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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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及此处,温氏的眉头当即一跳,心中顿时有了种不详的预感。

“呀!”阮姨娘又惊呼一声,好奇的指了指被打开的木箱,“这么多娃娃衣,莫非是三小姐幼时穿的?呵,这里还有妾身当年送的礼呢!”

这个贱人又想做什么?此时温氏恨不得冲上前去撕烂她的嘴!

老夫人好像想起了往事,她缓缓来到那箱子前,翻了翻里面保存完好的女童小衣,以及一些旧了的物件,就听角落里的如画战战兢兢的声音响起,“奴婢听之前的嬷嬷说,那箱子里装的是小姐收到的满月礼,玉容夫人当时命人好生保管了起来。”

老夫人触景生情,眼角有了些许湿润发红,她随后翻出了一张泛白的礼单,上面的字迹还看得清楚,是玉容夫人亲自所写,她的儿媳就是这般心细!

很快,她在看见其中一行字时,眼神顿时一变,危险冷厉的目光已然转向此刻有些心虚发颤的温氏。

“对了,大夫人当年送的,好像就是混织手绣的童衣,看,也在这儿呢!”阮姨娘找出了一件小衣,众人一看,料子还真是一模一样!

屋内的氛围又是一变,看来这娃娃还是多年前就做好的,如今哪还有混织手绣的料子?

照这么说,那时候便有人对刚出生的三小姐使了厌胜之术,难道就因为这样,才导致三小姐从小就刁蛮任性难以教养?往严重了想去,或许玉容夫人就是因此才

“贱人!”

此时夏宜海再也听不下去,他雷霆一般的怒火烧了起来,大步上前使劲了浑身力气狠狠的抓起温氏的衣襟给了她一巴掌!

秦玉媛被惊得说不出话来,只觉得那掌风刮得她的脸上生疼,好像下一个被打的人就会是自己!

“住手!父亲,您,您这是在做什么?母亲的伤还没好,若您有点儿良心的话怎能这样待她?!”

夏兰初不知何时冲了进来,她一听说碧荷院里出了大事,就带着看好戏的心态一路狂奔而来,哪里会想到一进屋就看见如此可怕的画面。

而这一次,温氏是真的昏死了过去,气若游离。

“小姐,您怎么出来了?!”

被吓得腿软的陈嬷嬷声音已然有些颤抖,四小姐还在关禁闭,竟然无视了老夫人的命令擅自离开屋子,这不等同于火上浇油吗?

到底是谁,是谁去通知四小姐的?

陈嬷嬷忽然感觉到人群中有一道深不可测的视线,她心惊的望了过去,就看见被夏晴扶着的夏浅薇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眼底藏着一抹犀利的流光倾泻而出。

这一刻,她只觉得脚底发寒。

一个可怕的想法浮上心头,该不会三小姐早就知道了,只等着她们自己跳进坑里

第四十六章 覆手为雨

夏兰初没有读懂陈嬷嬷的暗示,她只是被气得有些不管不顾,这些年父亲对母亲总是相敬如宾,可为何短短的时日就变了?竟让自己亲眼目睹他打了母亲两次,还都是为了夏浅薇!

是的,除了这个三姐还能有谁?

“母亲当年为了救您留下的伤疤还未褪去,每每湿寒之日就要忍受锥心之痛!她这般全心全意的待您,可您呢?就为了一个无德无品的三姐您就全然不顾其他子女,女儿不服!”

夏兰初几乎声嘶力竭,作为一家之主的夏宜海顿时觉得面上无光,若他不是记着这点儿恩情,早就拔剑一下刺死这个毒妇了!

“良心?你可知她做了什么!”

“母亲不论做了何事都是为了将军府!”夏兰初挺着腰杆眼底泛着愤怒的火光,任由一旁的陈嬷嬷怎么拉都拉不住。

为了将军府?说得真是好

可不知为何,夏宜海仿佛从她的眼中看见了自己,想起了方才夏浅薇的失望,他不也是口口声声说为了夏家,而做着伤害至亲之事,原来在旁人听来竟是这么的讽刺可笑。

秦玉媛好不容易才稳住了心神,当即对那还未反应过来的天师使着眼色,清脆的金铃声再次响起转移了众人的注意。

“依老道看,这妖孽法力通天,怕是用了移花接木之术蒙蔽了我们的双眼,这位夫人菩萨面相,绝非歹人!”

事到如今她们还是不肯放弃?

夏浅薇眸光一潋,忽然在夏兰初的身边跪了下来。

“父亲息怒,浅薇自知这些年任意妄为没有尽到一日夏家子女的责任,时至今日被人构陷实数罪有应得,只求父亲和祖母明察秋毫,莫要让那些有心之人坏了将军府的风气!”

“三丫头,你的意思是我们冤枉了你?”秦玉媛忍不住冷笑出声,夏浅薇却是目色肃冷的望向那位天师。

“敢问道长师承何处?”

只见眼前的天师面露清高傲然,伸手抚了抚自己的白须长眉,“老道师从长白山彭莲道长。”

“呵,笑话,长白一脉超脱世俗六根清净,怎会行这等鸡鸣狗盗寻花问柳之事?”

夏浅薇此话一出,屋内众人顿时哗然。

“三丫头,你在胡说些什么,竟敢对天师不敬!”秦玉媛最先开了口,却不想夏浅薇目光灼灼一字一句铿锵有力,“祖母,父亲,浅薇不敢胡言乱语,事关相府及将军府的声誉,还请搜一搜这位天师的身,就知浅薇所言非虚!”

搜身?那天师脸色大变忍不住后退了两步,“妖孽,休想折辱老道!”

“倘若天师行得正坐得端,就不怕浅薇冤枉。此事非同小可,浅薇或是有半句谎话,愿任由姨母处置!”

秦玉媛紧皱着眉头,只觉得这丫头莫不是疯了,不过她巴不得夏浅薇自掘坟墓,这位天师的本领她是见识过的,若非如此也不敢举荐给相爷。

“好!既然你冥顽不灵,就别怪姨母狠心!天师,今日为了收服这妖孽,还请您委屈一下,事后相爷定将您引荐进宫,重金酬谢!”

“可、可是”

秦玉媛只觉得自己胜券在握,根本没有去在意那天师眼底的慌张,老夫人则一直注意着夏浅薇的表情,经过这几次的事情,她相信自家孙女不会做无把握之事,既然都这么说了,便点了点头,立刻有家丁上前无视着那天师的挣扎开始细细搜查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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