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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他,还不知道岑骁干了什么,直到电话还没接通就被挂断,他才隐约察觉到了不对劲。
他一边走一边给岑骁发消息,头也不抬地按车钥匙。
结果却没像以前一样听见自家车的声音。
他脚步一顿,抬眼望去
自己原本的车位空空如也。
傅准霎时呆在原地。
那一瞬间,他感到自己遇到了一则人生难题,大脑闪过一片短暂的空白。
随之而来的是满屏的弹幕
完了,我未婚夫携豪车潜逃了。
第78章 我这叫为艺术献身,希望
未婚夫携豪车潜逃了这种事,原本已经很让傅准受挫了。
他僵在原地,一时半会儿还缓不过神来。
偏偏这时候还有知情人士火上浇油。
怎么?傅老师车被偷了?路过的江岁年看着傅准那憋屈的模样,顿时感觉有些新奇。
一见是他,傅准眯了眯眸,不爽地反驳道:这能叫偷?未婚夫干的事,怎么能叫偷?
今天傅准拍照的时候就左一口哥哥右一口未婚夫的,听得路深皓和江岁年耳朵都要起茧了。
现在又听他显摆,路深皓不耐烦地挥挥手:行了行了,知道你们要结婚了,真不用整天挂嘴边,你说不烦我都听烦了。
你听烦了关我屁事。傅准现在火气大得很,又不知道跟谁撒,只能撒在撞枪口的路深皓头上。
他们这一行人一听傅老师发火了,没一个敢吱声的,只能闷头上车赶紧跑。
转眼就只剩不怕死的江岁年和路深皓了。
喂。傅准叫住准备上车的江岁年,暗示道:你们岑老师好歹挺照顾你的吧?不准备报答一下?
嗯?江岁年回过神,假装没听懂傅准的言下之意,微微颔首道:我会给岑老师道谢的。
傅准:
眼前就有个难得的机会,你不赶紧抓住?傅准不死心地疯狂暗示。
坐在车窗边的路深皓被他烦得不行,直接开启嘲讽模式:岑老师真是教导有方,连打车的钱都不给你留是吧?
傅准:
说出来可能没人信,艺术界大名鼎鼎的傅准傅老师,此刻居然站在一辆保姆车前,透过车窗跟新晋男团Boyhood的队长开始了小学生对骂的征程。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从我有大爷哥哥到祝你分手快乐,字字泣血,句句诛心。
把一车人都给听傻了。
恰好此时岑骁良心发现,开车调头回来接傅准。
刚驶进停车场转了个弯,大老远就看见傅准站在一辆保姆车旁边,正在和车里的人说些什么。
整个人都散发着恼怒又幽怨的气息。
像是个在撒泼的小公主。
想起他今天的骚操作,岑骁的脑袋又开始一阵一阵地疼。
担心傅准再次语出惊人,他忍不住朝他们那边按了两下喇叭。
傅准瞟了一眼,看见熟悉的车型忽而愣了愣。
虽然拉风的敞篷被岑骁关上了,但傅准还是能认得出来。
反应过来后,他唇边倏地绽开一抹笑,朝保姆车上那几个人嘚瑟地摆了摆手:我家属来接我了,先走了。
不是吧不是吧,吵架还带和好的?有本事一直吵啊。路深皓看热闹不嫌事大地朝窗外喊道。
这话音量大得连岑骁都听见了。
然而傅准却懒得再回头理他,径自朝岑骁这边走过来。
来接我?傅准像是忘了自己的车到底是被谁开跑了一样,上车就开始乐。
见他这反应,岑骁狐疑地瞥了他一眼。
这天天记仇的小公主今天突然不记仇了,岑骁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
总觉得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他收敛起面上的怀疑,轻咳一声应道:嗯。
丝毫没提下午把他车开走的事。
果然,听他似乎没有主动认错的意思,傅准忽然笑了笑:那哥哥真是有良心。
岑骁:
他从这句话里莫名听出了一丝幽怨的意味。
岑骁忽然心虚起来,没作声。
好在脸上绷住了,依旧面色如常,跟没事人一样。
只不过这种回避让傅准非常不爽。
他一路忍到回家,都没能得到岑骁的一句解释。
这人甚至还想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钻进浴室洗澡。
这套路傅准太熟了,无非就是想晾他几分钟让他自己消气,这事就算过去了。
傅准冷笑一声,在他想开浴室门的一瞬间,又抓着他的手把他拽了回来:哥哥。
干什么?岑骁听他开始茶就觉得没好事。
他甩了甩手,想从傅准手里挣脱出来,却被他抓着不放。
挣扎许久,岑骁最后只能放弃,叹了口气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今天为什么不等我?傅准双眸微眯,像是在审视。
要是以前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他让岑骁随口糊弄过去也就算了。
但他今天在江岁年和路深皓面前跌了份,已经憋了一肚子气了。
偏偏岑骁还不知道哄他。
这让他有点炸毛。
岑骁显然也看出来他炸毛了,沉默一会儿后终于想出了一个不怎么样的理由:当时有事。
敷衍成这样也是没谁了。
傅准简直气笑了。
他这一笑让岑骁一晚上都不太好过。
一开始岑骁还能跟他辩上两句,把锅甩给那丢人的请柬。
然而越到后来岑骁越是无力辩驳,甚至是不想开口辩驳。
只能咬着牙关把脸埋在枕间。
到最后他甚至还听见傅准依旧不死心地问道:哥哥。
你别喊了我害怕。岑骁把头埋在枕头上闷闷道。
见他这反应,傅准愣了一瞬,把想问的问题咽了回去。
反应过来后忽然笑出声,又往前凑了凑,低声在他耳边道:哥哥。
这回岑骁彻底决定捏着枕头装死。
可傅准还是像喊不够似的,在他身后一遍又一遍地叫着他。
岑骁脸埋在枕头里闷久了,好不容易抬起来呼吸一口新鲜空气,却又被傅准磨得闷哼出声,又无力地埋了下去。
哥哥。傅准在他颈后轻轻啄了一下。
岑骁摇了摇头,想甩开他,但傅准就像是颗黏人的糖块似的,躲到哪儿跟到哪儿。
最后岑骁被烦得不行,反手去捶他。
结果受累的还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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