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脉传久远(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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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尖牙病神受伤惨重,身躯恢复原状,但她灵气充沛,淌过伤处,不断愈合伤口。形骸全神贯注,催促真气,以防这女妖脱困。

洞口处,尖牙鬼张牙舞爪地狂奔而来,李银师斗志昂扬,一剑一个,全无漏网之鱼,偶然间,有一、两个鬼怪突破剑网,将李银师咬伤抓伤,他只是笑骂一句,银光旋转,斩掉那尖牙鬼脑袋。过了一炷香功夫,他身边死尸成堆,但尖牙鬼仍是源源不绝。

那东方瘟疫神垂首张望,看清场面,神情惊惶,喊道:“放开她!”说着朝形骸扑来,形骸一剑将他逼退,道:“她已受制,你不必再听她号令!”

瘟疫神喊道:“她是我爱侣,我焉能不管她?”

李银师心道:“原来如此,谁又能料想得到?”

形骸一愣,立时道:“她....她受人操纵,失魂落魄,这并非是她本意,我是在帮她!”

他不过随口一说,但东方瘟疫神信以为真,他落地后助李银师抵挡群妖,局面登时大有好转,可洞穴外嘶吼声嘈杂至极,尖牙鬼数目难计,这两人也总会遮拦不住。

形骸心想:“当务之急,是令这尖牙病神再呼唤不了其余尖牙鬼!”使出捉梦手法,探入尖牙女妖梦境,隐然间,见到一个猩红如血的洞窟中,一模模糊糊、神神秘秘的人影站在身前,那人影说出令人昏昏欲睡、意乱神迷的话,手指圈转,一层层真气缠上这尖牙女妖。

形骸明白这是尖牙女妖所见回忆,正是这回忆令她神智错乱,做出这等恶行。他手掌一抓,将这梦境扯出女妖脑海。那人影似乎察觉,立时拔剑朝形骸袭来,形骸在梦中与他相斗,两人交手千招,形骸终于将他斩的粉碎,尖牙女妖厉声惨叫,梦境破开,与形骸一齐清醒。

所谓梦中一日,现世一瞬,形骸与那梦中阴影交手长久,但实则不过片刻。他对尖牙女妖道:“快些将尖牙鬼逐走!”

尖牙女妖极为虚弱,摇头道:“我无力驱逐它们....但后续不会再召来。”

形骸无奈,拔剑加入战团,此时那东方瘟疫神已受伤后退,形骸顶上前,李银师一边出招,一边点头道:“不知还有多少,我若死了,你设法将我尸首带回去。对欧阳哥哥说我死时仍想着他。”

形骸答道:“都死不了!”双足借洞中龙脉之气,一剑剑惊雷劈出,他剑法刚猛卓绝,宛如天威,势不可挡。李银师希望大增,心生敬佩之意,痛快之情,也大声呼喝,手中剑影无穷。两人足足杀了一个时辰,各自浑身浴血,手臂酸麻,才将尖牙鬼杀得干净。

李银师全无气力,将长剑一抛,往地上一躺,仰天道:“这儿的土地爷,有酒没有?越烈越好!”

东方瘟疫神抱着情人,极为感激,道:“自然有酒,乃是极珍贵的药酒。”

此时,那疾病神跑了进来,朝东方瘟疫神拱手道:“大人,小人关心大人安危,擅自请来救兵,还请大人见谅。”

东方瘟疫神点头道:“你这件事办的不错,还不快取酒来,再替两位恩人治伤?”

疾病神得了夸赞,骨头大轻,当即快手快脚取来药酒,交给李银师,再替他擦拭伤口,李银师痛的直吸凉气,道:“我没力气了,孟行海,你还有没有?”

形骸昂然道:“我尚有余力。”

李银师道:“你喂我喝酒。”说罢张开嘴。形骸接过药酒,朝他嘴里倒下,李银师咕噜咕噜,喉咙滚动,居然半点不呛。喝了几口,形骸自己再喝,只觉味道辛辣,连他这味觉麻木之人也感受得到。

李银师催促道:“喝够了么?别忘了喂我。”形骸于是又倒,李银师也不叫停,形骸索性将药酒倒得精光。李银师心满意足,道:“孟兄,你其实是个大英雄,能请你喂我酒喝,我是不是也算个大英雄?”

形骸道:“酒醉自称英雄,酒醒便是狗熊。自己是何等人物,我自己心里有数。”

李银师哈哈一笑,居然咳嗽起来,斥道:“我杀了几百个尖牙鬼,这还不算英雄么?”

形骸叹道:“阁下勇气可嘉,剑术高超,确实非同寻常。”

李银师道:“那你又说我不是英雄?”

形骸道:“不以酒量论英雄,只以功绩论英雄。阁下要我喂酒,随后以英雄自居,未免不当。但以事迹而言,可称英雄而无愧。”

李银师叹道:“你这长篇大论,其实不过是抬杠罢了。”

形骸答道:“我是劝阁下莫要得意忘形、饮酒狂欢,从此醉生梦死。”

李银师微微抬头,道:“你我并肩作战,同生共死。你这人可当真无趣,不过你这朋友我交定了。孟行海,我够不够格当你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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