还在。

卧室的灯突然被打开,布偶猫和抱着伞的乐安站在门口。

布偶猫神情严峻,人立起来看向窗外。

“怎么突然来了这么多恶鬼?看样子是奔着你来的。”

乐安瑟瑟发抖:

“恶鬼?吃人的那种吗?

布偶猫一愣,它没想到乐安一个鬼,对自己的同类这么惧怕,下意识地问她:

“你能闻到这房间里的香味吗?”

乐安茫然摇头:

“香味?什么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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