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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一会儿嬉闹声没了,竟而变成一缕缕若有似无带着些许压抑的喘气儿声。

开车的甄东北撩起眼皮儿朝着后视镜扫过去,鲁意浓懒洋洋地闭着眼睛依靠在椅背上,上衣整齐。

在看那个男孩整个趴到了他的腿间,只留半个黑色的后脑闯进甄东北的视线里。

甄东北看了一路,鲁意浓享受了一路。许是酒精的作用下,让他们俩个鼓捣完了没一会儿,就靠在一起就着微微颠簸的坐感睡着了。

到了地方,那个少爷先睁开的眼,就感到黑暗中有一双阴鸷的眼睛在盯着他,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

PS:下月也参赛,树枝留给我啊,么么哒

第21章 静点室里的争吵

突然觉得甄东北的目光很慎人,俩个人对视了半秒钟,甄东北开口:别吵醒他。下车!

那少爷以为甄东北是有话要对他说,哪里想到他前脚开车门下去,甄东北后脚一点油门就把车开走了???

靠!深更半夜的把他扔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儿,缺不缺得啊???

缺德!

甄东北很缺德!

把车一路开到江边,熄了车火,也不给鲁意浓盖上点什么,就这么把他一个人二半夜的丢江边吹了一宿的江风。

完全熄火的车,江边夜里的风又硬又冷,鲁意浓车里睡一宿不发烧都是他点正。

可惜,他倒霉,发骚了!

喷嚏连天,鼻子不通气,脑袋昏昏沉沉,头疼欲裂,骂娘的力气都没了,要不是甄东北大清早的来看他,他都能死车里。

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少爷,有个小病小痛的就跟得了绝症似的,一点罪遭不得。

鲁意浓的娇贵也是出乎甄东北所料,没想到这大少爷身板子这么弱,都他妈被掏空了吧?吹宿江风而已,就把他给烧煳涂了。

直接去医院了。

一路上枕在甄东北大腿上的鲁意浓难受的直哼哼,翻过来调过去的咕容,磨得甄东北的腿根子直钻筋儿,重点部位更是酥酥麻麻。

冤家。

伤风感冒加发烧,支原体发炎感染。一下子就把帝都第一花心大萝卜鲁意浓先生给干倒、打垮。

医生给他开的阿奇霉素,专门针对支原体的,甄东北跑上跑下的给他开单子拿药,又怕鲁意浓胃不舒服赶紧出去买了一瓶八宝粥,阿奇霉素特刺激胃,空腹打怕这公子哥儿受不了。

鲁意浓都病入膏肓了还嘟嘟囔囔地挑三拣四,勉勉强强地喝了俩口八宝粥,嚷嚷着怎么不给他办理床位,坐着打是想难受死他吗?

护士小姐过来的时候,甄东北明显的感受到鲁意浓对针头的畏惧,脑门上的大血管都崩出来了。

针还没扎上呢,他就龇牙咧嘴的跟怎么地了似的,小护士手起针落,鲁意浓那颗心也跟着在肚子里翻了一个个。

阿奇霉素特刺激血管,那感觉就跟大铁钳子扎透你手臂似的,倍儿疼。一般人还真是难以忍受阿奇霉素的副作用。不过甄东北觉着见效快,况且鲁意浓在不济也是一爷们儿吧?不至于跟个娘们儿似的哭咧咧。

他倒是没哭,就是半张脸咧得都扭曲了,真是疼。加上发烧,坐在静点室的椅子上就跟生了蛆似的扭来扭去,完全坐不住,咕哝着恶心,迷煳,头疼,胳膊疼,全身疼,没有不疼的地儿,说什么也坐不住了,让甄东北赶紧给他办理住院手续,马上要死医院了

你怎么还杵这儿呢啊?赶紧去啊唔车里遭了一宿罪的鲁意浓狼狈极了,衣服上一股酒味混合着汗味,发型也凌乱的像个鸡窝,脸色发黄,嘴唇干瘪,瞪着的眼睛也没什么神采,一副活不起的模样。

甄东北嘿嘿憨笑,好言好语地劝慰他:马上就打完了,就在忍忍,打完咱就回家。

忍什么忍啊?!我特么难受你知道不?赶紧去,快点给我去!!鲁意浓孔雀病犯了,说啥就不在静点室待了。

你看看,就剩下不到三分之了。真的没必要浪费那个钱的甄东北搓着手的那个乡巴佬样,还真是农村味十足,憨傻憨傻的,看得鲁意浓目眦欲裂想张开血盆大口吃了他。

我没钱吗?我花不起钱吗?让你去就给去,高级病房!最高级的!!!

