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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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元珣一脸冷漠,声音泛凉,“聒噪。”

沈菱,“哦。”她将头埋在他的肩膀,抓着他的衣裳,无声的咧开嘴笑了起来。

谢元珣把粗糙纸鸢交给冯公公,他拖着沈菱往亭子中走去,两人走得歪歪斜斜,像是连体婴儿。

等沈菱笑得差不多了,谢元珣随意的开口说,“你要是给我身上流了口水,我就把你扔到池塘里喂鱼。”

沈菱翻白眼,她又不是没长牙的小孩子,怎么可能会流口水,“你想多了。”

下一秒,沈菱就看到谢元珣肩膀处的衣裳湿了一小块。

“......”

——卧槽不是吧,这打脸来得这么快的吗?

谢元珣脚步一顿,“你......”他抬手就要把身上的沈菱扯开低头看他的肩膀。

沈菱心里开始发慌,她怕被发现,她牢牢的抱紧谢元珣。

——你别扯了,我说什么都不和你分开,就算要分,也得等你衣服湿了的这一小块干掉再分开。

谢元珣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就算不听她的心里话,她的行为也是蠢得已经不打自招了。

忽然,谢元珣抬头往右边看去,目光锋利刺骨,没看到人,只见到一片衣角。

转角,静妃沉默的抓着周嬷嬷的胳臂,嘴唇战栗,双腿一步都不能迈出去。

周嬷嬷担心的叫道,“娘娘?”

静妃深呼吸,她脑海不断的浮现着她所见到的沈菱和谢元珣的相处,以及最后谢元珣对她看过来的那双薄凉眸光,她身体颤抖是被气到了,还是被吓到了,周嬷嬷不清楚,但静妃她自己明白她是被谢元珣最后的眼神吓住,她用气愤来掩盖她被吓到。

静妃表情阴沉,“我比她差到哪里,为什么陛下就是看不到我?”

“她仗着有陛下,她就来挑衅我,抢了我的首饰。”

“之前那个昭仪放纸鸢,就被陛下踩断手厌弃,为什么她放纸鸢,陛下就来和她一起放?”

“她太虚伪了,嬷嬷,你看看她在陛下面前装的脆弱模样,走个路都走不好,就往陛下身上贴,她腿是断了吗?她就会装模作样的耍手段想独霸陛下。”

静妃下狠心,“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要给她好看!”

周嬷嬷,“娘娘你别冲动,宝妃她经常和陛下在一起,你要是对她做什么,陛下他会知道的。”

静妃,“我明白,所以我没想自己对她下手,我还没有那么蠢,我要让她亲自去冒犯陛下,做陛下不喜欢的事,比如让她知道那位死去的穆皇后。我听爹说过,穆皇后当初也是有得到过陛下的宠爱,只是最后死了,我们要是让人把这个事情透露给她,我就不信她会不嫉妒,等到她恃宠而骄的去问陛下,说不定下场也会跟穆皇后一样。”

第26章 他也想要有这么一个女儿

六部尚书官衙中, 户部尚书曲尚书埋首在桌上办公,屋内放的冰散发着冷气驱散了空中的燥热,他心情正好, 外面就传来一阵恭维讨好声, 隐约间他听到了‘沈大人’的字眼,曲尚书抬头皱了皱眉,这个沈尚书做事是越来越没有以前那么周全了。

自从沈康正的女儿沈菱被陛下封为宝妃后,他在官衙中的地位就越来越高,曲尚书虽然和沈康正是同为六部的尚书,但曲尚书握着户部的实权,沈康正在吏部的地位并不高。吏部的两个侍郎,一个是杨左相的人,另一个侍郎没有派系, 能力出众只忠于陛下,吏部的权利大多是在这两个侍郎的手中, 沈康正会得到这个吏部尚书的位置,也是这两方人的对峙结果, 谁都不想让对方的人成为吏部尚书, 于是就挑中做事中庸的沈康正。

不过现在他们应该都是后悔死了。

原本以为沈康正只是他们推出来的吉祥物, 沈康正也不爱权, 大家都相安无事,哪想到沈康正是个狡诈之人, 明面上装得不爱权,等女儿在陛下后宫中站稳脚跟, 他就暴露真面目。

如今的吏部,没有人敢和沈康正相互抗衡。

这就是生了个好女儿的好处啊。

曲尚书的家中没有适龄的女儿,要是有, 他也想把人送到陛下的宫中,但凡她学到宝妃一点争宠的本事,曲尚书也不用像现在这般只能干看着沈康正春风得意。

沈康正如今是一改他从前的作风,他找户部要了不少银子,偏偏曲尚书还不能不给。科举各地考点整修,不给银子是想耽误朝廷科举吗?官员致仕回乡,不给银子是想寒了朝廷官员的为国为民的心吗?曲尚书把户部看得紧,他怎么可能会和总是找他要银子、在过去比他弱势的沈康正心平气和的相处?

沈康正也用这些银子把他的名声越弄越好,京城都有人在叫沈康正是青天大老爷了。

唐侍郎作为下属,看到曲尚书脸上变化的表情,他起身走过曲尚书的身边。

唐侍郎面露不满的说,“曲大人,要不要下官出去让他们闭嘴噤声?大人你辛苦的为国库和朝廷操心,他们不为你分忧就算了,还在你办公的时候在外面说话干扰你,大人你脾气好,不能总是这么纵容他们,得讨个说法。”

曲尚书,“讨个说法?他们又不是我户部的人,我找谁讨说法。”

唐侍郎,“他们是吏部的官员,吏部归沈尚书管。”

曲尚书看他,“你是想让我去找沈尚书讨要说法?”

唐侍郎点了点头,“是啊,大人,你都不知道吏部那边的人有多嚣张,以前他们行事跟他们的沈尚书一样是很平稳本分,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就变了。我们官位级别低,说的话也没有多少重量,大人你就不同了,你去找了沈尚书,这些人就不会再像现在这样打扰到你。”

曲尚书笑了,他放下手中的毛笔,“我去找他说了又怎么样,只要宫中那位宝妃得陛下恩宠,他就不会缺少外人的恭维讨好。”

“你为我打抱不平,也有你的小心思,你是觉得你不如吏部那边的官员风光,手里得到的下面人孝敬低了,还是说,你是对我这个尚书的位置感兴趣,想挑拨我和沈兄的关系?”

唐侍郎一惊,惶恐的躬身说道,“大人,下官没有这样想过。”

曲尚书摆手,缓和了语气,“你只要做好你该做的事情,其他的事你想得再多也无济于事。”

“远的不说,就看在我们屋子里用的这么多冰的份上,你都不能对沈尚书有意见。”曲尚书对沈康正是有一些小意见,但他拎得清,不会在外面落下得罪人的口柄。

他话语中带着深意,“这些冰是从冰署那边运来的,每日供给我们衙门的量也比以前多了不少,这多亏陛下得了一个新的制冰法子,不过这个法子是由宝妃娘娘献给陛下的,我们感谢陛下,感谢宝妃,推己及人,也该对宝妃的家人有几分谢意。”

唐侍郎不管心里是怎么想的,他表面上是做出一副羞愧状,“大人教训得是,下官把你的话记住了。”

曲尚书,“恩,做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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