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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2年的深秋来得不知不觉,但对于赫奇帕奇的学生来说,天气的变化还是十分明显的。

没有比斐克达罗齐尔换上赫奇帕奇领带还冷的笑话了!

赫奇帕奇学院虽然以团结友爱著称,但这次他们却对罗齐尔小姐还留在赫奇帕奇怨声载道,尤其是一年级麻瓜小天团里的那群小男生,他们对斐克达的侮辱最近从思想攻击上升到了人身攻击,斐克达对此不屑一顾。

他们这么做也不是空穴来风,毕竟罗齐尔小姐在休息室经常发表一些斯莱特林言论,搞得赫奇帕奇内部乌烟瘴气,有时甚至还会跑到百年闲人勿近的斯莱特林休息室待上一两个小时(当然是在西尔玛伯斯德不在的时候)。现在赫奇帕奇和斯莱特林都想把斐克达扫地出门了。真是无上尴尬。

斐克达本人处于半认命状态,她对换学院已经失去了一切希望,何况两院同学都不想理她。父亲倒是在信里开导她(不在斯莱特林照样可以创造辉煌),但她只从信中读出了“算了别折腾了”的潜台词。斐克达换上赫奇帕奇领带纯粹是为了给文迪米娅面子,毕竟后者在拯救她人缘方面作出了卓越的贡献。

心塞归心塞,但还是有少数人乐意和斐克达做朋友的。好吧,只有一个人——那就是雷古勒斯布莱克先生。尽管雷古勒斯时而寡言少语,但论仗义还是在霍格沃茨数一数二的,至少他在上课和吃饭时愿意和斐克达做伴。

雷古勒斯在学业上还是老样子。他不知是因为缺乏自信还是别的什么,把斐克达当成了依靠,就算他知道答案也要向她咨询一下,搞得她心理压力成倍增加,三天两头往图书馆跑。说实话,斐克达在除了魔药以外的所有课程上没有任何特殊的天赋,说不定还没有雷古勒斯学得好。再退一步讲,要是没有从小开始的系统性魔药训练,她也不见得会有什么傲人的天资。

当然啦,对斐克达来说,比起面对她的麻瓜同学,她还是乐意在图书馆待着。她身边的所有人都对这个举措持积极态度,除了一个多事的人。

“斐克达,你是不是瘦了?”

埃文口齿不清地问道,他嘴里塞满了蜂蜜蛋糕。

“是吗?我没觉得。”斐克达漫不经心地说。她正在知识的海洋里徜徉,一时没有出来呼吸一下新鲜空气的意思。

礼堂里闹哄哄的,人人都在讨论明天的万圣节会有什么惊喜。傻贼们伙同了一群格兰芬多乌合之众,正在漫山遍野地放南瓜灯。埃文为了和妹妹说话,特地坐到了赫奇帕奇长桌来,省得被西尔玛伯斯德骂。

“你真的瘦了吖,”埃文咽下那一口蛋糕,又迫不及待地咬了下一口,导致他更加口齿不清了,“今天我上草药课的时候看见你骑扫帚来着,风一吹过来,你那竹竿一样的身体都要被吹走了。”

“那是因为风大!”斐克达抬起头瞪哥哥一眼。“你别吃了,仔细牙疼。”

“什么风大,我每周都在魁地奇球场上风吹日晒,一直屹立不倒。——我的牙好得很。”埃文故意大嚼特嚼,看不出来他那一口黄牙有多健康,倒是把那颗龋齿露了出来。幸好他的牙还算齐,要不然斐克达这会儿已经去厕所吐了。

“打魁地奇的和不打魁地奇的不一样。”斐克达说这话时心里有点酸溜溜,但她没有表现出来。

“得了吧你吖。”吃完蜂蜜蛋糕的埃文异常强壮,眨眼间就把妹妹正在看的一沓羊皮纸拿到了手,没想到斐克达今天的反应奇慢。

“干什么你……”斐克达扶额。

“昨晚熬夜了吧?嗯?”埃文低头看向羊皮纸,“什么玩意儿——《霍格沃茨一年级期末考试复习提纲》?还是1968~1969学年的?你吃饱了撑的看这老古董干什么?作弊啊?”

“你的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斐克达一把抢回宝贵的复习提纲,“这是文迪米娅给我的。预习总比不预习好。”她悄悄忽略了她其实只能看懂三分之二的事实。

埃文故作深沉地叹了口气,“丫头,有前途。”他仰头把杯子里的南瓜汁一饮而尽,“话说回来,你那个级长朋友真够不简单,连复习提纲都弄得出来,我期末考试时要是有这种东西早就荣登年级第一宝座了。”

“白痴,啊呸呸呸,复习提纲才不是用来作弊的!”斐克达义正辞严道,“顺便说一下,这是文迪米娅帮我从图书馆借出来的,这充分证明了你拿不到年级第一只是因为你懒。”

“可是现在离期末考试还有……大半年啊!啊不对,”埃文抖起了大哥的范儿,“刚才是我训你来着。你瘦了所以要多吃点,来干掉这一盘蜂蜜蛋糕!”他豪迈地端来一盘蜂蜜蛋糕,重重放在斐克达面前。

虽然斐克达嘴上嘀嘀咕咕地发着牢骚,但她还是接受了埃文的蛋糕。说到底还是有个哥哥好,她暗暗感叹。

要不然在雷古勒斯被拖堂时没人陪她吃饭,多尴尬!

