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下(1 / 2)
虽然态度上是问询,但实际上,等于做出决断,且不容更改,段权手上的蝇甩轻轻摆动,不阴不阳道:“这审案的事,咱家是不懂的。不过啊,这是非还能看的明白。这个计谋,对谁都很公平,没什么可拒绝的必要吧?只是一条,千万不许露馅,咱们几个谁要是把这个计谋泄了底,奴婢可是要好好罚他几杯酒。还有,你们这几个给咱家听了,你们的丁头要是没把差事干好,把这计谋给漏了,你们就给咱家剥了他的皮!”
阴风吹动,魏赞侯的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时间不长,门帘掀动,只见小刀带着十几个身找粗布衣服的女子,从后门走进店里。其中既有三十几岁的妇人,也有年轻的小娘,还有两个眉目可人,但是五官与中原人迥异的胡姬。李兆兴看了看,点头道:“很好,下面,秩序就请你费心维持一下,听审之人,只可以听,不可以说,只能用耳朵,不许张口。谁敢违反此禁,即交控鹤监发落。如果你的人手不够,我帮你调人。”
“人手够了,我们的人,已经在外面,保证不会有失。”
又过了约莫一顿饭的光景,十几名兵马司的铺兵,以及段权身边的小太监,带着几个大汉,另外抬着一副担架走来。在担架后面,还跟着一个年过半百,满面惶恐的郎中。
人群分开,一行人走进店里,小太监耳语几句,段权点头。魏赞侯咳嗽两声“想关人等,已经到齐,今日本官破例,于天然居内权充公堂,审问天然居食物不洁,以致客人染病一案。原告,便是躺在担架上的山西武举贺万熊,证人是黄记医馆郎中黄一贴,还有贺万熊的几个同乡武生,人证齐全,柳长安,你可有什么可说?”
李兆兴道:“慢,我想还是听听,几个原告的控诉为好。”
魏赞侯向外看看,点头道:“状元公教训的是。原告,你们且说,到底是如何在这里用饭,又让你们身染恶疾,几成不治的。”
几个大汉都是孔武有力之人,身体极为强壮,担架上的汉子,骨架也很大,但是精神却委靡的很,被抬进来,很多时候就只能发出哼哼声,说不出什么话。只见一条大汉看看四周,忽然指向柳长安
“你这厮鸟,胡乱改了祖宗煮菜的法子,害的我大哥不死不活,他家境贫寒,赶考的盘费,都是靠宗族拼凑而来,指望这一科中举登第,光宗耀祖,可是都是你的酒菜,害他这一科不能下场。断人功名,如杀人父母,我们绝不与你善罢甘休!京城各位父老,这天然居实在是害人的地方,你们想想,祖宗们这么多年,可曾像天然居这样胡乱整治菜蔬,可见,他那做法是害人的。大家千万不要被一时的美味所欺,害了自己的身体啊。”
他的嗓门很大,声若洪钟,声音传出很远。围观者里,不少人也频频点头,表示同意男子的话。李兆兴却不温不火,问向跟来的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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