鲁意浓有点掐片,自己也搞不清楚昨儿是怎么一回事,反正他一醒来发现自己在车里,车子又停江边,压根就没往甄东北身上寻思,就以为被那少爷给耍了,气得他直咬牙。

别闹了阿浓,等我办完回来你这针都点完了,挂号排队的人老多了,你都不知道。咱从明天开始开药回家打去。

甄东北那个语调语气语速跟神态,跟哄孩子一样,鲁意浓翻白眼,心道这个山炮还真当自己是一盘菜了?

扯着嘶哑的嗓音对甄东北低吼:你搞清楚自己的身份!我一年给你十万是聘请你做我的伴侣知道不?假的,假结婚明不明白什么意思?你现在在给我打工理解?换句话说,我是你的Boss,所以我说什么就是什么,让你去就去。我有钱我乐意!

第22章 日行一善

幸亏一大清早的静点室里没什么人,不然他们俩就成早间新闻供人娱乐了。

甄东北突然撂下脸来,嘴角的笑容也随之消失,皱眉瞪眼的鲁意浓微怔,被甄东北前后俩个人似的表情变换给唬住了。

大概有五六秒的尴尬沉默,鲁意浓就听一身朴素的甄东北冲他说了四个字:那我辞职。不给他任何领悟真谛的机会,撂下这话就扬长而去,一点没惯着他。

鲁意浓傻愣愣的呆了半秒钟后知后觉,气得他冲着甄东北离去的背影一顿没有素质的咒骂。

辞职?他还牛上了,辞职就辞职,难道怕他还不成?一个土包子乡巴佬而已,不识抬举。十万块都不要,不要拉倒!有的是人上杆子要呢!

骂骂咧咧好半天,要不是护士小姐进来给他拔针,他都不知道自己针头回血了,回了能有他自己俩个手掌那么高位置的血,护士喊他,他一低头,在看到自己胳膊上都是血的那一刻,双眼皮一翻,昏了!

晕血!就晕自己的血!!

他这一晕把小护士吓了好大一跳,掉了手里的物事,一阵失声尖叫,怎么召唤这人都不醒,最后赶紧翻看这人的病历本给他的监护人打去了电话,甄东北原路返回。

鲁意浓如愿以偿的住院了,所以他再次大开眼发现自己是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时还挺意外的,而更让他意外的是守在他床边上的乡巴佬。

呦,我当谁呐,这不是刚刚牛逼的炒了老板鱿鱼的叛逆员工吗?怎么着?寻思过味来了?知道自己不能失去这份宝贵工作了?

俩人的目光一相撞,鲁意浓就开始羊了二正起来,气色上好多了,估计是阿奇霉素流到他身体里起了一定的作用,眼角眉梢又有他那股子傲气儿了。

甄东北没理他那茬儿,特憨实地回答说:医生说你看见自己的血晕血昏倒了,我说不想来的,可医生非让我回来,说如果我不回来就把你扔地上不管。我寻思寻思咱俩也算相识一场,就是阿猫阿狗的也不能看着它们不管啊,更何况你还是一个人。

你,鲁意浓气结。别看这土包子老实巴交的,倒是长了一张伶牙俐齿,说起话来还头头是道的噎死人不偿命,八嘎!

你要是没什么事我就走了。甄东北说着起身,真要走。

见他这么从容自如,潇洒自如,鲁意浓没由来的倍儿生气。他算个毛啊?说走就走,说来就来的?让他走了吗就走???

正纠结着怎么开口才不自贬身价呢,已经走出去一步的甄东北突然又转身走回来,鲁意浓心中一喜,立马又晴转多云,因为甄东北从他破旧的公文包里掏出几张单子递给他说:哦对了,这是你住院花费的收据,一共是XXX钱。

什么意思?鲁意浓极力压抑着心中的怒火,从白花花的单据上撩起眼皮儿望向站在他病床前的甄东北,哈?等我给你报销呢?想多了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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