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头等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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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使尽全力,跑了几步,查看牡丹伤势。牡丹睁开眼来,流着泪,小声道:“玫瑰姐姐,我….我好对不起你,我竟想杀你?我宁愿自己死掉,也不想….”

玫瑰轻拍着她,柔声说:“是妖魔捣乱,怪不得你。”

话音刚落,牡丹又沉沉入睡。却听白雪儿说道:“此地不宜久留,我找一处清净地方,让你俩养伤。咱们的金眼神药酒颇有神效,你们一喝就好。”

玫瑰脑子乱糟糟的,似觉得有一层穿不透的墙壁,令她想不起某个真相来。她修为远胜过张轻羽、伍白首,对那两人而言,那异象绝非凡间事物,浑不可理解,但在玫瑰看来,那异象可疑至极,暗通大道,令她感悟万千,似乎近在咫尺,挥之不散。

她心想:“那白龙少女与师父的仙灵真气颇有相似之处,难道都是借助梦海的灵息?”瑶花河的师尊若梦仙子是仙灵与凡人产下的后裔,她一身梦海真气犹在形骸之上。玫瑰跟随若梦练武有成,已临近突破关口,刚刚见了那奇异的蜃龙功夫,只觉灵感万千,萦绕心头,好似就要抓住什么头绪似的。

白雪儿将玫瑰、牡丹扛在双肩上,奔驰如飞。玫瑰这才惊醒,道:“师侄,真是辛苦你了。”

白雪儿道:“不辛苦,不辛苦,争风吃醋、抢夺正宫才真正辛苦。”

玫瑰愕然道:“什么?”

白雪儿慌忙摇头道:“没什么,我这人就爱胡说八道,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须臾间,玫瑰脑中灵光一闪,终于在千头万绪中见到了一线光明,她道:“那….那白龙少女…莫非是你?”

白雪儿惨叫一声,道:“葬火纹,你这混蛋,不是说谁都认不出来么?”

葬火纹答道:“我只说真气弱者绝无法看穿,这位姑娘智慧不凡,功力又强,居然能够看破?”

玫瑰又惊又喜,借助这一顿悟,那些苦思许久而不得领悟的本门绝学,终于如云开雾散、梦幻破灭,无穷奥秘在她脑中清楚地流过。

她愣了半晌,笑道:“葬火纹是谁?你怎的练成了这般神功?是行海他教你的?”

白雪儿道:“葬火纹是个大混球,是他教我练这倒霉功夫,行海….行海师父他外出远行,至今未归,你还是….忘了他为妙。”

早在许多年前,玫瑰已下定决心:“我终有一天要与行海破镜重圆,哪怕他与孟轻呓好过,与另外的女人好过,我也毫不计较,我非他不嫁,也非要他不可。”当下苦笑道:“想要忘了他?那可难如登天。”

白雪儿不想惹恼了玫瑰,玫瑰也羞于显露情意,两人不约而同地避开此事。白雪儿道:“师叔,那蜃龙功夫,你可得替我保密,绝不许对任何人说起。”

玫瑰笑道:“放心,你不让我说,就算把我脑子砸开,旁人也绝会不知道你的隐秘。”

两人多年前曾因皇位之争而大打出手,如今白雪儿救了玫瑰,玫瑰对她感激无比,两人冰释前嫌,彼此反而加倍亲密,像是失散许久的好友一般。

白雪儿道:“你这位师妹也挺厉害,我就算变作那白龙,取胜也极为吃力。”

玫瑰叹道:“或许她自己知道缘由,或许也已经忘了。”霎时又想起其余同门,惊呼道:“对了,本门弟子先前正与青阳教徒恶战,我与牡丹最是没用,负伤逃离,但她们或许仍在苦战。”但此刻不知已过了多久,更难测余人安危。

白雪儿昂首道:“有本仙子在此,师叔你尽管放心养伤,就算她们被捉,我也随随便便就能将她们救出来。”

她们回到原处,张轻羽等已除尽妖魔,见白雪儿安然归来,又带回两个秀丽女子,心中尽皆一宽。

白雪儿道:“金眼神,快酿药酒!”

金眼神忙取出果子酒来,玫瑰与牡丹喝下,此酒实为疗伤圣药,药性却极猛,故而饮酒后需得睡上许久。玫瑰醉醺醺地撑了一会儿,眼皮打架,终于还是天旋地转,人事不知。

这一睡又是迷迷糊糊,不知时辰,等她悠悠转醒,发觉自己似在一客栈床铺上,牡丹睡在她身边,玫瑰探她气息,已然回复如常,顺畅无碍了。她扫视一圈,见一奇大的蜈蚣头颅放在桌上,大吃一惊,可旋即想起这妖魔是自己所杀,自己抱着过来的。白雪儿救下她后,又将此物放在了客房内。

她推开房门,步入走廊,驻足听了听,有人声在右侧,那人说话甚是响亮,仿佛是天王老子,一旦开口,谁也抢不了他的风头。

玫瑰心中一动:“白雪儿说要与那大盐神碰面,莫非就是这说话者?”想起此人种种罪恶,目光变得冰冷如霜,她沉住气,如死亡般寂静无声,走向那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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