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儿姑娘(1 / 2)
我不知道是昨晚喝了太多茶,还是别的原因,夜里没怎么睡好。脑袋里面乱糟糟的一团,生出好多白日里没有的念头,消极而焦躁。
一会儿担心自己露出马脚给乔楚添麻烦,把他害了;一会儿又为自己现在这男不男女不女的样子感到糟心,觉得前路迷茫。
想起当初在阴曹地府里自己太好说话,人善被鬼欺,造成了现在这个麻烦又尴尬的局面,心中后悔又气恼。
后来又想到,过不了几日自己就要回大疆了,要面对陌生的人和环境。而且,到时候就是我和乔楚的分别之日,可能一辈子都见不到了……
想到这里,我心里闷的不行,眼眶发酸,鼻子发堵,眼泪又流个不停。
一整夜翻来覆去的烙煎饼,天蒙蒙亮的时候听见外面有了动静,反而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好像还做了许多零零碎碎的梦。
记得最清楚的一段是我在医院里值夜班,有个病人发生猝死,我急忙去推抢救车,回来的时候却抱着一个木头药箱。面对医生和家属的质疑,我心虚的告诉他们:“我会针灸。”
被春桃叫醒的时候,看样子时辰已经不早了。他说乔七送来许多东西,已经在前面等候多时了。
想让我先看看,有不合适的他再去置办。
我挺不好意思。好歹是个客人,第一天到人家家就睡到日上三竿,虽然没有长辈需要去请安,也没人管我,好像也太没个样子了。
打发走春桃,顶着一对肿眼泡爬起来,我自己穿好衣服,洗刷妥当去前院找乔七。
虽然只是短短半天没见,能在这个院子里看见个熟面孔,还是感到很亲切。
乔七见我出来,赶紧起身见礼,喊我萍儿姑娘。
这是我们在路上就商量好的。虽然名字俗气的像个路人甲,但非常符合我现在的处境,可不就是个没根儿的浮萍吗?
乔七打开桌上的一个包袱,露出里面的两套女装和一些杂七杂八的小玩意儿,说都是乔楚安排的。
我拿起来看了看,有益智的孔明锁、九连环之类,更多的却是一些首饰,胭脂、水粉……真正女孩儿们喜欢的东西。
明知道我做了易容不能往脸上抹这些,而且过不了多久恢复原貌,买这些首饰更是浪费,但他还是买了很多。不知道是为了掩人耳目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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