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世有几人(1 / 2)
到了晚间,众弟子拿碗盛了饭菜,聚在堂中,议论晨间那场比武,兴致高昂,激动不已。有人说道:“本门四杰果然名不虚传,这一回出手,定会叫其余三派吓傻了眼。”
另一人道:“除了四杰,另外四人也毫不逊色。我看此次群英会,只不过是咱们神道教的独角戏罢了。”
形骸心想:“他们这话未免狂妄,但不管怎样,我非一路取胜不可,成王败寇,若不夺魁,便救不了缘会。”
他这一年来没少去探望缘会,她年岁增长,出落得愈发美丽,但形骸总从她黑宝石般的眼睛里瞧见忧愁。形骸也曾与雷老爷谈及缘会所说之事,但雷老爷坚决不信自己那儿子会这般为非作歹。两人为此争论,总是徒劳无果,不欢而散。
他还听说雷府流年不利,出了几件大事,至于是何大事,形骸却也不知。每次见到雷老爷,他总是脸色阴沉,爱发脾气,形骸见他如此,愈发担心缘会。
他只盼群英会早些来,让他有机会拯救这位亲人。
忽听一人叹道:“本教纵然了得,但这一次群英会的魁首已然有主了,咱们只不过是陪衬而已。”
众人闻言惊讶,纷纷问道:“你胡说什么?”“这都还没比呢,难道你知道什么内幕么?”
那人笑道:“两年之前,皇城典礼之中,有一人显露一手神功,竟直达龙火功第六层,难道你们忘了么?”
众人登时哗然,齐声道:“是了,藏沉折!他也要前来比武?”
那人道:“他虽非四派之人,但由咱们圣上亲自教导,岂能不登台亮相?他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则志在必得。单凭他龙火功造诣,咱们神道教再如何高明,也只能瞠乎其后,徒呼奈何。”
形骸暗暗心惊:“若师兄要来,我可不是他对手。难不成偷偷摸摸跟他说要他让我几招?不成,不成,我是铁骨铮铮,正气浩然之人,岂能做这等徇私舞弊的勾当?而且师兄听命于圣上,又岂会故意让我?”
一女弟子不服,喊道:“他龙火功再高,所用的也不过是凡人手段,岂能如我等使用道法一般巧夺造化,玄妙无比?咱们精通融融功、瘦体功,练到高深处,真气绝不会逊色于他。”
旁人连声称是,可声音却有些有气无力,心中不免嘀咕:“他是圣莲女皇亲手教出来的高手,她本人是天下第一的大宗师,她的徒儿又是千年独有的奇才,一身玄功已不知到了何等地步,只怕连咱们的几位掌门人也未必能胜他了。“
一虚胖的门人道:“你们可听说过这位沉折近年来的功绩么?”
众人皆摇头道:“咱们身在孤岛,孤陋寡闻,还请师兄指教。”
胖门人叹道:“听说两个月前,地母岛上的梁地的梁王叛乱,席卷杨柳江十郡,声势极大,就是这位沉折率一万兵马,击溃了敌人二十万大军,平定了这场战事。那梁王听说偷偷摸摸将练到龙火功第六层,却仍在战场上被沉折击败。他因这场功劳,被破格提拔为侯爵。”
众神道教弟子皆忧国忧民,听得心潮澎湃,欢喜万分,有人以汤做酒,高举祝道:“这么说来,藏沉折真是一位为国为民的大英雄,祝他身体安康,长胜不败!”
其他人也都举碗笑道:“祝圣上千秋万载,祝龙国兴隆昌盛!”
形骸想起当年与沉折在西海漂流逃亡,互相救助的友情,深感怀念,一口将菜汤喝的干净。
只听孟苏瑰道:“既然第一拿不了,这第二名说什么也要夺下。这一回情况特殊,第二名就是往日的第一名。”
息世镜一直闷声不响,突然说道:“第二名,第二名,藏沉折又怎么样?大会尚未开始,你们就断言他天下无敌么?”
众人不免惊喜,问道:“息师兄,莫非你这些年又练成了几门厉害道法?”
息世镜微微一笑,却不作答。
裴若转向形骸,问道:“师弟,你与这位藏沉折曾经一同落难,与他十分要好,对不对?”
形骸答道:“不错,我绝不会忘了这段往事。”
裴若笑道:“若是你对上这位沉折,又有几分把握获胜?”
形骸正色道:“师姐,我等为人处世,但求心安理得,问心无愧,只要届时出尽全力,无论胜败,皆不必为之遗憾。我如今只剩独臂,纵然有求胜之心,却也无能为力。”
裴若站起身来,说道:“我知道你那位未婚妻的好消息,此事极为新鲜,我是第一手得知的,你要不要听听?”
形骸心头一凛,问道:“未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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