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1 / 2)
宋如:“我们先向神耀帝国的百姓公布这个好消息吧,如果天灵根果真能够克制虫潮,即便裴天赐再是烂泥扶不上墙,倾尽我们南北两境之力,也得把他培养出来。”
纪开元:“如果要教导裴天赐的话,您可千万得防着点我那个女儿。圣主脑子向来拎不清,我不提也罢。但我那好女儿纪心柔,小时候聪明伶俐,自从违背我的意愿,嫁进圣堂以后,我简直不敢相信这是我一手养大的女儿,她像是被谁降智了一样,慈母之心发作的诡异无比。
倘若裴天赐在外面惹事,故意打断别人的双腿,人家上门讨要说法,她非但不会责怪裴天赐,反而要把自己的腿打断,替裴天赐赔罪,宁肯如此,也不舍得让别人责骂裴天赐一句,简直到了令人难以理解的地步。
当时我发现裴天赐被养歪了,第一个念头就是把这孩子带在身边教导,好歹纪大纪二纪三纪四都是我一手教出来的,纪家就没有长歪的孩子。结果呢,我女儿带着圣主上门要人,一副是我看不惯圣主,对这个女婿不满意,因此折辱外孙。”
他说着说着,又自嘲一笑:“嗐,到底是我从前把女儿宠坏了,太疼这个老来女,受不得她一点眼泪。不管是我还是我夫人,我们都想要女儿,但接连生了四个儿子,本来都放弃了,却突然又有了心心,那时候真是恨不得给她摘星星摘月亮。到时候她若是来找您哭哭啼啼,怪您对裴天赐太过苛责,您直接不见她就是。”
纪老爷子你对于自己女儿,看的这么透彻的吗?
关键是咱俩也不熟,今天分明是第一次见面啊,你就这样在我面前把圣堂的底裤都掀了可还行?
系统:【这老爷子还怪可爱的,可惜在原剧情里死的太早。】
书里不管是裴天落重生前的第一世,还是重生后的第二世,纪开元都死的很早,两世死因一样是虫潮。
那时候虫潮肆虐,民不聊生,红衣主教为了自己的政绩,只会一味隐瞒,纪开元试图找过圣主,可圣主闭门不见,他想要向神殿求助,然而圣主强势隔绝南北两境之间的任何联系。
纪开元只能带着纪家人,救援那些被不断扩张的密林波及到的百姓。那时候他每天都忙着奔波救人,哪有时间像现在这样,去翻阅古籍,查看克制虫潮的方法。
最终,纪家上下三十六口,为了救援百姓,全都死在虫潮之中。
满门忠烈。
系统:【宿主,这也是因你而发生的改变,要不是你及时防治虫潮,这么可爱的纪老爷子,早就因为救人,死在肆虐的虫潮里了。】
宋如并没有料到事情会是这个走向。
纪开元在原书里几乎没怎么出现,应该说像是被一句话带过的对照组,作者描写纪家三十六口人为救援百姓而死,似乎只是为了对比出红衣主教为了政绩有多离谱。
一方面是红衣主教,欺上瞒下,死死地捂住虫潮的事。
另一方面是纪家四处奔走救人,全都惨死,壮烈牺牲。
宋如觉得有些庆幸:【还好咱们提前一步防控虫潮,没有让这些人在救援百姓中牺牲,不然现在剧情卡了,可就没人帮我推剧情了。】
在今天之前,她哪里能想到,裴天落这个男主居然不管剧情了?反而是纪开元发现天灵根能够克制虫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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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又一张的公文,被贴上告示板,上面写着这个天大的喜讯。
今天的宣讲会上,所有帝国官员,全都向老百姓强调着:“纪家家主纪开元从上古典籍中发现,天灵根能够克制虫潮!”
一时之间举国沸腾。
有人在激动:“我们苦苦研究了那么久,对于如何灭杀虫潮,都没有找到任何可行性方法,现在总算是有了突破式进展!”
也有人很气愤:“如今世上唯一一个天灵根,不就是裴天赐?他仗着自己是圣堂圣子,无恶不作,欺男霸女、横行无忌,藐视一切王法。如果果真只有天灵根才能克制虫潮,他岂不是会成为拯救全世界的大英雄?呕!我吐了,真是时无英雄,使竖子成名!一想到这种恶心人的玩意,即将摇身一变成为救世主,我就恨不得直接让虫潮吞噬我,也不想见到那一幕,真是天道不公。”
不管民情和舆论如何,反正这条消息确实是一石激起千层浪。
有人觉得圣堂要重新出头了,急急忙忙地赶往圣堂,想要巴结圣主和裴天赐。
然而这对父子,一个人影也摸不着,全都没在圣堂。
圣主不知所踪。
裴天赐此时正在暖香阁。
他五毒俱全,又爱赌,又爱逛窑子。
暖香阁就是整个北境最大的风月场。
裴天赐左搂右抱,喝得醉醺醺的,扒开姑娘的衣服,就要行好事。
那些姑娘却都推开他:“不行,裴公子,到了宣讲会的时间了,我们要先去广场听宣讲会,等回来再陪你嘛。”
裴天赐狠狠地把桌子上的瓜果、美酒、佳肴,全都推在地上,一巴掌扇向那位歌女的脸,“宣讲会、宣讲会,哪哪都能听到这三个字,烦不烦啊?你们当了表子,还给我立什么牌坊?每日定时定点去听宣讲会,搞得好像自己多关心国家大事一样!怎么,当谁不知道你们一双玉臂千人枕?难道你们那被人曹烂的下面,能夹死虫潮吗?”
这话骂的太难听了。
不管是歌女还是舞女,全都低声啜泣起来。
她们确实不干净,活该被骂。
可她们也有家人啊。
她们也有挂念的人在远方,哪怕因为做了这等见不得光的职业不敢回去,可也会担心,虫潮会不会在我的家乡爆发?
不是谁都能走回头路的。
有些路,从外面看着光鲜亮丽,其实一步踏进去,就会跌进无尽的深渊。
起码暖香阁的姑娘,走不了回头路。
小菀哭得最凶,她今年只有十三岁,胡乱用手背擦拭着脸上的泪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裴公子,你怎么这样啊,你说只要我来暖香阁陪你,就给我出娘亲的医药费,现在我都陪你好久了,找你要钱你也不给,老是拖着。
你不喜欢宣讲会,你可以不去听。可是我们也都是人啊,那天宣讲会上主持募捐,帮助那些迁移离开家乡的人,我看见朱姐姐把她最喜欢的一支玉钗子摘下来,投进募捐箱里。
志愿者们在街上给大家普及虫潮的危害,戚妈妈还开着一家点心铺子,她把自己的点心铺改成餐馆,专门为那些志愿者免费提供一日三餐,也不知道赔了多少钱,从没听她对人提起过一句。
我不会再继续留在这里陪你了,那天宣讲会的一个官员和我谈心,她是一个很善良的大姐姐,她说我家这样的情况,是可以申请补助的。如果不是去听虫潮的宣讲会,我根本不知道原来还有这样的政策……”她哭得说不下去话了。
这可是捅了马蜂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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