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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禁盗)

段含走出咖啡馆时, 外面飘起了零零星星的小雨。

这位江先生, 他的活动从三年前出国后就彻底停止, 从此再也没有了消息。

他家里亲戚结构如何?有没有双胞胎兄弟?

没有, 江先生是独生子。而且在去医院接受治疗之前,他每个月都会用自己的作者名固定捐款给希望小学。自从他消失以后,受他捐助的那几家小学再也没收到这个名字打过来的款项。

你的意思是?

段先生, 我们在三年前的同时段查到一起死伤严重的火灾,死者里有两个美国人,三个非洲人和一个亚洲人。那个亚洲人一直没有被认领,现在被葬在公墓里了。我们怀疑,江先生是不是已经

段含坐在宽大的椅子上, 渐渐陷入了沉默。

女人等了许久都没等到下文,不禁有些忐忑,但是也不敢催促, 只好端起茶杯喝了好几口。

许久之后, 段含缓缓抬起手,点了点眉心。

他的头发许久没有打理,几缕碎发垂在眼前,挡住了眼中的神情。

这个雇主很帅。

女人不禁看入了神。

在来之前,她就知道自己这次的雇主不一般。但是能找到她们的人, 大多也不是一般人。

财阀、夫人、小三、又或者是鼎鼎有名的大明星,这些单子她们都接过,一开始也没对这一单太过上心。

之前一直是由她的丈夫和雇主接洽,在最初的几次见面后, 老公下班回来还特意和她说了,这次雇主长得有点帅,比大多数明星还有气质,还开玩笑说还好没让她接单,不然说不定单子还没做完,老婆心就已经被勾走了。

当时的她还很不以为然,可是等到看见真人,才知道所言非假。

段含穿着一身休闲衬衫,领口微微解开,手指一点点地在桌面上敲动,垂眼在思考什么。

女人忍不住举起咖啡杯,趁着动作的空隙又多看了他一眼。

像这样一言不发、时不时眼神对视的距离,对只要有一定审美能力的女人来说,都是不小的冲击。

我知道了。

良久之后,段含长长地抒了口气,语气里听不出多余的情绪,这次辛苦你们,尾款我会叫我的助理打过去。辛苦你跑这一趟了。

不辛苦不辛苦。

话题已到尾声,女人也没有再待下去的理由。

她拿起自己的手提包,临走之前余光看到段含依旧坐在原地,身形之中带着几分的疲惫。

神使鬼差下,她忽然说道,段总,您节哀。

说完她都被自己吓了一跳,不禁多了两分后悔。

段含也诧异地抬起头,扫了她一眼。

干他们这一行的,说难听点就是个信息的搜集者,最忌讳的就是插手雇主的决定。

要是段含一个雷霆,那他们这几个月的辛苦就等于白干了。

她有些忐忑不安,握着手提包的指腹也紧了紧。

好在段含没太在意她的无意,只是点了点头,路上小心。

好。

女人几乎是落荒而逃地走了。

段含出门时,雨零零碎碎地飘落,在浅色的衬衫打湿了几个小拇指指甲盖大小的湿迹。

越下越大了。

他没带伞。

还在乡下的时候,一到梅雨季节,就有各种各样的阴天雨天,十天半个月都看不见太阳的脸。大人们都很发愁,唯有小孩子们是最开心的。

每天放学回家,大家背着书包沿着一条街跑,七八个孩子的笑声能掀翻屋顶,一路跑过去、踩到水塘时溅起一地的水花,被弄脏衣服的小孩也不在意,也加入了踩水的游戏,大家一起玩到浑身湿漉漉的,在大人的呼唤声中依依不舍地散了。

他缓缓伸出手,雨水很快打湿了他的手心。

自从回到段家之后,他已经很少再遇见那么开心、无忧无虑的时光了。

孩子总是要长大的。

要么是自我成长,要么就是被逼着成长。

他在屋檐下站了小半天,拒绝了几个想过来借伞顺便搭讪的女生后,段含打开了手机。

两条来自江淼的未读消息。

他打开通讯录,翻到助理的名字,还没拨出去忽然接到了徐女士的电话。

这周是江夫人的生日,你知道的吧?

一接通,徐女士说道,之前你悔婚的事情已经让我们两家的关系有了裂痕,正好趁着这次机会,我们去上门好好地拜访一下,一是祝贺,二也是道歉。

她语速很快,像是怕说慢一秒就会被段含拒绝掉似的。

明知道有裂痕,还要修复什么关系?段含摸了摸衣兜,没找到烟,不禁有些烦躁,讽刺道,上赶着贴人家的冷屁股,好玩么?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徐女士怒极,这是最基本的社交礼仪你知不知道?都是当老板的人了还这么随意,你自己不想吃饭,你手下那一大帮子人还等着你发工资呢!

确实不知道。

段含垂眼,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一个劲地顶嘴,徐女士说话再难听,他也不是第一次听,可是反应却更胜当年,野孩子没什么家教,让您见笑了。

徐女士一噎,一头的火憋在脑子里、憋在心里肺里和胸腔里,无处发泄。

她深呼吸几口气,指甲都掐进手心里,才勉强保持语气的平静,你怎么老是喜欢翻旧黄历?当面不清算,每次你不爱听,就拿这一句来压我

知道我不爱听,就不要说了。

段含说完,果断地挂断了电话。

打电话的这几分钟,天空已经转成了瓢泼大雨,裹挟着风,带着几分冷意。

段含半身都已经湿透,又想起刚才的那番对话,愤怒的心情像是浇了一盆冷水似的,渐渐地凉了下来。

徐女士被挂了电话,也没有再打,只是发了几条短信过来。

段含看都没看,直接呼出语音助手发了一条知道了会去的,立刻叉掉了短信页面。

算起来,江夫人的生日也没几天了。

段含算了算这几天的行程,估计是没什么机会再去查江淼的身世了。不过就算有时间有机会,他也不打算这么一直胡思乱想下去。

徐女士说话是不好听,但有一句话说得没错他从来不是直肠子来直肠子去,有事都是拐弯抹角曲线救国,生气了就开始翻旧账。

只是这一次段含不打算再把旧账本记下去了。

等到江夫人的生日过完,他就彻底把话摊开和江淼说。

段含握紧手机,内心这么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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