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情儿女苦(1 / 2)
熔岩老道计策已败,正惊怒间,马炽烈“呼”地一掌打到,一声巨响,烈火烧山,熔岩老道险险躲开,不敢稍停,化作月兽之形,转身飞奔而去,马炽烈怕这老道暗藏伏兵,倒也并不追远。
烛九见证此战,大受启发:“那八个纯火寺僧人合力围攻爹爹,真气凝结,宛如一人,功力只怕已在爹爹之上,然而却远非爹爹敌手。可见力不能敌,可以智取,当招式巧妙到极致,龙火功第六层者,未必不能胜过第七层的强敌。”
拜风豹恢复清醒,朝众人相望,似有些困惑,当看到烛九时,又露出笑容,那笑容稍显古怪,令烛九微觉困惑,只听拜风豹问道:“刚刚是你握我的手?是你救了我么?”
烛九摇头道:“我内力低微,只不过略尽心意罢了。”
拜风豹鞠了一躬,道:“就是这些许心意,让我彻底摆脱掌控,加固意志,得以脱困,小….小兄弟这番恩情,在下感激不尽。”
侯亿耳心道:“这孩子想必不认得我了。”苦笑一声,道:“拜公子,我等前来搭救,见你没事就好。”
拜风豹朝他跪地磕头,忽然哽咽,说道:“爹爹。”
烛九“咦”了一声,侯亿耳大感意外,喜道:“好孩子,你….你还….”
拜风豹流泪道:“爹爹,你在我六岁、八岁、十岁、十二岁生日时来瞧过我,指点孩儿武艺,每一回都逗留三天,孩儿怎生能忘?若无爹爹苦心,孩儿焉能身负这一身本领?孩儿对爹爹感激不尽,却恨一直未能对爹爹尽孝,今日得见,此生无憾了。”
侯亿耳心中狂喜,使得怀内孝子图中拜风豹数目高涨,他擦去老泪,点头道:“唉,好孩子,好孩子。来,这位是你弟弟,叫做烛九,你俩好好亲近亲近。”
烛九甚是窘迫,轻声道:“小弟拜见兄长。”
拜风豹皱了皱眉,似要发问,忽又笑道:“原来如此,你是我的小兄弟。”那小兄弟三字发音颇重,隐隐有调侃之意。
烛九扬眉道:“怎么了?”
拜风豹忙道:“没什么,我见兄弟你俊美如玉,令人好生惊讶。”心下暗忖:“怪了,他内心之中阴柔温和,好似女子,为何爹爹与他自己都认为男子?”也是他这心想事成剑法能稍探人心思,体会浮光掠影,刚刚发现了少许异状,却不便追究。
他见众同门躺了一地,于是悉数救起,一个个儿消除脑中毒咒。侯亿耳当众不敢再叫他孩儿,只说道:“拜….拜公子,你们如何会落入那熔岩老道掌控?”
拜风豹不敢隐瞒生父,叹道:“启禀..前辈,我奉拜天华师尊之命,率领这些师兄一同前往泉龙寺,意欲捉拿一位危害凡间,贪得无厌的山神土地,不料途中走漏风声,被许多邪魔外道盯上。
咱们原先共有十人,一路打斗,死了两人,后来在这山谷与敌人大战了一场,杀敌无数,惊险逃脱,谁知尚未抵达泉龙寺,却中了这熔岩老道的破心咒。我心知不敌,唯有冒险任由敌人操纵,一边抵挡那破心咒法,不意这破心咒法对孩….我这心想事成剑法有极大好处,又经我这位….弟弟相救,终于更进一步。”
侯亿耳向马炽烈看了一眼,道:“马兄,你这些时日都在这附近,为何不救拜公子?泉龙寺中的和尚呢?”
马炽烈暗忖:“这老子见了儿子,立时变作了孙子,连脑子都不会转了。”冷笑道:“我可不知拜公子与阁下颇有渊源,若他与我为敌,我未必不会杀他。至于泉龙寺僧众,只怕凶多吉少,这一个月来,老子….我一个都没瞧见。”
拜风豹眉头微紧,暗呼不妙,但他其实并不将纯火寺同门性命放在心上。他生平唯一所愿,就是成为圣莲女皇挚爱,与她天长地久。圣莲女皇喜爱武功出众,相貌英俊的少年,他就要做成为那样的人。他自然知道此行目的是找“天机洞”,找断翼鹤诀,若有机缘能过夺得那门神功,他万万不会退让,至于泉龙寺僧众性命,同行师兄弟性命,他虽会设法照看,但万不会看的太重。
侯亿耳道:“这万葬谷太过凶险,咱们找一处安稳之所,等青云侯回来。”
拜风豹惊呼道:“青云侯?他也在此处?”
烛九道:“是,大哥,他也是我安答,他是纯火寺请来救你的人。”
拜风豹不知安答是什么意思,可他当年在四派群英会中败给了沉折,又知沉折败给了形骸,事态至此,形骸自然也被他当作需得战胜的大敌,心下极为厌恶,倍感嫉妒。但他脸上不露心思,问道:“青云侯人呢?”
烛九道:“安答说需费心布阵,大概在找寻周围的混沌离水。”
拜风豹淡然一笑,点头不语。
……
白雪儿靠在形骸身上,眺望下方山色雪景,心中畅快,深感舒坦,她问道:“侯爷,若非亲眼所见,谁敢相信先前那山谷里死了许许多多的人?”
形骸“嗯”了一声。
白雪儿又道:“你这人又死板,又沉默,若不是这张脸….不算难看,谁敢相信你才二十岁年纪?”
形骸道:“因此耳闻不如见面,见面不如不见。外观表面,皆会骗人。”
白雪儿道:“我知道啦,你准是以往被一个姑娘骗过,所以才成了这般怪人。”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