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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你了嘛,埃文,求你了!”

“你觉得开学第一天就求我带你去霍格莫德合适吗?”

“挺合适的吖。你一个暑假不回我信我都没怪你!”

“这是两码事!”

埃文在休息室门口停下。他着实不想再被卡佩拉拉下水一次了。他虽然不是好孩子,但他还是要脸的吖。这疯丫头,谁知道她又在想什么。

“求你了啦埃文,我实在不想再等一年了!”卡佩拉的黄眼睛快速眨巴着。

“找你哥哥去,他会有空陪你的。”

“他不会愿意的!”

正好曼卡利南诺特视而不见地从他们身边走过,埃文叫住了他。

“曼卡利南!问你件事。”

曼卡利南一见到他妹妹就露出烦躁的表情。“什么?”

埃文仿佛记得卡佩拉分院时曼卡利南是很紧张的,这股劲才一年就过了?

“你周末有空带你妹妹去霍格莫德吗?”

曼卡利南翻了个白眼。“没有!”他大声对他妹妹说。然后他便大步走出了休息室。

埃文看着曼卡利南的背影,也翻了个白眼。

“看到没?”卡佩拉兴高采烈道,“我得感谢穆利菲恩。”

“我求你了行不行?我要迟到了。”埃文迈出休息室,“我实在不想再为你被关禁闭了。”

“不会的不会的!”卡佩拉一蹦一跳地走着。

埃文实在懒得和卡佩拉啰嗦,他干脆大步跑起来,这下这丫头可追不上他了。

中午。

“让开让开让开都给我让开!烫着或者伤着我可概不负责啊——”

卡梅洛帕金森端着自己的坩埚快步走来。他一路走一路喊,来往学生无不避而远之。

埃文正在埋头啃他最爱的蜂蜜蛋糕,只听“嘭”的一声,卡梅洛在他面前放下了坩埚。埃文抬起头,卡梅洛一脸的焦急。

“帮帮我呗,”卡梅洛指指坩埚里正在冒烟的液体,“我忘了下一步了。”

“这什么?”埃文顺手抹掉嘴上的蛋糕渣。

“缓和剂。”

“别闹,”埃文看了看坩埚里的液体,不自觉地往后缩了缩,“这不是五年级的课程吗?”全年级都知道他的存在是对罗齐尔家族魔药天赋的极大浪费,卡梅洛不可能不知道,毕竟他们俩当了三年的隔壁床。所以唯一的可能性就是这哥们忘了。再说卡梅洛怎么会破天荒地研究五年级的魔药?被下了迷魂咒了?

“我当然知道!我以为你会懂一点呢。”卡梅洛失望道。

“你要问问我妹去。”埃文又啃一口蜂蜜蛋糕。

“我疯了才会去问那瘟神。”

“你骂谁瘟神?”

卡梅洛被埃文的黑脸吓得大气不敢出。“没有没有……”

“那你就走开。”

虽然埃文自己骂自己妹妹骂得不亦乐乎,但别人骂她他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以前他在波拉里斯面前骂斐克达,现在他为此事追悔莫及。

“你别赶我走啊,埃文,”卡梅洛压低声音,“有个有趣的社团你来不来?”

“社团?”

“嘘——你别说得太响,”卡梅洛神秘兮兮地四处看看,“我可是把你当哥们的,一般人我可不会说。我告诉了你你就得参加,不然让别人知道了就不好了。”

“到底是什么?”埃文的好奇心被激起。

“六年级的艾弗里开了一个社团,专门教人作弊。他的方法都好用得很,不来白不来。我从去年就开始参加了,所以我的魔药期末成绩拿了b。你看,这锅缓和剂就是课后作业。”卡梅洛兴致勃勃道。

“教人作弊的社团留这个当课后作业?”埃文有些莫名奇妙。

“加点难度嘛。”卡梅洛撇撇嘴,“这周六下午两点,猪头酒吧,你不来就完了。”

“我不去就完了?这么暴力的吗?”埃文皱眉。

“埃文!”

卡佩拉在埃文背后猛地一拍,可把他吓得不轻。卡梅洛顿时变得没事人一样,装模作样地开始为他的药剂困扰了起来。他向埃文使了个眼色,埃文眨了两下眼睛权当回应。

“我知道怎么去霍格莫德了!不用你帮忙!”卡佩拉几乎是蹦到了长凳上。同一条长凳上坐着的斯莱特林学生全都转过头来,又接着做他们的事情——他们早就习惯了诺特小姐的聒噪。

“我亲爱的卡佩拉诶,你安静点行吗?”埃文拍掉卡佩拉拽他袖子的手。

此时卡佩拉的注意力被卡梅洛的坩埚吸引走了。“那是缓和剂吗,帕金森?相信我,你再加点月长石粉就成了。”

“啊?”卡梅洛从自己的戏中苏醒过来。他从自己的书包里舀出一匙月长石粉,倒进坩埚。“梅林的内裤哇!诺特你就是绝世高手!”

卡佩拉骄傲地笑起来。埃文却开始神游。

那个不去就完了的社团,好像有点意思。

“听说文人居的羽毛笔不错,要不要去看看?”

