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2)(1 / 2)

加入书签

让陈议员再施压一下。

卞薇叹了口气,语气间甚至带了点哭腔:我在他面前有多大话语权,你又不是不知道唉,我找小燃试试,你别冲动。

可怎么谈,都没什么办法。陈鸿飞怒不可遏,陈燃油盐不进。

妈,陈燃说,舅舅不就是个扶不起来的废物,这都多少年了,你还没认清吗?他想说就让他说,反正现在这时候,也没人会认真听了。我们不如省点力气,处理好爸爸换届竞选的事情。

庭审当天,卞薇哭了一场,带着墨镜和遮阳帽出门,掩饰自己的泪眼和愁容。

卞流之前申请不公开审理,但这被庄宴拒绝了。于是法院附近人很多,旁听的,看热闹的,还有等在一边,准备一手新闻的记者。

她独自在二楼的走廊上,透过窗户往外看了一眼。

离开庭还有十来分钟,庄宴到了。他是被自己Alpha送过来的,陈厄停下悬浮车,绕到另一旁,帮忙拉开车门。

许多围观者举着相机手机拍照,甚至有人打开闪光灯。

陈厄皱起眉,冷淡地扫了人群一眼。

刀锋一样淬过血的Alpha少将,眼神威严锋锐,信息素挟着磅礴的压迫感。

站在最前排的人稍稍退开两步,让出一条路,让陈厄护着庄宴,往法院的大门走去。

卞薇站在窗边,恍惚了一瞬,仿佛看见二十多年前的谢如芸。

比起陈鸿飞,陈厄确实更像自己的母亲,眉梢眼角带着一模一样淡漠骄傲的神态。

她勉强赢了谢如芸,自己精心培养出来的陈燃,却输给了谢如芸的儿子。

望尘莫及,一败涂地。

庄宴也是旁听。

公诉案件不需要他上庭,于是他坐在靠前排的椅子上,看着法官和律师的交流。

卞流一开始还恶狠狠地瞪陈厄,像极了一条疯狗。但因为庄宴提交给检察院的证据相当确凿,而且庭辩的结果,也逐渐倒向对卞流不利的那一边。

他脸上凶狠的神态,逐渐暗淡下去。

中途休庭,旁听者们陆陆续续地站起来。

庄宴懒得挪位置,就凑过去,捏捏陈厄的指尖。

陈厄侧脸线条严肃,连眼神也不带笑。但在旁人看不到的地方,他悄悄反握住庄宴的手,甚至用了点力,不给Omega挣脱的机会。

庄宴开口:看起来,庭审结果应该没什么悬念了。

差不多,想回去了?

Omega摇摇头:不急,还是先听完吧。

开庭三分钟前,人潮又缓缓涌进来。附近略微嘈杂,庄宴挨过来,忽然很轻地在他耳边说。

陈厄,以后你开心一点好不好?

呼吸扫在耳垂上,Alpha不吭声,耳廓开始泛红。

过了两三秒,他才艰涩地开口:人很多,别闹。

庄宴嗯了声,很乖地仰起脸,对陈厄笑。

下午庭审结束,法官宣布将另行择期宣判这是卞薇能为卞流争取到的最大的体面。

卞流被剃了板寸,双手铐在一起,表情难看极了。一步三回头地看卞薇,可最终还是被法警带走。

五日之内,判决书会被递送过来。

陈厄站起来,耐心地垂眸问:我带你回去?

嗯。

停车场在另一头,庄宴被陈厄安排在路边一个低调的地方,等自己把车开过来。

这里毕竟离必经之路不太远,偶尔有行人路过,注意到庄宴,就能发现他是最近这场风波的主角。

大家都很善良。

甚至还有几个年轻女孩,带着口罩,对庄宴笑着比了个加油的手势。

庄宴也向她们微笑。

不远处忽然传来骚动。庄宴有些好奇,往那边探头看了一眼。

原来是卞薇从法院的楼梯慢慢下来,准备坐自家的车回去。天色渐暗,她把墨镜取下来,遮阳帽斜斜罩在精心打理过的发髻上。

可是走了两步,就被人认出是卞薇的姐姐,陈鸿飞的妻子。

这里是法院门口,没人打算做太冲动的事。她无非是被啐了几口,并且当头迎来了几句辱骂

真不要脸。

像你们这种人,就该被挂在路灯上。

卞薇脸色发白,仓皇退了一小步,细瘦的背影显露出几分孤独无依的意味。

但庄宴记得,她当年用来羞辱陈厄的话,可比这难听而凶狠多了。

他没理会,转身走回原来的地方。悬浮车也到了,庄宴开门上车,副驾驶上坐好,拉上安全带。

陈厄。

单面玻璃隔绝了外面的视线。在安静的车厢里,陈厄按着Omega的后颈,倾身吻了吻他。

第70章 甜梦

那段时间,陈家基本上没传出什么好看的新闻。

听说陈鸿飞在国会里跟人大声争执,最后气得脸红脖子粗,恶狠狠地摔门而去。

卞薇好长一段时间没敢出门,也许是自觉颜面尽失,在富太太的圈子里几乎销声匿迹。

陈燃一开始倒没怎么在乎,还像往常一样,出入各种慈善晚宴。

季丹丹刚好在剧组里忙着拍戏,没空去给当漂亮花瓶。小陈少略微有些形只影单,但依然打扮得西装革履,优雅体面。

被问起时,陈燃就笑:能有多大事,不过一点小风波罢了。他们在星网上吵得厉害,但落到现实中,还得看谁的根基更深厚。

而在这方面,陈厄哪比得上在名利场浸淫多年的陈鸿飞父子呢?

陈燃是这样想的。

晚宴中途,他陪政界要员一起在院子里走了几步,随便聊了几句联邦的规划方向。也算是相谈甚欢,只不过回大堂的时候,花园长廊灯光昏暗,陈燃被侍者不小心撞了一下,白衬衫顿时染上葡萄酒的颜色。

他心里微愠,脸上却还是带着笑,对要员说了声抱歉,然后去盥洗室处理。

但这种脏污,沾上了就很难弄干净。还好酒店就在旁边,陈燃急着赶回来,就抄小路走了一段。

那天街上有些喧闹,也许是附近放假的学生,在一起参加什么活动。

陈燃没在意,自顾自地闷头走。到了酒店门口,明晃晃的光映照下来,他皱着眉,曲起手臂遮挡衬衫上的紫色酒迹。

确实有群学生模样的人,在离电梯稍近的吧台旁,边笑边闹地聚会。

陈燃没怎么看他们,自顾自地按下电梯。

忽然听到有人喊:喂,那不是陈燃嘛?

陈燃忽觉不对,抬起头。

就那整天正事不干,仗着家里有钱到处钻营,还指示自己舅舅倒打一把去污蔑人的陈燃吗?

学生们哄堂大笑。

陈燃忍着怒火,打算等电梯一来就走。

但学生那边吹了声口哨,带着嘲弄的意味。陈燃忍无可忍,准备斥责一下这群不知好歹的年轻人。

但一转身,就看到不知道什么东西砸过来。

他来不及躲闪,啪的一声,乱七八糟的彩色纸片顿时糊了一脸。

陈燃气得发抖,用手把眼睛旁边的纸片抹掉。

只是那种用来庆祝的礼花筒,学生们笑得前俯后仰,指着陈燃拍桌子说:瞧瞧,把他都吓成什么样了。

电梯门终于打开。

同一时间,光脑也响了起来。陈燃赶时间,走进电梯里,一边拼命按着关门键,一边开口: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