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字不合,误吞鱼卡(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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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的她咽也不是,吐也不是。

她连舀了一勺饭,用力吞咽。稍一用力,那根刺像倒岔马的三角卡。没有顺着饭下去,反而加深戳到嗓子眼,疼的她险些背过气。

一直留意身旁人的榆次北,急急转身。

修长的指尖有技巧的卡住她的下巴,眼底尽是忧心和自己也没察觉的紧张。

急迫的说:“张口。”

祖凝觉得又气又委屈,好看的狐狸眼瞳孔中泛着波光可见的水汽,盈盈一转间看的榆次北心上一软。

真是又好气又心疼:“一直强调让你好好吃饭,你不听。现在被卡住了吧?看看!”

被无辜牵连的祖凝同学原本心里委屈又懊糟,喉咙跟火似的上下吞咽都疼的钻心。

额头上很快浮现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浑身跟架在火上烤似的。他不安慰就算了,还说这种风凉话,都是为了谁啊!

“要……不是*#¥我……能这样吗?”含糊不清的哼唧声从嗓子眼秃噜过,鼻尖莫明彤红一片。

她手指着烟嗓的位置,嘟着唇直接哭出了生理泪水。

男人心疼的摸着她的脑袋安抚:“别怕,别怕,我带你去口腔科那边,你别说话,尽量也少吞咽。”

她疼的蔫蔫的,一点说话的欲·望也没有,顺从乖巧的点点头。

榆次北随手将桌子上的饭菜一咕噜的全部扔进袋子里,转身搁旁边病床上拿起祖凝的包揽着她直接往外走。

走了几步像是想到什么,头也没转声音顺着步伐声自然有序:“饭盒丢你这儿,吃完你放那就好,我回头来取。”

宿馨茵看着门口两人消失的背影,男人淡定交代,全程没有分一星半点的目光给她。

嘴角浮现的笑空洞得让米琼不知该如何开口安慰,似乎说什么都特别多余。

这就是她迷恋了好久的那个人,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再迫切也不会留人口舌。

这是一个男人骨子里的教养,装不出来的。

该有多强大的家庭,和开明的父母才会教养出这样的小孩。

可惜,她此生是无缘拜谒了。

那么温柔的他,温柔给的却不是她。

半晌,她喃喃的开口,像自说自话:“今天我在他身上看到太多未知,这种感觉就像你一直妥帖的珍藏,却不是你的唯一。如今,连独自欢喜的资格也没了。”

“他不是不会焦虑,可从前却像个上了发条的机器。机械守礼、寡淡无趣。你看他现在对一个女孩会言辞厉色的要求她好好吃饭,只因为怕她吃鱼会卡。”

“会焦急、会心疼。唯恐她多难受一阵,只要他们俩站在一起,你会自发觉得登对。”无神的眼底透露着荒凉和绝望。

那不是慌张,慌张说明还有机会:“米宝,这一次我恐怕真的没有机会了,不是,我一直都没有机会,从来没有,从开始就是偷来的,怎么会有呢?”

午后的阳光没了正午的炙热,懒懒透过窗户,散散折射到她的身后。

余光撇过桌上的一堆甜点,米琼想这也许是时间常说的宿命论,注定的!

一路上,祖凝卡的难受,每走一步,出点气,嗓子就像冒烟,又热又辣又疼。轻轻呼吸,灼热的气息喷洒到嘴唇上,唇部一阵滚烫,麻木的没了知觉。

她低着头,没精打采的看着顾瑨珩按电梯,出电梯。

舟大附属医院的住院部和门诊部隔了好一截,男人率先走出去掀开门帘。

半天,身旁人没有动作。

他狐疑转身,看着身后人从头发丝到脚趾间满是抗拒的表情。哭笑不得的榆医生松开手,站在那好整以暇的看她。

“不疼了?”略作思考,他没什么语气的问。

祖凝想也没想,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他余光瞥向外面,一语中的的问:“嫌热?”

她还没想好怎么答,毕竟就这么点路。她怕要求某人从包里拿出她的伞给她撑开,会遭到某医生无情嘲讽和极度嫌弃。

倏地,听见对方自带冷冽的气场犹如两米八。

“嫌热?就不怕疼了!鱼刺卡到喉咙里长时间不拔出来容易发生感染,可能会进入食道或深部组织。”榆医生故意顿了一下,加大砝码的强调:“更有甚者会刺伤大血管,造成生命危险。”

不能说话,祖凝只好用眼神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以示自己的愤怒。

来往偶尔有进来,认识榆次北的人,笑着同他招呼:“榆副主任,哄女朋友呐!”再反观祖凝的状态,揶揄道:“这可得好好哄哄,看看,把人姑娘委屈的!”

祖凝这一回是真被气到,医生现在都这么不问诊、不研究、不考察就随意下定论?

岂不是草芥人命???

她哪里看起来像是需要哄,委屈的?这明明是无语,是生气好吗?

她是生气,是生气,还有愤怒。

愤怒的小鸟也没有她愤怒。

奈何某位榆大爷只是笑呵呵的点点头,也不说解释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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