“好啊,我对那里的超大号羽毛笔很感兴趣。”

“那么大的羽毛笔,写古代魔文的论文一定很方便。”

斐克达和雷古勒斯排在一眼望不到头的队伍里,准备前往霍格莫德。队伍缓慢地移动着,门口普林格正在郑重其事地查看着每个人的同意书。现在风声紧,安保工作也严;他们才排了一刻钟的队,就有两个学生被查出伪造同意书。

“真是没必要,阿德莱德艾博有一个就够了,哪儿会有那么多跪舔麻瓜的蠢货。”

这话一听就是那种没有教养的纯血说的。斐克达往这极度令人不适的声音的源头看去,果不其然看到了格林格拉斯。

格林格拉斯现在正往社会青年的方向撒腿狂奔。上个学年气走了埃文,这学期一开始就被文迪米娅逮住跟傻贼斗殴。他四处欺负人的习性愈演愈烈,听说他还在拉文克劳内部组织了一群和他一样的智障,准备做食死徒的预备役。

斐克达都替黑魔王尴尬。要是他们真成了食死徒,要不了一星期黑魔王就能被他们整垮。

奇怪的是,几个月前还处于风口浪尖的西尔玛伯斯德现在却开始销声匿迹了。虽然她并没有和格林格拉斯分手(而且他们俩还是一路人),可她和他一同出入的次数却在减少。

“斐克达?”

斐克达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刚才一直盯着格林格拉斯。

此时终于轮到了斐克达和雷古勒斯。普林格在仔细检查了一遍他们的同意书(就差啃一口了)后,他们愉快地奔向了自由的世界。

一进霍格莫德,斐克达就把她刚才想的一切都忘了。她可算明白为什么埃文对此地如此痴迷了。琳琅满目的物品,来往路人的欢笑,最重要的是根本没有一个人是麻瓜!

啊,自由的空气!

斐克达在来之前向文迪米娅讨教的旅游攻略已被她抛之脑后。反正还有一整年,先完后玩都一样!

“斐克达,你怎么不走了?”

……斐克达在经过一番和自己的激烈斗争后还是控制住了自己。所谓心有余而力不足,就是你站在霍格莫德的高街上,而口袋里只有五个加隆。

一个月的零花钱就五个加隆,每周买两盒比比多味豆就没了,还得留点钱喝黄油啤酒……从小到大不能说富得流油但好歹衣食无忧的斐克达竟然在此刻感受到了贫穷的悲哀。

斐克达顿时失去了血拼的勇气。

但半个小时之后,在高街的长椅上坐着的就是手上拎着一袋子酸味爆爆糖、手上拿着一根咬了一半的巧克力魔杖的斐克达了。这么些东西就带走了斐克达的两个加隆,她为此心疼不已。

有钱人家的少爷雷古勒斯更是出手阔绰,一下手就买了别人都买不起的坩埚蛋糕。

斐克达和雷古勒斯在进蜂蜜公爵之前本来约好要互相控制住买买买的欲望,但很快他们就控制不住了。斐克达首先憋不住买了一袋酸味爆爆糖,雷古勒斯迅速被传染,一买就买了个大的。

出来后,他们就只能并排坐在长椅上后悔。

“这才一个店……”

“是啊……”

斐克达甚至能想象到自己找埃文借钱的画面。素日里心高气傲的罗齐尔小姐也会低声下气地借钱,埃文不笑死才怪。

她凄凉地看着高街上的人来人往。秋风卷起落叶,越发衬托出她的惨。

“斐斐斐斐斐克达,你快看!”

雷古勒斯使劲拽了拽斐克达的袖子。斐克达转过头去,只见埃文正向他们走来,旁边挽着他手臂的女孩——

可不就是斐克达自己嘛!

斐克达还以为自己精神错乱了。“雷古勒斯,你快掐我一把。”

“不用掐了,这就是……好吧,你自己。”雷古勒斯也被吓得不轻。

那衣服、身形,连辫子的长度都一模一样。唯一的不同点就是,那一位斐克达罗齐尔似乎挺爱笑。

“雷古勒斯,你要相信,你旁边的这个才是真正的斐克达罗齐尔。”斐克达盯着那个“自己”悠哉游哉地走过,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我当然知道。”

埃文和“斐克达”在看到他们的那一刹那撒腿就跑,斐克达二话不说就追了上去。

“我在你们眼里原来是长这样的……”

“挺好看的,你不觉得吗?”

埃文不愧是打魁地奇的,脚速比斐克达想象的还要快;而那位“斐克达”跑得比埃文还快。他们俩背了一堆东西还拉扯在一起,居然还能跑那么快。而斐克达身边的雷古勒斯……他可能打了一个假魁地奇。

斐克达这时才切身体会到不好好吃饭的坏处。以后要是她被什么魑魅魍魉追,要不了多久她就死了(她显然忘了有种东西叫幻影移形)。

前方就是尖叫棚屋,但埃文和“斐克达”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斐克达有点怂了,于是她抽出魔杖对准埃文吼道:

“塔朗泰拉舞!”

……偏了。

“塔朗泰拉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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