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相三分有余,却是不像(1 / 2)
秦蓁想,容权或许是太好骗了些。
百里霁既然对秦家出手,又怎么会只留下秦蓁一人呢?
秦蓁垂眸冷笑两分,他们都高估了百里霁对她的感情。
正如容成祉的猜测,容权替秦筝的接风洗尘宴,定在三日后。
“秦湘,将无妄谷送来的瓷瓶拿过来。”
秦湘替秦蓁梳头的手一顿,转而欣喜浮上面容,“是!”
那药瓶自她拿到手小姐便搁置了,无论她说什么小姐都不愿意,可今时今日小姐居然愿意了,她可不是得高兴嘛!
秦蓁做了个深呼吸,今日需要见那秦筝,定然不能有任何人认出她才行。
秦湘擅长易容,却不是将人改的面目全非,铜镜里的人,是秦蓁,却又不是秦蓁。
“小姐,谷主的东西可真好,不过才一次,铺上些粉,竟是看不出来了。”秦湘看着几乎恢复如初的小姐,眼眶倐而红了,这明明不是她的小姐该承受的。
“哭什么?”秦蓁随后替她抹去那泪珠子,笑道,“不过一张脸罢了,你家小姐我,从来靠的都是这里。”
她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偏头正好看到了容成祉命人送来的衣服。
秦蓁抿了抿唇,华贵,实在是太华贵了。
他莫不是以为,今日是给她做的接风洗尘宴?
“含夏,替我换一套衣服。”
浅杏色的襦裙,肩上绣着起舞的蝴蝶,裙摆处是金丝线的海棠,简单的装束,却很引人注意。
容成祉将人扶下马车时,不着痕迹的叹了口气,夫人如此耀眼,他倒是想藏也藏不住。
今天他们不是主角,可容成祉的身份摆在这里,容帝左下方的位子,自然是给他的。
而她虽说是太子妃,毕竟是女眷,被安排在了靠门的最上座位,秦蓁入座后,一偏头便看到了和她打招呼的金如云,回应的笑了笑。
金如云今日穿着不同往日的衣裙,显出了她这个年纪本该有的活力,碍于严赫的面子,金盛解近日不得不一直带着她。
宴会开始,秦蓁的心跳却是快了起来。
“来人,请浔阳小诸葛!”
许是因为秦筝的到来让容权觉得希望万分,他在说这话时,连坐在最远处的秦蓁都能感觉到他的喜悦都溢于言表。
“请浔阳小诸葛!”太监尖细的声音自大殿传了出去,萦绕耳边不散。
世人只听闻浔阳小诸葛的名号,却从不曾见过她真人。
曾有元国能人异士断言,得秦筝者得天下。
因着这七个字,元国才能经久不衰。
如今这小诸葛来了他们容国,莫不是知道他们容国将会一统天下?
大殿门口缓缓走来一人,秦蓁屏住了呼吸。
对方身量与秦蓁差不多高,一半墨发垂在背后,一半被仆人束起覆在脑后,五官清秀,算不上是绝世美人,看上去倒是也舒服。
容成祉兀自举起酒杯,液体入口,微苦,随后而甘,他看着那人攥紧了自己的手,顺着她的目光看向了来人。
有三分相像。
可若是见过秦蓁真人的,定然能够一眼认出两人的区别来。
她的眼,远没有那人的好看。
秦蓁看着秦筝从自己面前走过,伸手拿酒杯微微挡住,看着她到了大殿中间。
“秦筝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
容权开心的不行,大笑两声抬手道,“平身,不必多礼,来人,给浔阳小诸葛看座。”
“听闻浔阳秦筝三岁作诗五岁道尽天下大事,不知我等可有机会,听一听秦小姐的看法?”
众人对秦筝很是好奇,在她落座后,匆忙问道。
秦筝嘴角微微上扬,“秦筝乃元国人氏,知晓的不过是元国的形势,还请各位大人不要为难秦筝才是。”
“为难?”以金盛解为首的几名大臣面面相觑,互相递了个眼神,却是笑道,“对于秦小姐的到来,我等甚是荣幸,怎么会是为难呢?还是说秦小姐不愿说说那元国?”
见众人着重强调了“元国”二字,不知是谁开口,“话说回来,咱们的太子妃也是元国人氏,这好巧不巧的,竟是与浔阳小诸葛名字一样。”
有了这人开口,其余几人更是窃窃私语,“是啊,先前还未曾注意,如今想来倒是觉得凑巧的很。”
秦筝挑了眉,“哦?是吗?不知太子妃在哪儿,秦筝可有幸一见?”
金盛解转了转眼珠,忽而道,“秦小姐来容国时日不长,太子妃来容国时日也不长,两人又同是元国浔阳人士,照下官看来,皇上,您不妨让两人比试比试,如此,一来能够彰显太子的贤内助,二来还能让咱们见见小诸葛的本事,您说如何?”
对于秦筝的本事,容权自然也是好奇的,可一国之君随时都要注意自己的言行,自然不能八卦,可若是有人给他递了台阶,他何乐而不为?
“太子妃何在?”
秦蓁暗自将金盛解记了下来,面上却是扬起得体的笑,“儿媳参见叔父,叔父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人都还记得当日脸上刻着栩栩如生莲花的太子妃,乍一眼看到如此端庄大方之人,倒是愣了。
“你与这浔阳小诸葛同名不说,且都是同个地方出来的,如此缘分倒是少见。”容权的目光在二人之中游走,情绪却是不明。
秦筝在看到对方时心中便是五味杂陈,浔阳城中,难道还有与她同名之人?自己与她一同站在一起,竟是莫名被比了下去。
“皇上,既然是缘分,那今日秦筝便在百官面前献丑了。”
秦蓁还未来得及退下,就被身后人拉住了手,“夫人既然上来了,那且与本宫坐在一起如何?”
不等她回答,容成祉便顾自拉了她坐下,将糕点推到她的面前,“宫里的御厨手艺不错。”
秦筝的目光自容权起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清了清嗓子,“元国文武百官,文有右相梁世饶,武有统领秦杼束,如同容国穆勒统领与大司马等人一般,那梁世饶处事精神额,秦杼束在战场上更是骁勇,因为这两位,元国经久不衰,而后,新帝继位,却是以二人谋逆罪论处,抄了二人的家,将元国基业毁于一旦,新帝手段凌厉,百姓苦不堪言,怕是不能久矣。”
不能久矣四个字,甚得容帝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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