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军(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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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支高机动性长年游击作战的部队,平遥军的移动很迅速,从转移命令下达,到拔营起寨,用时不到一个小时。柳长安作为俘虏,被押到一辆大车上,由人拉着车前行。王赛金作为头领,被解开了绑绳,花弄影给了她战马和大枪,让她像平日一样,与自己和庄梦蝶并马而行。其似乎很是笃定,王赛金不会向自己出手,也不会试图逃跑。一路上与其有说有笑,仿佛昨天晚上的一切从没发生过,自己三人依旧是好姐妹一样。

王赛金得了柳长安的嘱咐,并没有急着与其翻脸,而是虎着面孔,随着队伍前行。下面的士兵大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以为三位当家已经达成共识,行军气氛很是热烈。这些男性士兵的纪律性不强,行军途中有说有笑,还有人唱着小调,将这次行动,看成了一次远足。

有人主动上前,与王赛金打着招呼说着笑话,王赛金话不多,但是倒也没有和谁翻脸。几个年岁大了些的老将,也上前夸奖着王赛金昨天那一刀使的不错,能把一个成名江湖多年的高手斩了,足见武艺高强,自己这支队伍到连山,也就没人敢欺负。

对于这群时刻挣扎在死亡线上的平遥军而言,比起道理,他们更认同实力。或者说在他们看来,谁的实力强,谁就等于了道理。平遥军人马少,白衣教又是武林高手居多,不管是比整体还是比个人,平遥军都不算冒尖,这样的军事团体加盟之后,能不能得到重视,又能得到多少资源倾斜,才是这些人最关心的事。昨天王赛金斩杀一清子,在这些人看来并不是坏事,反倒是证明了自己这些人有用,算是先露了个脸。谁如果敢在未来给自己这些人小鞋穿,就得考虑下在武力层面能否接的下平遥军的怒火。

你一言我一语,大家夸奖着王赛金的神勇,甚至有人还向那名幸存的白衣教徒道:“你们不是武林高手么?也没看出咋样么。我们平遥军的女将,就能斩了你们当家的头颅,你们那的女人,有没有我们二当家厉害?”

那名教徒原本是跟着一清子来办交涉的,属于他那条线的亲信,武艺和谋略都拿的出手。可是昨天晚上的巨变对这名头目的打击很大,整个人的状态不太好,有点高度神经质。手时刻不离刀柄,周身的肌肉紧绷,总是在临阵状态里。对于这种询问一言不发,有人试图跟他打个招呼,或是拍一下肩膀,他就马上抽出了刀防卫,以为别人是要火并他。

平遥军里虽然有不少昔日晋州的州郡兵,与普通绿林好汉不同,可是本身晋州兵的军纪也就是那么回事,自起兵以来一直混迹于草莽,整体作风也就越发的绿林化。这些头领将官比较佩服胆子大不怕死的人,对于这种神经质的人物没什么好感。这样闹了几次,即便是原本亲白衣教的头领,都对这个人没了好看法,觉得这个幸存者是个孬种,不过就是死了几个人,就吓成这样,便没谁愿意理他。

午间临时宿营时,这个人鬼鬼祟祟地向着花弄影这边走过来,刚走几步,就被平遥军的步哨拦住。由于这些人看他不顺眼,说话也就不大客气,而这名白衣教徒显然很紧张,三两句话的口角,接下来便拔出了刀。

“住手!”

花弄影优雅地走过来,先是示意自己人收刀,又朝那白衣教徒道:“把刀收起来说话。咱们说好了是合作,不是你们吞并我们,拿刀动枪的,不是个待客之道。”

那名教徒看了花弄影一眼,脸微微泛红,似乎很有些害羞的样子:“我……我要离开。不和你们一起走了。”

“离开?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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