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在吃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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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两个字重新燃起凌陌希望的曙光,她以前怎么就没想起来翻翻户口本呢。她紧张得不知所措,仿佛发现了天大的秘密,让她欣喜若狂,心情在悲喜中切换,让她恍惚得仿佛身在梦境。

她要冷静,要重新捋捋今天发生的事。

季茗结婚生子了,她的女儿叫凌四季,今年四岁,在自己的学校就读幼儿园。季茗对自己很冷淡,相见的那一刻,她波澜不惊,好似一切都在预料之中...

凌陌拿起润喉糖盒,想起刚加上好友时的朋友圈,她不相信这些都是偶然。

不行,她必须求证“离婚”这件事,否则她会寝食难安。

季茗不会对自己说实话的,这个疑惑只有让当事人凌杰替自己解开。

想到此,凌陌决定打个电话。

不得不说,凌杰这个男人,从办理入学到了解孩子在校情况,比季茗积极负责,算是尽到了一位父亲的责任。

想起凌杰,凌陌有些心灰意冷。凌杰的气质像高级白领,五官长得非常精俏,明明快三十岁了,还跟那些男团小鲜肉一样帅美。

凌四季完美地继承了父亲的基因,所以在她脸上看不到跟季茗的相似之处,但是她的神韵气质和性格特征,跟季茗太像了。

凌陌还幻想着,这孩子或许是凌杰的,季茗只是担任妈妈的角色。或者,是不是还有其他可能性...

她是个老师,竟会希望自己的学生家庭不完整,她为自己这个卑劣的想法感到羞耻。

可她也是寻找初恋八年的女人。

她想挽回,挽救失去的爱情。

电话通了,凌杰接电话总是那么及时,不管有多忙。

“你好,陌陌老师,今天不是妈妈家长会吗?是出了什么事?”比起季茗的冷言冷语,凌杰说话礼貌有加,总是轻声细语,温和得像个女人。

但每次他接到自己电话,都会有些紧张,他就是典型的怕孩子在学校出事的家长。

“家长会结束了,我正在复看每个小朋友的资料,有点事想咨询您。”凌陌心平气和地说着这些,内心已经波涛暗涌。

她没有唐突地直接问离婚之事,而是迂回说道:“因为了解学生的家庭情况,有助于我们针对每个孩子进行引导,但今天我发现你们家户口本上写着你们是..离异状态?”

真正的离异家庭,会对这件事讳莫如深,可凌陌一定要得到答案。

这两个字,她说得格外小心,她也怕触及别人心底的裂痕。

这个问题,让凌杰始料未及,他先是支支吾吾了几下,很快反应过来。

“哦,这个啊,说来惭愧,因为我父母不跟我们一起住,所以当初换房时就买了两套。天海市不是限购限贷嘛,二套房首付比实在太高了,我们只能选择假离婚,这样我老婆名下有个首套,我自己名下一套,正好缓解了我们的购房压力,后期我们可能还有购房计划,所以暂时没打算去复婚。”

一套行云流水的说辞,几乎无漏洞可寻,也是现在楼市的现状。天海虽属于二线城市,但房价惊人,紧缩的购房政策,让买房人无所不用其极,这种假离婚买房的例子,不在少数。

可这个答案让喜上眉梢的凌陌再度陷入低落,尤其刚刚凌杰说的“老婆”那两个字,如针刺入心间。

真是风水轮流转,终于轮到了自己的心被千刀万剐了。

当年季茗不小心翻到自己手机信息,看到别人叫自己老婆时,该有多难过?

凌陌的视线模糊了,可她还得努力维持老师应有的姿态。

“原来是这样,那你们平时都是一起陪四季的吧。”她抽出纸巾,按了按眼角,稀薄的纸被眼角悄然而出的泪水浸湿了。

她语气平淡如水,凌杰没有听出任何异样,只是流利回答:“我们夫妻俩工作确实很忙,也经常加班,但基本都错开时间陪孩子的,有时间都是一起陪她的,老师放心好了。”

每句话都是凌迟。

“那...”凌陌本来还想问得深入些,可理智告诉她不能再继续了,她只得话锋一转:“那我就放心了,毕竟原生家庭对孩子的性格有着重要的影响。”

“我们家里没问题,您放心好了,那个...阿茗走了?”

凌杰叫她阿茗,凌陌被淹没在了醋海,不管凌杰说什么,都能腐蚀她的心。

“嗯,家长会结束了,她说要回公司开会,已经走了。”

“哦,那没事了,老师还有事吗?”

“没有了,打扰了。”

凌陌挂了电话,失魂落魄地瘫在椅子上。

她拿起桌上的相框,看到季茗面对镜头的微笑,强忍的泪水终于决堤了。她抱着照片,闷声落泪。

张雯推门进来时,发现凌陌正情绪崩溃。

“陌陌,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她大惊失色,以为凌陌又像从前那样突发性的发烧或者痉挛。

凌陌只是摇头,张雯发现她紧紧攥着相框,再看照片里那个人,不正是凌四季妈妈吗?难怪刚刚觉得她有点眼熟,只是现在的季茗比照片里惊艳太多了。

“天呐...”张雯难以置信,她和凌陌工作中是同事,生活中是朋友,也算无话不谈。

在多次聊到为何不交男友时,凌陌向她出柜了。

她本就有点腐,喜欢磕各种cp,对同性恋接受度很大,听完凌陌的故事,更加支持她守住自己的初心。

但今天,凌陌等了这么多年的初恋,竟成了自己学生的妈妈。

真像被淋了一盆带硫酸的狗血。

“陌陌,可能...”张雯无从安慰,索性直接闭嘴。

凌陌目光有些呆滞,她只是轻抚季茗的脸,半晌说不出话。

天色近晚,校门外的路上铺了满地金黄,微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一片银杏叶露在季茗肩头。

她伸手拿下,望着叶子发呆。

“洺洺,我画的这个银杏好不好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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