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在气什么(2 / 2)
四目相对,祖凝低着头,手指搅扰着被子,一下一下。
榆次北惯着她,从不为生活琐事和她红脸。
今天,居然这样看着她,她心里咯噔一声,顿时有些慌。
不知不觉间,她竟然已受不住这个男人的冷漠和凝视,察觉至此,祖凝抿着唇不再看她。
“什么嘛,又凶我,我又不是故意的,干嘛总凶我,我都那么疼了,不安慰我就算了还这样说。”
男人侧坐在床边,眼神看向前方昏暗不明,高耸的鼻梁衬的他愈发清资冷峻,平静无波的眼底盛满了情绪。
浅浅的呼吸愈发的重,榆次北深叹一口气摇头,失笑。
她没见过他这个样子,哪怕那天他目光清冷的从她身边走过时,至少是有温度的。
半昏半明的面上尽是她看不懂的情绪,和捉摸不透的情绪,这一刻她突然觉得榆次北离她好远,真的好远。
静默的病房忽然变得窒息,祖凝双臂环绕着膝盖,脑袋埋进腿间觉得异常失落。
良久,榆次北转身双手桎梏住她,逼迫她抬头看他。
“凝凝。”
祖凝倔强的低着头,满脸泪痕,就是不肯说话。
榆次北无可奈何,“你以为我在气什么?”
她执拗的垂着目光,不正视她不肯回答他的问题。
他起身从置物架上抽了张餐巾纸,耐心细致的给她擦拭眼泪。
“好了别哭,好不好?我错了,我刚刚不该凶你。”
“可是凝凝,你知道我在气什么吗?”男人就势抱住她,手指一下一下扶着她的后脑勺,无声安慰着她。
“我气你就那么不在乎我们之间的感情吗?”
“我气你不开心了就轻易的说分手。”
“我气你不爱惜自己的身体。”男人沉润的嗓音在头顶淡淡环绕,心里松动,歉疚感回绕的人反手抱住榆次北。
她脑袋埋进他怀里,心里松动却格外难过。
油兼一样的心滚了滚,喉咙很重,却说不出一句话。
“你知道刚在医院那边听见有人说住院部这边看到有人像你,听到的那一刻我害怕极了。”
“我给你打电话,打了多少通没人接的感觉太差了,我不想再经历一次,你知道吗?”
“凝凝,从今天开始无论发生什么别轻易说分手好不好?我有多喜欢你,我自己都不知道,不想看你那么轻易的把未来放在气头上决定。”
他疼惜的亲了亲她的太阳穴,下巴紧紧贴着她左耳。
她用力的抱住他,去汲取这份温暖和珍重。
“对不起,我以后不会了。”
“好,还疼不疼?”男人关切的问。
祖凝摇摇头,又点点头。
咚咚咚。
两人同时向门口看去,门外露出一颗脑袋十分贴心的问:“请问,我可以进来吗二位?”
祖凝愣了一下,只觉得眼熟。
“进来吧。”榆次北叫他。
“唉,好的,我这不是怕影响了二位的发挥吗?”
秦绶走了进来,祖凝抬手指了指,“你不是?唉,是你啊!”
“啊,就是你啊!”
榆次北一头雾水,什么是你,是你。
“怎么,你们认识?”
祖凝刚准备开口,秦绶率先截过话:“认识啊,今天中午我刚和这位美丽的小姐有个美好且氛围极佳的约……”
“唉唉唉,说好了的啊,君子动口不动手,榆副主任今天是打算做小人了吗?”秦绶被指,叫嚣的比谁都厉害。
“我们有招使在明处,你别背后搞小动作我和你说。”秦绶有贼心没贼胆的说。
男人晲着眼看他,秦绶不说话,瑟瑟的往祖凝那边躲。
他眼神示意,下巴微抬示意道:“过来。”
“我不。”
“秦绶。”
“我不。”榆次北觑了他一眼,“我数三位数啊,再不过来,你试试。”榆次北暗暗威胁。
“我……”精神上很拒绝身体上倒是很诚实的往那边侧移。
今天她和秦绶倒是初见,不过倒是能看出这个男人俊朗外表下有一尊有趣的灵魂,按理说不该这么瑟缩的呀。
他居然会这么怕榆次北?祖凝狐疑,“他,就是你口中说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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