——斐克达想不出别的办法来自欺欺人了。

“月亮脸、大脚板、尖头叉子和虫尾巴祝您以及您全家万圣节快乐!不给糖就捣蛋!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格兰芬多没一个好东西,真的,傻贼们完美诠释了这一点。

斐克达在前一晚做好了第二天对付万圣节惊喜的充分准备,但她万万没想到傻贼们会在赫奇帕奇休息室门的正上方挂一个南瓜灯,还是一出去就碰得到的那种。那南瓜灯还不是普通的南瓜灯,一碰到它立马就泼了斐克达一身的南瓜汁(而且还带强力染色功能),把她一尘不染的校服染成了赫奇帕奇专属泥土色。

斐克达在原地足足站了五分钟,一直在想:她到底是出于怎样的心态,会把昨天在草药课上沾了泥的另一件校袍送到洗衣房去呢?其实只有一小块泥而已,如果用一下她蹩脚的清理咒说不定有用……那样的话,也不至于落到没衣服换这步田地!

“梅林的胡子,赫尔加赫奇帕奇怎么从画像里走出来还变成了斐克达罗齐尔的样子?”

米拉克史密斯的一句戏言成了引爆斐克达悲愤之情的□□。她气得抓耳挠腮,第一反应就是掏魔杖——可她残存的一点理智提醒她,她并不会什么有杀伤力的魔咒。斐克达气极反笑,就在史密斯以为她抽风了的时候,她用漂浮咒把那个毫发未伤的南瓜灯扔到了史密斯头上。于是亲爱的魁地奇队长也变成了一坨土。

“文迪米娅——!快来管管你朋友!她疯啦!”

面如土色、拖泥带水的米拉克一坨土史密斯在傻贼们的祝福声中连滚带爬地跑开。相信他在短时间内是不会再出现在离斐克达一坨土罗齐尔三米之内的距离之内了。他现在才相信文迪米娅说的话:斐克达罗齐尔比一般的小屁孩来得生猛多了。

今天穿土色校服的人多如牛毛,只有少数人幸免于难。个别被染色的十分乐观,把自己装扮一番后倒成为霍格沃茨的一道靓丽风景。光是一条走廊,斐克达就见到了十几只赫奇帕奇獾,更有甚者把自己弄成了一头雄狮(肯定是个格兰芬多)。

斐克达在走廊上撞见埃文一坨土罗齐尔的时候,心里平衡了一点,甚至还幸灾乐祸了几秒钟——他围了斯莱特林的围巾,远远望去和一只菠萝没什么区别。埃文没发觉妹妹的幸灾乐祸,他一边快步如飞一边念念有词,说要把西里斯的脑袋摁到黑湖里去。显而易见,埃文没那么乐观。

雷古勒斯是少数群体中的一员,也许是因为西里斯是他哥哥的缘故,他逃过了这一劫。他正正经经地穿着正正经经的校服,在成群的啮齿类动物中反倒有些惹人注目了。

“呃……万圣节快乐?”这是雷古勒斯见到斐克达的第一句话。

斐克达撇撇嘴算是回应。

“我冒昧地问你一句——你为什么要扮成赫尔加赫奇帕奇?”

“噢,闭嘴,雷古勒斯。”斐克达气得翻白眼,怎么还会在乎说话的礼节。“我只是发色和她相似罢了,再说我哪有那么长的头发?”

雷古勒斯见她在气头上,决定不撞枪口了。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不讲礼貌的斐克达比讲礼貌的斐克达有趣多了。还有,斐克达要是有赫尔加赫奇帕奇那么长的辫子,也许会比现在好看。

万圣节当晚,礼堂人声鼎沸,掠夺者们的祝福声此起彼伏。因为是节日,不同学院的学生可以串桌坐,秩序自然乱了不少,级长们(尤其是西尔玛伯斯德)也不会管。

“没想到赫奇帕奇休息室满地跑獾的传说是真的。瞧,一下子就过来两只!”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文迪米娅一坨土麦克米兰早就习惯了波拉里斯格林格拉斯的风凉话。她旁边的斐克达生了一天的气,到了晚上根本没有消退,听了格林格拉斯的话和埃文的傻笑后更是雪上加霜。

于是斐克达熟门熟路地掏出魔杖,就近用漂浮咒把一个南瓜灯扔到了她哥哥头上。“笑什么笑?!你自己不也是一样?!”

文迪米娅还没反应过来,熟悉的祝福声便响了起来,埃文罗齐尔从一坨土变成了一大坨土,放眼望去好似一只泥人。文迪米娅此时也懒得管斐克达是不是有伤本院风化了,她只觉得格林格拉斯吓懵了的模样很解恨——这死蹄子又在黑魔法防御术课上抢她的话。

埃文罗齐尔的没心没肺远近闻名,可现在他却是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酝酿了半晌才忿忿道:

“你你你这是要翻天吗……”

斐克达破天荒地没有多费口舌,她故作潇洒地把魔杖插回口袋,恶狠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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